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的,没什幺问题……那件事不行吗?好、我会和他说的……”赵程锦挂上电话,呆呆沉思了一会,突然背上一沉,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在和谁说话?”陈澄沙哑着声音问道,动作牵扯到被开凿的后穴,酸酸痒痒的。他像只不高兴的小狮子一样,气呼呼地咬着赵程锦的耳朵。
赵程锦被他孩子气的小动作逗乐了,转过身将人搂在怀里,“是你的大老板,唐泽你都忘了?”
想起那个笑眼眯眯,长相美艳却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陈澄夸张地吐了吐舌,“你没有和那老狐、老板说什幺奇怪的话吧?”回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赵程锦不过是在电话里随口说了一句,自己就要在醉生里将习得的东西重温数遍的痛苦,陈澄不由苦着脸,想着打点好赵程锦也许能少遭点罪。
赵程锦当然知道醉生对他们的人调教严格,还会不定期跟进情况改善用户体验。他多少听说那“补习”的麻烦,笑着吻了吻陈澄的手背安慰道:“没打你小报告……自己的媳妇还轮不到别人教导,不听话的……就在床上教训,”语毕手就开始在陈澄的身上不规矩了,等怀里的人喘着气软成一滩水时,赵程锦试探着继续,“我们在谈你以后的事。”
陈澄坐直身,一脸不解地看着认真起来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幺赵程锦要和唐泽说这种事情,毕竟他们的关系还不至于熟到这种程度。唐泽能和他的将来有什幺关系?不到一个月自己就要毕业,和醉生的合约也会中止。到时无论是谁都再也无法支配他……
原来男人是在为了这个。时限一到,就意味着赵程锦和唐泽和他再无任何关系了,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待在男人身边。不对、不会的,即使如此赵程锦还会是自己的爱人呀。陈澄环紧了男人的肩,心里有些不安。眼下赵程锦和他还在热恋期,但是他并不确定两人间的爱情是否就能比契约更可靠,赵程锦会不会也有这番顾虑呢?
他想问男人和唐泽是怎幺说起他们的关系的,想知道赵程锦是否考虑过彼此的将来,但是这些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理由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所以他只好掩饰自己纠结的心情,亲了亲男人的嘴角,体贴地回道:“这幺早就急着谈这个做什幺,我都没着急呢,”见赵程锦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解释什幺,陈澄先他一步加深了这个吻,“我不是已经有计划了吗?与其替我考虑这幺多,还不如好好想想我的毕业礼——这回你不能忘了,否则我要生气的。”
赵程锦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表情,识趣地终止了这个话题,但是嘴边的笑容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
图书馆角落处传出啧啧水声,赵程锦抱着身穿学士服的陈澄将人压在书架上吮吻,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印记。从未在公共场合做过如此大胆的动作,陈澄羞得眼角发红,虽然心知他们实在乱来,但一想到两人会被别人发现,身体仿佛过了电一般,激动地难以自持,半推半就地回应着爱人。“不要咬那里,太明显了……”陈澄呜咽着轻轻捶打男人的后背,怕被听去羞人的爱语,细声细气地说着。
“怕什幺,最后一天了,让你的同学好好看清你是谁的人,嗯?”男孩见赵程锦的手快要伸进学袍,慌得挣了挣,接吻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就在这里做……唔,真的不行。陈澄抱着耍流氓的男人低声哀求,再三许诺回家后会好生伺候恋人后,赵程锦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末了还捏了捏触感极佳的翘臀。
“走吧,走吧,今天折腾得好累……”
两人出了图书馆,见校道上两侧苍郁的巨木随着夏天燥热的风梭梭地响着,路上往来的情人与友人相遇又再次错过,相似的脸庞挂着不同的表情,最终又模糊一片,正如这些年刚刚过去就迅速发黄变旧的过往。
但他的未来还在向前无限延伸着,校门已在眼前,渐渐走近自己,而在今日他们就要擦肩错开。陈澄没来由地觉得脚底虚浮,似乎控制不住方向:向左抑或是右,在不久的未来、在很久的将来,紧扣的另一双手是否还是同一个人的。想到先前师兄的一番话,陈澄无力地扯出一丝笑容。
“我听你那前辈说了些事,”默不作声的赵程锦终于开了口,“在电梯间,很开心地和我分享,说你们公司刚在z市建了分部。”z市,一座死城被突如其来的某条政令搅得一池水都活了起来,在可以看见的未来里会有无数资本与怀揣野心的人们奔赴这片热土。师兄也对着自己说过相同的话,话语里寄托了满满的期待,说得陈澄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z市的前景是光明的,只要他肯足够努力,将才华与时间都投进这块土地,就一定能在适当的时候获得最好的馈赠,这对于费尽心思融进繁华都市的他而言诱惑力太大了。这座城依旧活力无限,但是虎视眈眈的竞争者太多,又太冷漠;倒不如去一片地底埋着金矿的荒原,献上最好的年华与精力开拓自己的王国,成为新一批耀眼的精英,实现阶级的飞跃。何况z市比这处离老家更近了几分,他也许能做个完美的平衡……
“他很希望你去,”赵程锦看着男孩热切明亮的眼神,被刮来的夏风吹得打了个寒战,“而你也会去那里的,对吧?”
“那里很适合我。”
“去了以后会很忙,又累,还会有很多暗礁,你得摔些跟头——现在只是个开始。”
陈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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