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庭在那老者的指导之下,医药之识渐入佳境。早早习完了今日的药草,难得得了清闲,捧着一杯茶在月下饮着,却感觉到身旁的人一直亲切地盯着自己瞧,浑身便不自在起来。
“喂,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替那小子求解药,他是你什么人啊?”
“朋友。”
“朋友?怕是没这么简单吧,难不成你喜欢他?”老者一开口,便让孟筠庭喷出了一口茶来。
“啧,我看那姓洛的冷面冷心,不怎么样,倒是姓单的那个小子,看上去同你更为相配。”
孟筠庭刚打算喝一口茶压压惊,没想到又被他一句话呛得个半死,“老人家,你眼神似乎不太好,我是个男的!”
“我知道啊,男的怎么了?你看啊,你庭满中正,乘其墉,弗克攻,乃是主水之相,而那单司渺。。。。。。”
“你也会算命?”孟筠庭扯着嘴角怪道,“而且,你怎么会认识单司渺?”
“哎,先别打岔。”
“不是。。。。等等,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儿?”
“。。。。。。完了!我炉子里还熬着药呢!”那老者一拍脑袋,啪嗒一下弹起身来,往楼子里跑去。
孟筠庭瞧着那精神烁烁的背影,哭笑不得。
这院子里的奇花异草他都辨识的差不多了,只身下那一味蟳龙血,始终没有线索。更可气的是,自他们入谷以来,这楼上成日里挂的都是黄幡,别说是方鹤年,甚至连言恪也见不到了。
孟筠庭瞧了瞧那紧闭的阁楼之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在药王谷奇药甚多,洛少情身上的毒解不了,却也没再发作过。这日一早,练完了剑,正打算回房打坐,便瞧见了一个蓝色的身影,拉着清歌神秘兮兮地到了一旁私语。
洛少情一眼便认出了单司渺,皱了皱眉,犹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上次问你要的那药,可制成了?”
“有了有了,不过你究竟伤在哪儿了?要不要我给你瞧瞧?”清歌一听说单司渺要的是治疗裂伤的药膏,便又生出了许多好奇心来。
他这些天不仅发现单司渺体内有百余种药毒相互牵制,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而且其内力与药性十分契合,竟是能自愈伤口,自合经脉,说他是药人,倒不如说是个活人参。
“不必了,把药给我便成。”单司渺摸了摸鼻子,“伤的地方有些隐蔽,不好与人看的。”
“隐蔽?伤在哪儿?”清歌对单司渺体内的药性实在是感兴趣的很,伸手便来扒他的衣物。
“不是我,是我这几日不小心弄伤了旁人。”单司渺苦笑着扒下自己身上的清歌,补充道,“这药的药性温和不,能涂在体内吧。”
“体内?”说到这个份上,清歌自然也明白了过来,瞧着单司渺的一张俊脸,面上一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予了他,却又忍不住好奇问道,“谁啊,孟筠庭?”
话音未落,一把灵蛇快剑便刺了过来。
单司渺急忙侧身躲过,却不料来者实在太快,还是被划破了胸前的衣襟。抬眼一瞧,洛少情面寒如铁,手下招式不留情面,直逼着自己而来。单司渺被他几招剑势刺的应接不暇,又莫名十分,可此下根本顾不得开口询问,只使出了浑身本领,才能与之抗衡。
本是知道这个洛家二少剑法卓绝,却没想到功力竟是深厚至此。单司渺暗自运气无相诀,以掌撑地一个凌空翻,又避开了一剑,却也忍不住化守为攻,不留情面地出了手。
只见二人身影如梭,所过之处似狂风肆虐,寸草不留。清歌张大了嘴,生生瞧着一片好好的梅林在二人的缠斗中化为了乌有。
“怎么了这是?”扶着腰打着哈欠而来的君无衣正遇上对面同样睡眼惺忪的孟筠庭,直到瞧见了半空中龙争虎斗的二人,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我去,他俩怎么打起来了?”孟筠庭一见这情况,一把揪住清歌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清歌也是一头雾水,他俩刚刚说什么来着。。。。。。。
君无衣瞧着二人你来我往,上下穿梭,其旁气息翻涌,狂风大作,竟是隐有天地变色之势。加上二人身姿挺拔,出手利落,瞧来十分赏心悦目。
只是十招过后,又不免心中感慨,这洛少情竟是能与使了十分力的单司渺打成个平手,怕是功力早已过了七甲。这两个武林新一辈的年轻翘楚,怕是比传闻中来的要可怕的多。
“别去那儿!那里是。。。。。。”清歌才喊出半句,便听见轰地一声,被二人波及,连根拔起的一小片幽幽竹林后,一颗参天银杏轰然倒下,漫天的黄蝶翩然而起,宛若仙境。
“。。。。。。完了完了完了。。。。师尊的千年宝树。”清歌呵呵干笑了两声,木然地瞧着还在随风飘荡的杏叶。
君无衣见到衣衫破烂而回的两人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得一向狂妄的单司渺也能棋逢对手,当真是大快人心。
“谁赢了?”君无衣笑着问。
二人均未说话,单司渺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眉角一挑,出其不意狠狠在他臀上拍了一下,便见君无衣面色一白。
只是刚刚从怀中掏出问清歌讨来的伤药,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抢了去。一回头,只见洛少情只字未吐,拿着药扛起孟筠庭便走,将单司渺与君无衣看的面面相觑。
“你招惹他了?”一向世事洞明,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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