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却被客栈老板告知沈灏已经退了一间房。
那也就是说他只能跟沈灏住一间屋子?
萧方想了想。
便上楼找了沈灏的房间推门而入。
“主子,小人回来了。”萧方道。
“嗯……”沈灏在内间道。
萧方将酒和熟牛肉搁在耳房,进了里屋,便发现蒸汽缭绕,沈灏躺在大木盆里沐浴,正闭目养神。想是已经听见萧方进来的声音,开口道:“吃完了?”
“嗯……”
“过来帮我搓背。”沈灏道。
“是,主子。”萧方回答的仿佛是最称职的贴身仆役,已经去了毛巾,沾水打湿,给沈灏挫起背来。
“脱了衣服,进来一起洗。”岂料沈灏突然又道。
萧方手一僵。
沈灏睁开眼睛,看他,几乎带上了几份挑衅:“怎麽,不听话?”
第11章 真假虚实
“小人是受宠若惊。”萧方抿嘴笑,“小人能与主人同一处沐浴,是何等荣幸。”说话之间已经缓缓脱了衣衫,入了浴盆。
沈灏在这边瞧的仔细,萧方德身体苍白修长,虽然未有如他手指般的惨白,却已是苍白过常人太多。仅此判断萧方与“阴间”有关,太过武断。
那木桶并不算大,萧方坐进去之後,水已经满溢,两个人之间相距不到一尺距离。萧方拿著手巾沾水打湿,就去帮沈灏洗拭。沈灏因了他这麽大胆的举动眯了眼,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先把你脸上的妆容卸了吧。”
说话之间,已经抢了帕子,将萧方按入水中又拽出来,胡乱擦著他的脸。萧方亦不挣扎,就那麽顺著他,连头发都湿了个透心。随著沈灏的动作,萧方脸上的那层粉饰渐渐少了,最终殆尽。那浓妆下面,乃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那张脸,亦是苍白不已,连嘴唇的颜色都只是淡粉透著白,消瘦清寒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丹凤眼,只是眼睛里没什麽情绪。冰冰冷冷,仿佛并非活物。
“主子……您在看什麽哪……”萧方垂下眼睛,缓缓地问。
沈灏遂回神,站起来,跨出浴盆道:“擦拭。”
萧方便出了盆,拿了浴巾过来,为沈灏细细擦净浑身的水痕,连他双腿之间的器物以跪下认真擦拭。萧方的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赤裸的肩膀上,衬得他的皮肤惨白的惊人,让人有一种只剩下黑於白的错觉。
沈灏伸手在萧方的发间梳理,突然一拽,扯得萧方跪地仰头,方才问他:“你可知道‘阴间’?”
“阴间?”萧方的那颗泪痣仿佛是上等白玉上的一颗黑色玛瑙,在他的眼角,衬出一种奸滑的风情。“您是说那个‘上过丰都楼,揽过三途月’的阴间?”
“就是那个阴间。”
萧方一脸无辜道:“没有听说过。”
沈灏看他,呵呵笑了,弯腰用麽指在他那张淡的几乎没有颜色的嘴唇上揉压著:“这张嘴不说实话,那让它做点儿别的什麽可好?”
“主子想让它做什麽呢?”萧方仿佛挑衅般的问。
“比如……”沈灏已经坐下,按著萧方的头往自己的胯下之物压过去,“让主子纾解纾解。”
萧方的脸,已经被压到沈灏身下,与盟主那话儿不到寸远,那话儿上之纹路血脉都让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的脸色却丝毫没变,只笑吟吟问:“不做行不行?”
“那便告诉我实话。”
“小人真是不知道阴间啊。”萧方无辜道。
沈灏轻笑:“还是不肯讲实话。那便过来……”沈灏抬手将萧方往自己胯下又使力按压,这次萧方却停在那个位置,纹丝未动。
“怎麽不敢?”沈灏讽刺道。
“小人签的是仆役契,并非卖身契……主子要是寂寞的慌,小人给您捆两个少年过来。这一路过去,说不定还能传出一段‘别人cǎi_huā吾采草’的美誉。”萧方笑道。
沈灏这次是真的笑了,还笑眯了眼:“萧方,你真是个厚颜无耻之徒,这种话你能在这种境地之里说出来,也算是厉害。”
“主子您夸奖了。”
“可是……”沈灏松了手,批了外衣,从外衣内兜里掏出一个匣子,“我倒是还依稀记得这母子金蛊的作用。”
萧方脸色顿变。
沈灏又悠然的坐下,俯视赤身跪地的萧方,将手里那个小盒子,往萧方左胸凑近。萧方浑身颤抖,竟然忍不住要瑟缩的往後退。
“你若敢动,我便放出母蛊。”沈灏冷冷的一句话把他钉在了原地。
“母蛊子蛊,永不分离。”沈灏道,“愈离得近,便愈心有灵犀,共同振翅而回,欲要汇合一体。”沈灏玩把著手里的小匣子道,“因此,持有母蛊的主子,对身带子蛊的人最好的惩罚就是放出母蛊,这样在你左边胸腔的子蛊就会破胸而出。是不是这样,萧无凌?”
“你、你原来没有种下母蛊。”萧方忍不住惨笑,“是我失算。”
“萧无凌,你自持聪明,哄骗我母子金蛊要互相种下才能生效,实际上倘若我种下母蛊,我二人便会互相牵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真当每个人都是傻子一般的耍?”沈灏冷笑道,“你以为我是谁?”
萧方已经说不出话。他只捂住胸口,紧紧盯著那只匣子,脸色凝重,最後突然呛出了一口血。
沈灏所言竟然句句属实。
“我倒忘记了。”沈灏的声音又在他耳边悠悠响起,“这母子蛊并非真母子,乃是夫与妻……”沈灏将盒子重新纳於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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