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中站在高秀明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握紧拳头,不可置信他听到高秀明说了什幺。
「时中,还不去帮继先生点菸。」
高秀明的声音缥缈如烟,在余时中的耳里听起来彷彿在千里之外,又彷彿在每天都会出现的梦境中。
梦境中,高秀明背对着他,淡漠的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时中,你已经毕业了,也该好好思考未来的规划,老是待在家里对你也没有益处。」
话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他永远记得高秀明说这句话的语气,温柔缥缈,如烟似雾,宛如在叹息,又不完全是这幺纯粹的关心,更像是嫌他累赘了。
忽然间有股不好的预感坠入心头,他缓缓得走到露台,推窗一望,外头阳光普照,微雨才刚刚停歇,澄净的天空似乎留下了彩虹的尾巴。
接着过没多久,向女士因为身体抱恙,高秀明把她接回家里照顾,余时中在她搬进来之前,就揹着整理好的行囊,没有再回去过。
这种感情看似很清澈,但潜到水中才发现,里面悬浮着各种颗粒大小的砂砾,他害怕的不是混浊的水,而是害怕混水沉澱之后,水面照映出来的样子,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面貌。
「菸都不会点?」
余时中木然得抬起头,他还记得上次在医院被人绑架的时候,最后是得助于继祐刚才脱困,面对这个男人,他没办法把他轻易得定义成敌人,于是随手抓过桌面上的打火机,凑到继祐刚的嘴边。
火光在空气中划破一缕白菸,继祐刚握住余时中的手掐断刚点燃的打火机,他衔着菸,不疾不徐得发号施令:「你先点。」
继祐刚原本是要余时中从他胸前的烟夹拿出一支来点燃,再用他含住的燃菸,把余火渡寄给他,谁想到余时中居然直接拔出他口中的香菸,用双唇夹住,然后摆弄指骨分明的手指把菸点燃。
余时中熟练得含着菸,重重呼出一口气,很不捨得抽出香菸,举到男人的嘴边,脸上面无表情。
是个男人谁又会拒绝,继祐刚心想余时中要是个女人,他现在含住的就是他香豔的口红印。
「妈的。」继祐刚低骂,再次含住菸,他猛然握住余时中的手,使力一扯,青年漂亮的腰身就落在自己的臂弯中:「谁叫你这样点菸的?天生的sāo_huò……」
怀里的人哪里是只吃素的小绵羊,下一秒钟就狠狠抬起膝盖往继祐刚双腿之间猛踹,继祐刚惊险之余,差点鬆开手,他猛然施劲,反身把余时中用力压在办公桌上,使青年的腰脊顶着桌缘,后背悬空,他用单脚分开余时中的双腿,反折他的双手禁锢在背后,动弹不得。
继祐刚一系列漂亮的动作毫无空隙,然而这点禁锢对于余时中根本不算什幺,真正压制得他动弹不得的是继祐刚随之而来的刻薄讽刺:「高秀明送给我的,就是不听话的狗?」
余时中冷声道:「就是狗,也是认主人的。」
「喔?你是不是忘记他刚刚才为了一个小情人,把你拱手任我处置。」
继祐刚满意得在余时中俊俏生姿的脸上看到痛苦的裂痕。
「不要颠倒是非,提出无理要求的明明是你!」
继祐刚没预料一向给人印象温顺的余时中会顶撞他,他位居高位习惯了,尤其听不得其他人接二连三的顶撞,要是平常他可能早就一个巴掌就搧下去了,偏偏余时中的挑衅在他眼中就像小猫挠痒似的,特别有情调。
继祐刚不怒反笑:「还有更无理的。」
他鬆开手向后退了一步,顺手理了理西装的衣领,闲适自如得夹出香菸,余时中才刚脱离他的禁锢,又听见他隔着白烟,平淡得好像在谈论天气,道:「把衣服脱了。」
余时中饶是再冷静,修养再好,也控制不住满腔晃动的怒火。
「矫情什幺?就你这副被男人玩烂的身体,还要立方碑吗?」
继祐刚勾起唇角,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浓重的兴味:「是我话说的不够明确,还是你给男人操习惯了,一天不给男人伺候就痒得难受?非得要我亲自帮你脱才心甘情愿……」
「闭嘴!」余时中的思绪全被愤怒佔满,言语跟不上肢体的速度,他已经冲到继祐刚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左手死死握成拳头,紧绷的底线一触即发。
「看来你就是要闹到人尽皆知才甘愿?」继祐刚头一偏,避开余时中上了膛的手劲。
他豪不在意他的领子被人粗鲁得蹂躏,眼前喷红眼的人儿比他矮了几乎一个头,在他眼中不但毫无杀伤力,更多的是垂死的挣扎,那不叫发火,叫玩火,余时中欲拒还迎得拉扯他的理智线,就像只被惹急的兔子,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睛泛着湿润的水气,上面写满诱惑的邀请。
继祐刚随着余时中揪住他的力道,顺势低头凑近他的脸颊,在他的耳畔低语:「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脱,或是我现在叫人把你绑在沙发上,拉开你的双腿,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上你。」
余时中睁大眼睛,双唇抖得厉害,却说不出话,似乎根本跟不上继祐刚粗鲁又荒谬的提议。
「还不放手!」继祐刚沉声喝斥,复轻嗤一声:「还是你就喜欢在大家面前被上?」
余时中最后还是鬆开了手,浑身因为盛怒而颤抖不已,他甚至萌生要是这个人渣今天敢碰他一根寒毛,他就是杀了他也要跟他拼命的念头。
他看见继祐刚飘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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