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有些慌乱的说着,殊不知他从陛下二字过后,什幺也没听进去。
由于心中有愧,这几日里除去早朝,他可以说是足不出户,就连祁帝的传召也以身体抱恙等理由推拒……
直到丞相的拜帖送到他手里,却是有上门提亲之意。
祁帝听了消息,二话不说杀到他府上,那会儿他正提笔写回帖,听见门被重重踹开,笔尖一颤,黑墨落到纸上。
“陛下……”
“原来你近几日躲着朕,就是为了这个!”年轻的皇帝咬着牙,眼睛有些微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连忙挥退下人,亲自迎上去,却在触碰到对方的前一秒想起梦里的场景,手中动作一顿,却被那人一把抓住,拽进怀里。
“将军说好一直陪着朕的……”祁帝埋在他肩头,声音有些闷闷的,尾音发颤,“你不许离开我……”
他身体僵硬,一颗心却被对方两句软语给听化了,苦笑道:“臣没有,只是近日有些风寒,不想走动而已……”
“那为什幺要躲着朕?”
“臣怕传染给陛下,又怕陛下担心,只好瞒着了。”
祁帝顿了顿,话锋一转,“你就这幺喜欢丞相家的女儿?”
“这……”他一时语塞,违心道:“臣年龄也大了,总该……该要传宗接代。”
这话说得太过含糊,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可是到如今也想不了太多了,他不能让那份感情继续发酵,扼杀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方法。
……结局自然是两人不欢而散。
小皇帝红着眼跑了,他回到案前,看着桌上被墨水糊住了的回帖,长叹一声。
提亲的事情最终还是暂且放置不谈了,祁帝自打那日起便再没找过他,平日上朝时也冷着一张脸,他有心过去赔礼,却又被下人以身体抱恙的理由拦在门外,让人哭笑不得。
转眼半月过去,到了一年一次的庆典,他作为镇国公落座于祁帝之下,挨得很近。
整场歌舞他半分没听进去,只借着饮酒的动作偷瞄对方的表情,以及那张灯火下俊美无匹的脸。
看着看着,不自主多喝了几杯,这酒入口微甜,带着一股微涩的酸意,后劲却是足的很,到后半场时他有些眼花,偏偏强撑着挺直腰背,木头似的坐在那儿。
有人上来敬酒,他就举杯,无人时便微微垂眼,一言不发。
就这幺一场坚持下来,他看人都带了些重影,迷糊间听见有谁道了一句:送镇国公下去休息。
那声音他熟得很,只一听便放松下来。
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那酒的烈性,只隐约觉得被谁扶到了床边,被褥极软,像是卧在云端,让他不适应的翻了个身。
就这幺躺了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有人进来,压的床铺塌了一块。
本能的戒心让他不得不皱眉,奈何醉酒后四肢无力,连眼皮都只掀开了一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东西。
身上微微一重,他本能抬手想推,却又再一次被按住……
接下来的事情一如被掐断的线一样,直到第二天睁眼时头痛无比,他压着跳动的太阳穴,缓了好一会才摇摇晃晃的支起身。
随着视力逐渐恢复,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的房间,明黄的幔帐垂下,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檀香。
他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什幺也没穿,赤裸的身体从温暖的被褥中探出来,有些冷。
这……这到底是……
他还未想个明白,就觉身下的床垫突然震动了下。
“唔……”
有谁呓语似的呻吟一声。
那声音他太过熟悉,几乎是瞬间僵硬起来,待鼓起勇气转过头去,看清对方的脸时……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陛、陛下……”
这是他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几乎不成调子。
同样浑身赤裸的皇帝悠悠转醒,带着睡意的杏眼望了过来,不轻不重的叫了声将军。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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