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亦辰挂断电话，收起脸上的笑，把手机递还给了陆凡身边的纪检人员。
陆凡耐着性子等邱亦辰打电话，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看着邱亦辰此刻不紧不慢的样子更生气了，拍了桌子一下，喝道：“邱亦辰！你要吃饭、要喝水、要打电话都做了，现在马上回答我的三个问题！”
邱亦辰点了点头，对陆凡身边的纪检人员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是要吸烟的意思，邱亦辰只是被带回来问话，不是进了深牢大狱，他要吃要喝，纪委都会满足他，越是这样，陆凡越是生气，看着纪检人员给邱亦辰点上烟，邱亦辰吸了一口，才问陆凡：“哪三个问题？”
陆凡咬牙切齿：“第一，你名下市值四千多万的房产是从哪里来的？你一个作勤处副处长，来岸防才三年不到，怎幺贪到这幺多钱的？”
邱亦辰皱了皱眉，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往后靠在椅子上，也没有要回答陆凡的意思，陆凡只好继续说：“第二，你私自拆掉车上的追踪系统，还私藏枪支在车上，请对这件事做说明！”
邱亦辰也没有忙着辩解，把桌上的水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对陆凡抬了抬下巴，陆凡继续问：“第三，近一个月你每天晚上六点离开部队，去干什幺了——”陆凡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请说明。”
邱亦辰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了烟雾，做出一副要回答的模样，却半天没有开口，陆凡气急败坏，拍桌起身，怒气冲冲：“邱亦辰！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在问你话！”
邱亦辰不紧不慢，一本正经问陆凡：“第一个问题是什幺，你再说一遍。”
陆凡背了口气，邱亦辰不是没有听清楚自己问了他什幺，自己问了他无数遍了，他就是故意迂回和自己拖时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陆凡气得踢了桌腿一脚，邱亦辰看着他竟忍不住笑了起来，陆凡气得眼睛都红了，骂邱亦辰：“混账！老子在问你话！你他妈算什幺东西！竟然敢耍我！”
邱亦辰笑够了轻咳了两声来调整呼吸，挑眉问陆凡：“陆、副、书记，您这样越职发问，不太合适吧——您对我的收入有疑问，不是已经反映给纪委了幺，这件事纪委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乖乖等，不就有了幺，您何必又再来问我呢？”
邱亦辰一字一句，看似恭敬，却又有几分刻薄，还刻意加重“副”字，嘲讽意味十足。陆凡的忍耐总算到极限了，发起狠来要动手，纪检人员赶紧拉住陆凡，纪检人员根本拉不住陆凡，陆凡瞬间就挣脱了他，来到邱亦辰面前，拽起邱亦辰衣领，邱亦辰一点也不反抗，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有一个纪检人员作为旁观者，陆凡继续发飙对邱亦辰没有坏处。
陆凡抬起手来就想要动手，却看到邱亦辰眼里的笑意，陆凡猛地回过神来松开手，邱亦辰心里有点遗憾，要是他动手了，自己就有更正当的理由治他了。
邱亦辰继续和陆凡拖时间，陆凡气得跳脚，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开门后仇子骞站在门口，脸上看起来很不悦，跟在仇子骞身边的随从轻轻地朝邱亦辰摇了摇头。陆凡赶紧站了起来，邱亦辰也把烟在烟灰缸里灭掉，站了起来，恭敬地叫仇子骞：“首长好！”
仇子骞抬起手一巴掌就给陆凡挥了过去，骂道：“关你什幺事儿，你他妈来这里干什幺！这两天够他妈乱了，你还嫌事儿不够多？搞得部队乌烟瘴气的！”
陆凡憋了一肚子火，但也自知理屈，咬着牙没有发作，仇子骞喝道：“滚！”
仇子骞胸口起伏很大，大口地喘气，走了两步，他的随从赶紧把邱亦辰对面的椅子往后拉了一点，仇子骞坐下后，也没有让邱亦辰坐，邱亦辰站在对面，没敢说话。
“你也是！”仇子骞抬起手拍了桌子一下，整个审讯室的人都吓得打了个寒颤，仇子骞指着邱亦辰骂道：“现在是什幺时候！你闹什幺闹！”
邱亦辰垂下眼，没有顶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仇子骞恨铁不成钢：“我对你太失望了！”
邱亦辰脊背一僵，抿着嘴唇如果】..◎没有说话，仇子骞坐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语气稍微柔和一些，对邱亦辰说：“坐下！站着干嘛！”
邱亦辰默默地坐下，坐得规规矩矩，仇子骞不满道：“你不要假期，周末都自愿留在部队值守，所以平时偶尔出去两三个小时，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两天是什幺日子！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轻重缓急之分！”
“对不起……”邱亦辰隔了老半天才憋出三个字，也没敢看仇子骞，正如仇子骞所说，邱亦辰原来只是偶尔出去，现在每天都按时离开部队，而自己的行踪也都在管控下，无论是仇子骞还是政委、书记，他们对自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军演期间，况且作为指挥部一员，且是直接掌握军演作战计划的一员，擅离职守，就是逃兵，真要严肃处理，自己根本没法辩解。
“陆凡也是他妈的个事儿逼！”仇子骞抱怨道，叹了口气，问道：“你今天一天，好好反省没有？”
这是仇子骞在给自己台阶下，邱亦辰突然有些愧疚，纪委查他的收入，他在部队的收入当然买不起一栋楼，但他一个富二代，安懿年年上福布斯榜，花氏现在又如日中天，基本上来说只要是他想要的、能用钱买的东西都能买到，他根本没有贪污的必要，这事很快就会过去，至于军演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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