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组长。”朱渌飞快地答应着。
可惜以为要有事可**的他却再一次失落了。卢镇跟他说,之前他负责采访的那位教授已经被别人接手了,主编的意思是不要频繁换人,后面他就不用管了。
“哦,那我把之前的资料给他送去。”朱渌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让嘴角还处于优于心平气和的弯度。
“嗯,你尽快,”卢镇边咬着三明治边说,“两点钟主编开完会,他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好,主编找我什么事啊?”朱渌问。主编在他们的开放办公室特设了一个座位,平时很少呆在单独办公室里。
“八成是好事。我听说有一页开了天窗,你那篇稿子正好补上。到时别忘了带着。”卢镇说。
朱渌的心情立刻轻快起来,也露出了笑容,“好的好的。”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真巧发现刚进餐厅的关琳。
“组长,那我先回去整理资料了,你慢慢吃。”朱渌说。
卢镇点点头,“去吧,诶等等,这个三明治你带走,不吃饭不行。”
眼看关琳越走越近,朱渌不多推辞道了声谢就走了。
“刚才那个小孩是你们部的?”关琳把餐盘放到卢镇对面,在之前朱渌的座位坐下。
卢镇一见她,满眼都是笑意,“还小孩呢?他都工作一年多了。”
关琳笑笑没说话。
她和卢镇在社里认识,半年前结了婚,十分满足于工作时偶尔的碰面。
“我看他有点眼熟。”关琳思索着说。
“嗯,是不是在你手下实习过?他后来才调我们组来的。”卢镇说。
关琳摇摇头,“我们部大多招金融财经类专业的实习生,学新闻媒体的一年就这么几个人,我还能不记得?”
“哦,那可能是之前看到过他跟我说话吧。”卢镇猜测着。其实他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他家老婆大人是位执着的女性,但凡有疑虑就要好好思考一番。他乐得哄老婆高兴,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但我觉得他像我采访过的人……”关琳说。
卢镇登时笑了,“不可能。你采访的都是些大土豪大资本家,这小子要有这身家还往这来当小记者?”
关琳也笑了,“说得也是。”她放下了这个疑问,开始聊卢镇最近的工作。
而此时,险些被关琳看破身份的朱渌正在和他的继任者交接工作。
交接工作不复杂,事实上在朱渌病的那几天,这位继任者已经去登门拜访过了。
那位接受采访的老教授是a国王室研究和时局分析的专家,他之前正好在写小王子的稿子,组长就顺水推舟安排他去采访。但是人质事件开始后,组里的重点就从研究科普转移到了时局分析上。
一来这件事急,所谓新闻就是要新鲜才好,必须争分夺秒,不可能始终等着朱渌。二来时局分析这块儿朱渌的经验不算丰富,即使他依旧由他采访也要重新啃资料,不如交给有经验的人去做。
朱渌也明白,所以不用组长多说什么,他对这个安排接收良好。
只是没想到那位继任者是个超级认真的人,朱渌之前的采访内容好多都还没来得及整理,还是处于简单标注的状态,那位同事就央着朱渌解释一下。朱渌乐得有事做,讲解得十分耐心。
直到时针堪堪指向两点,他才恍然想起卢镇跟他说的话,带上稿子飞快赶往主编办公室。
主编刚刚回来,桌面已经摊开了文件,倒没有特意等朱渌。这让他微微安心。
“主编。”朱渌敲门。
“进来,坐吧。”陈主编从文?*咸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接过了他的稿子k斜前方的电视常开着,播眜纳音一刻不停地充斥着他的神经;
“原本预定a国和c国关系分析的那篇文章被撤了,你的那篇以a国为主还比较贴近主题。你回去再稍微改改,多联系些时政,明天早上十点前给我。”主编一边翻着他的稿子一边说。
朱渌发现主编能准确捕捉到他修改的部分,每次停顿稍长的时间都是在他有修改的地方,而且有些微调的地方他并没有特别标明。
能做到主编这个位置,绝对是有过人之能。朱渌感慨着。
“嗯,按我之前说的改就行,其他地方问题不大。”主编点点头说。
就在这时,国际频道紧急**播了一条新闻:
“据我台前线记者报导,就在刚刚记者获悉a国王室的第十五王子不幸身亡。现在有大量武装部队围堵在喀布尔的某医院外……”
朱渌一阵头痛,耳边又回响起嗡嗡嗡的怪声。他和主编对视一眼,同时低头看了看凉凉地躺在桌上的稿子,再对视一眼,同时长叹口气。
他文章的主人公死了……死了……这还联系什么时局?
主编镇定地说:“好吧,再改回初稿时偏重科普的形式,该怎么做知道了吧?”
朱渌点点头。常规手段,回顾他的一生,说说他的做过啥大家都知道的,最后再隐晦地猜猜他都做过啥大家不知道的。
“去吧去吧。”主编疲惫地挥挥手。
新闻工作者不能逃脱的宿命就是永远要被时事牵着走,时事是他们的粮草,也是他们的紧箍咒。
朱渌拖着沉重的身躯现在办公室的椅子里,再抬起头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手边的半杯水已经凉透。
揉了揉快被屏幕刺激瞎的眼睛,去餐厅吃了顿饭,又继续埋头奋战,终于在晚上十点前把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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