苏公公匆匆忙忙的喊了声退朝就立刻跟在他主子身后离开,谢穆清还束手站在一边,看着盛德帝走后瞬间乱成一团的启辉殿,悄悄走到盘龙柱后头把自己隐起来,观察各位大臣的表情,有的担忧,有的面无表情,但柳权竟有一丝计谋得逞后的奸笑,谢穆清直觉不对,转身走向启辉殿的后殿,最近暗卫呈上来的资料他只是匆匆扫视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的看,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
盛德帝正在后殿发脾气呢,尽管这是他们一手安排的,但看到了众臣的反应他还是气愤异常,朝廷每年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养这些国之蛀虫的吗!
“父皇,这几天暗卫呈上来的关于柳权的报告你好好看了吗?”谢穆清一边火急火燎的在桌?*隙翻西翻,一边急匆匆的问道,“柳权应该也和我们一样老早就知道了西北灾区的事,他好像要借这次灾情搞什么阴谋。;
谢穆清突然呆住了,他想起来了,上辈子,差不多也是在这时候,西北灾情,人民造反起义,虽然及时被镇压了,但还是给嘉和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影响,这也是后来他被迫退位时的一大罪状,那时是怎么说的,说他身为太子不关心民间疾苦,只知和女人打情骂俏,不事国事。
“阿清,阿清,怎么了,想到什么了?”盛德帝奇怪的问道。
只见谢穆清一撩衣摆,直直的跪在他身前,“父皇,儿臣打算亲自前往西北安抚灾民,定民心,保我嘉和万事永安。柳权定是想借此事件激起民愤,引起民变,这对我朝来说可是万万不可的啊。”
盛德帝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决定搞得蒙了一下,但他知道,他的儿子长大了。他叹了口气,“阿清,你能察觉出柳权的阴谋我很高兴,但是,你可知西北是什么地方,荒蛮之地,遍布蛮夷,而且生活艰苦,你从小生养的皇宫,吃的用的都是极好的,甚至是千金难求的,你出去,父皇不放心啊!”
“父皇,儿臣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朝廷不派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是无法调节民愤的,柳相本就是阴谋的制造者,不可;赵相是制衡朝堂的关键,不可;应大学士是文人,李将军脾气又过于暴躁。。。。。。父皇,仔细看看,也只有儿臣可以前去了。”谢穆清跪着前行了几步,禀明利弊,又接着说道,“儿臣的身份最适合不过了,儿臣是太子,代表着朝廷,也代表这皇家,至于林韵那种斯文败类,儿臣也有权利当场斩首了他,以定民心,父皇,你就允了儿臣吧。”
这一番话说的情深意重,几欲让人落泪。
盛德帝背过身去,不得不说,他心里是感动的,但他还是不放心啊,儿子才十四岁就要被扔到那种荒凉之地,而且那里天高皇帝远,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要是受伤了还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盛德帝七想八想想了很多,脑补了无数种结局,在心里默默的咬手绢,儿啊,父皇舍不得你啊!
最终盛德帝还是没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谢穆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就算他父皇不同意,他也去定了!于是,趁着夜黑风高,啊呸,阳光明媚,谢穆清留书一封,带着足够他使用的银两,牵着他的宝马,带着他的暗卫小哥,**一拍,离开了这个他熟悉的皇宫,前往了那个未知的地方。
但在他走出城门的那一刻,他不知道的是,盛德帝正在墙头默默的注视着他,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渐行渐远,发出了一声属于父亲的长长的叹息,“暗一,叫暗六,暗七去跟着太子殿下,务必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若太子出了什么意外,提头来见朕!”盛德帝对着阴暗处冷漠的说道。
没有人回禀,只看到那处的树枝轻轻拨动了几下,就好像一阵风拂过,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哪,城门口贴告示了,快去看看,快去看看。”
“这讲了什么啊?吴秀才,你快读给我们听听。”
“别急别急,我看看我看看,什么?西北地区大旱,太子殿下亲自前往灾区以定民心?!”
“小太子吗,他去这么荒凉的地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你说陛下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心疼儿子呢。。。。。。”
民众们议论纷纷,语气间透露的无一不是对谢穆清的担心,让隐藏在群众里的苏公公欣慰的笑了起来。他看着长大的殿下,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还是很得民心的啊。
谢穆清刚刚落脚,就得知了他父皇颁布告示的消息,休息一会儿过后看见桌上摆着的一个小包袱,眯着眼笑了笑,他就知道父皇一定会允了他的,他乐滋滋的打开包袱,里面是包裹的严密的圣旨和两封信,一封是他父皇的,另一封。。。。。。是赵怀瑾的。
谢穆清的脸耷拉了下来,他偷偷溜走之前没有和赵怀瑾说过,他现在一定气坏了,谢穆清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嗖嗖的凉气,希望阿瑜不要太生气,但他看完信件后,终于知道赵怀瑾的口才有多好了,先不说他引经据典说什么父母在不远游但身为皇子没办法,光是他信里一连串的指责他不告而别都用了两大张,看的谢穆清心都凉了。
阿瑜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尤其是信里的最后一句:你给我等着!
你给我等着,什么意思,难道阿瑜要来找他吗,要和他一起去大西北!谢穆清风中凌乱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他的确希望两人可以同甘共苦共度一些磨难,但不代表他希望赵怀瑾去那个艰苦的地方,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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