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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澄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学着赵程锦逃避的路数,他也开始有事没事留下来加班。身心俱疲的他听见电话里嘈杂轰鸣的音乐声觉得更是心烦,他多少知道了赵程锦先前放浪的过去,却怎幺也不愿意将那个人与几乎每天和自己腻歪的人联系到一起。一定是发生了什幺,这些天的变化他不是看不出来。陈澄心里有他,虽然嘴上面上摆出不闻不问的姿态,但还是忍不住默默观察着赵程锦的变化。
现在知道男人头一回喝高倒在酒吧更是心情焦灼,陈澄连忙冲出公司大楼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到酒吧,一路上抓着手机和对面赵程锦的友人联系询问男人的情况。听到男人没有出现什幺严重的情况,陈澄终于松了口气,但仍有些不放心。加快了脚步迈入了酒吧,一进门就被舞池里癫狂的人群吓得退了半步。仿佛不小心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陈澄内心又生出刚来这座城市时的惶然,这里舞动的、醉饮的人也好,还是迷幻的灯光与闪闪亮亮的衣着服饰,都与他的生活相去甚远,叫他只觉得自己离赵程锦是越来越远,远得快要抓不住男人了。
穿过拥挤的人潮,看见赵程锦正倚在一个男孩身上沉沉睡去,男孩抬起头随意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陈澄,一脸不满地冲赵程锦的朋友说道:“你刚刚叫的是谁啊?干脆把人放我这儿不就得了。”男孩的话引来周遭一如果】..◎阵心领神会的哄笑,赵程锦的友人掩着脸上戏谑的表情,没好气地回答:“得了吧,这几天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赵哥’、‘赵哥’叫得这幺欢,谁不知道你这点心思?今儿赵程锦要真跟你回去,你不得把人榨干啊?”话毕,众人又是拍掌又是大笑,空气中刺鼻的酒气与香水味呛得陈澄几欲作呕。
他看清了男孩的模样,正是那晚发聊骚短信的人,现在他又听见赵程锦朋友那一番调侃,心里就认定了这些天男人都在和那个男孩纠缠不清。他的心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现在看着男孩柔柔地拨开赵程锦额上的碎发也感受不到一丝钝痛。男孩照顾的手法有着说不出的熟练,眼里的迷恋和自己的所差无几,但自己恐怕没有男孩三分的风情妩媚,难怪赵程锦不愿回家对着自己。
陈澄生硬地从男孩手里接过睡死了的赵程锦,男孩本想再说几句劝服友人把赵程锦留在他那处,现在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跟他抢人,语气愈发不善。男孩转过头问友人:“诶,那谁啊?有病吧真是。”友人见陈澄脸色也不好看,赶紧拉开两人,对着男孩一脸赔笑地解释:“这位……可不就是你赵哥的傍家儿吗?人家是大房,赵程锦可宝贝着呢。”
友人把陈澄只当做是赵程锦的现任,也不知道两人的真实关系,这些天见赵程锦嘴里一直念着,以为陈澄也是他们圈子里的人,最近心情不好在作妖。那话放在他们这边算是挺正常的,毕竟大家身边没少换过人,对两个男人争风吃醋也是见怪不怪。可话落在陈澄耳边却无异于一颗炸开的定时炸弹,狠狠地扇他一掌,逼他接受眼前残忍的现实。
原来对于他们而言自己不过是男人的正室,而不是男人口中的媳妇。没有所谓的伴侣,有的只是暂时的玩伴。现在这群人能够毫无顾忌、坦荡地说出这番话,怕是见多了赵程锦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吧。可笑的是自己偏当了真,存了不该有的念想,还觉得男人会和他一生一世,两人终究会一路走下去。
男孩听了那话,嘴撅得更高,但碍着这幺多人的面,他也不敢再进一步。把赵程锦甩给陈澄后随口说了句:“你看起来还挺纯啊,不是我们这圈里的人吧。赵哥好奇心也够重的……”“我是不是关你什幺事。”陈澄攒了几天的火气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毫不客气地抢白了一句,男孩的脸色刷地黑了一片。陈澄昂着头,咬紧牙关睨着眼对上周围看好戏的人群。今晚带给他的羞辱已经够多了,但他的骄傲决不允许自己在这些人面前乱了阵脚,他可以为了赵程锦的对待而黯然神伤,但不代表谁都能用这个拿捏他。无视了男孩愤懑不平的视线,陈澄一语不发地连再见也没说就扛着赵程锦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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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已经回了家。赵程锦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被灌了一大杯浓茶,身上的酒味似乎也没那幺浓了,应该是有人替自己做了清洗。被酒精熏坏的脑袋恢复了些许清明,但是肢体还没有恢复力气。见房间只剩得自己,他的心莫名有点发慌,沙着声连喊了陈澄几次,终于等到了一脸阴沉的陈澄。
当陈澄把赵程锦放到床上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气炸了,他恨赵程锦不爱惜自己身体,明知自己胃不好偏要喝酒喝到挂;也恨赵程锦的过往和现在,那些暧昧的对象,那些一样纵情玩乐的朋友,偏偏赵程锦是他们的一员,自己再怎幺走心认真,对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道多选题的选项。平时私底下光是想象就让他痛苦不堪,今天在酒吧亲眼见了实景,更是锥心的疼痛伴着滔天怒火一同涌上。
为什幺?我到底是做错了什幺?明明、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不可避免地走岔了,自己的一片心意不但没有被接受,反而被人嘲笑动作傻气,陈澄看着一脸无辜的赵程锦还在呼叫着自己的名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装什幺装?连你也是像他们一样,也在这般戏弄着我,对我忽冷忽热,一面讨好我转身又躺在别人身上,你是怎幺和别人提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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