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孟筠庭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或者,哪里疼?发痒或者发麻?”
“再不然,有没有觉得心脏跳的特别快?或者内息不稳,血脉不通之类的?”
“没有。”孟筠庭问了一大串,洛少情只回给他这两个字。
“。。。。。。。。。。”
“我想吃面。”洛少情将人领进了厨房,双臂一抱,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让我做?”孟筠庭狐疑地瞧了他一眼,觉得有些荒唐。
洛少情醒了,齐家上下还不得当他皇帝似的伺候着,别说吃的用的都是用的上好的,听说那齐老头儿还特地从京里聘来了个大厨,这美味佳肴不享受,怎么好端端的会半夜里让自己下面给他吃。
“你发烧啦?”孟筠庭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探他的脑门,对方竟没有躲,“没发烧呀。”
“我要上次吃的那种。”洛少情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的手,脸上是一贯的神色,可那黑白分明的眼中,却已多了一丝期待的意味,虽未显露出太多,可看样子是真饿了。
孟筠庭眨了眨眼,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终是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找来了食材。好在齐家富庶,光是瞧那鸡蛋和面粉,倒也比在渔村时上成了许多。
“帮我打碗水来,酱油,盐。”孟筠庭看了一夜书卷,此时已是哈欠连天,一边揉着面,一边习惯性地使唤着身旁的人,一抬头,却发现身旁的是洛少情而不是单司渺。
只见他在桌上寻了许久,也没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反应过来,这洛少爷一辈子手里拿的都是剑,又怎么会分辨柴米油盐。
“算了,我来吧。”将人推开,熟练地将切好的面条放入滚烫的汤水之中,很快,两碗热腾腾的的鸡蛋面便做好了。
洛少情接过他手中的面,吃的依旧优雅,孟筠庭也顺手端了碗当宵夜,可眼睛始终流连在对方的身上。
现在看起来跟平常人没什么两异,可先前在街上明明毒发的很严重的样子,不可能不药而愈啊。
这要真是不药而愈了,那他今天好死不死的跑去那暗巷里惹了一身骚,岂不是白忙活了?
孟筠庭越想越觉得憋屈,恶狠狠地吸了一口面条,却没想到用力过猛,呛到了,面条直接给他从鼻孔里吸了出来。
“咳。。。咳咳。。。。。”孟筠庭呛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一抬头,却见对面的人优雅地放下了筷子,对着他皱了皱眉。
就在他以为又要被对方嫌弃的一瞬间,对方却是眉头一舒,微不可见地弯了下嘴角。
虽然只有小小的一个弧度,转瞬即逝地一个瞬间,可孟筠庭却依然瞧见了,天下间最好看的笑容。
笑容也分很多种,孟筠庭见过谦和的,虚伪的,狡黠的,妩媚的,张狂的,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一种。若要他硬说出个词来形容,那大约便是纯粹,纯粹得让人心悸,宛若初生的婴儿一般。只是这一笑太过短暂,仿佛不想被世间尘埃所染,瞬间便夭折了。
孟筠庭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心扑通扑通跳的十分厉害。
他有点想不通,他明明不是断袖来的,他之前甚至对蒋莺莺那丫头略微动过些心思。可对着面前这人吧,他承认他有些非分之想。可若说只是冲着样貌,那单司渺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就算是对着君无衣那种极品,他也没什么感觉啊,怎么就栽在这座冰山上了呢。
洛少情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瞥过眼来,吓的孟筠庭面上一僵,赶紧收回了偷瞄的视线。
“那个。。。。。我能再给你把把脉么?”孟筠庭小声问道。
“把脉做什么?”
“。。。。。。。我最近在研究一本医书,想找人试试。”孟筠庭随便扯了个借口,他总不能说,自己今天刚从个人妖那儿拿了一本书,自不量力想帮他解毒吧。
“可以。”半响后,洛少情终是应承下来,这使得孟筠庭重重松了一口气。
望,闻,问,切。。。。犹记得初出江湖时,单司渺曾从鲁继春那里拿了一本医经给他研习,可他向来懒散,只开始新鲜学了些皮毛,便给放置一旁了,此下当用之际,便才知才疏学浅,后悔晚矣。
脉象没有虚浮,也不曾杂乱,只是。。。。。。似乎比平常人要慢上许多。
孟筠庭咂了咂嘴,又探了一会儿,直到人玉般的腕子上都快给他按出几个指印来了,才不甘心地收了手。
“有。。。有。。。。有鬼啊!!!”
厨房外,远远地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惨叫,在漆黑的深夜中,听来有些瘆人。
惊叫声很快惊动了庭院里值夜的弟子,随着火光的亮起,众人慢慢聚集在院中。
闹鬼?这么刺激!
孟筠庭伸头瞧了瞧外面的动静,心想着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来了,不如出去凑凑热闹。却刚走出两步,又被洛少情一把揪了回来。
“嘴。”洛少情眉头一皱,缓缓吐出一个字来,继而从腰间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了面前的孟筠庭。
孟筠庭愣了愣,见他一脸不悦地盯着自己的嘴角,伸手一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嘴上沾了油渍。
拎起衣摆便在嘴上抹了抹,孟筠庭一抬头,便见面前的洛少情脸色沉了下来。孟筠庭浑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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