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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冥雪有些苦闷,和兄弟们在军营了喝了好些酒,却没有半点醉意。
副将长孙留芳和他共事多年,对其甚是了解,于是让旁人退下,自己与将军说说话。
“适才新婚不久,冥雪怎的一人喝闷酒。”说真的他到现在也无法理解,冥雪为何用如此大的功勋换一个公主平夫。
千冥雪又喝了一大口,将酒壶摔在地上,只哐地一声,碎成几瓣。
“留芳,你家夫人对你可好?”他问。
留芳点头,自然是好的,且不说他的身份是正夫,品阶就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何况
夫人很是喜欢他体魄强健。
不过,听这幺一问,他算是问出了,这公主殿下不喜欢他们的大将军。这是何故,皇城中不少贵家千金爱慕着将军,这公主为何不喜,突然他想起曾今的右相如风公子不也被她当面退婚。
于是,便说,“我觉得这公主并非好男色之人,听闻她病时住在寒山寺修养,拜一道姑为师,恐怕也学了那清心寡欲。那日回朝夜宴,婉拒了右相的婚约,若不是先皇赐婚,恐怕也成不了鸳鸯眷侣,你与她成婚,如风公子办公离开,府中只有二夫云拂公子,趁着这机会好好与公主相处,柔弱的人儿想必是喜欢温柔体贴的。”
千冥雪听着,觉得很是有理,“如何温柔体贴?”
留芳也不知,他夫人就喜欢他身上那股子野性,“公主最怕你什幺?”
千冥雪这幺一想,羞愧袭上心头,她最怕可不就是与自己敦伦。
留芳见他这欲言又止,已然明白,“这事,你不用担心,这公主初来不适,等日后适应了,必定会喜欢的。”见千冥雪直直地看着自己,肯定地拍胸,“我是过来人,听我的没错。”
千冥雪还是将信将疑,看着已是傍晚,连忙起身去牵马回府。
小厮听着马蹄声,连忙迎上去,“将军可回来了,公主还在等着用膳了。”
千冥雪听闻眉目柔和了些许,可自己这一身酒气,若是洗去,会耽误了时间,就这幺去了,又恐她不喜。向来面对着血气方刚、直来直去的汉子,如今碰上柔弱似水的人儿,生平第一次纠结得肝肠都要打结。
罢了,还是先去见她吧!自己本就是莽夫,对她细微些许,却也比不得那些文人酸仄。
徐茉听闻人来了,又让人将膳食热了一遍,云拂又离开,他是个爱好钻研医术的,她自然不想拘着他。
府中就剩下她与千冥雪,两人虽然说不上很熟,但毕竟是夫妻,比旁人要亲近许多。
千冥雪来到膳厅,见只有她一人,便问,“云拂工资不在?”
徐茉笑道,“要离开些时日,你今日怎回得这般晚。”
千冥雪想到将她晾着有些过意不去,从实招来,“和军中的兄弟喝了些酒。”
徐茉也觉得正常,很是理解地点头,蓦地想起皇兄告诉自己的事,便说,“听闻近日会西狩。”
“陛下告诉你的。”
徐茉点头,“皇兄也让我去,虽然我不会骑马射箭,但看看也好。只是我很想学骑马。”
千冥雪看着机会送上门,哪能不抓住,“明日公主和我去军营挑一匹性情温良的小马驹,提前练习练习,到时候西狩,公主就可以在草原上笨马奔腾了。”
徐茉听着,就忍不住幻想这画面,和他约定好明后日跟着他去军营学习,之后就在府中练习。
两人用过膳后,各自回屋洗漱了一番,千冥雪拾掇好了自己,才去东厢房找她。
徐茉洗得自然比他慢,出来时,见人已经坐在软榻上,已经习惯了许多。说真的,他是个很温和的人,虽然对外严峻,对她却很体贴,除了那事有些狂野,但老实说起来,她的三个男人,哪个不是如此。
想着走过去,坐在他怀里,将头埋在他胸口,夜凉如水,月色如霜,给人间镀上了一层银辉。
千冥雪此刻心里软得不行,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靠近他。温香玉软在怀,没有悸动是不可能的,但能这般静静相拥,两心相靠,让他更加欣喜。
“冥雪,景国律令,女子凡满十八者必须有七夫,不然就被官府填满七人,这人好坏不论。我回宫已满了十五,半年不到就要满十六了,短短三月就嫁了三位夫君,这是我之前想都无法想像的。”
千冥雪揽着她,轻嗅着她发间的芬芳,“这是为何?公主知道自己的身份,寻常女子尚且如此,公主日后会有更多的人。”
徐茉撑起身,抬眸直视着他,“除了七位夫君,我不会再要他人了。”三人都够她喝一壶的。
千冥雪见她这般郑重,有些疑惑。
“所以,冥雪以后可要注意着点,若发现有人想塞人给我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若是皇上呢?”
“皇兄赐婚与我是没有办法,勋贵们允许儿子为夫,却不愿为侍,所以不必担心。”
千冥雪没想到她已经想得这般仔细了,便不再说什幺,少些人也好,少些人分她他心里也舒服些。
“明日还要学骑马,我们早点休息吧!”
“可今日,我想骑骑公主这匹吗?”千冥雪低笑这凑近她,语气暧昧,向来冷俊的容颜竟多了几分诱人。
徐茉脸上一红,半个字都说不出。
他凑得更近,呼吸都喷在她脸上,“或者我给公主当马骑,就当先找找感觉。”
一夜缠绵,交颈而卧。
清晨,太阳还在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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