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家理解。
“泓亦,你别再这里呆站了,风很大。”张大夫走过来,陪着我,他是唯一肯跟我这个疯子说话的了,也是,毕竟我小时候很喜欢他家的中药味,总往他家跑,一来二去都熟了,我们也成了好朋友,也就是由于这段友谊保护我,我才能在这里立足。
“我还想再看一会海。”我苦涩地揪紧单薄的衣衫,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一片广阔,风平浪静,曾经我多么地厌恶夺去我亲人生命的大海,是归形的出现,让我发现了大海的美丽,我已不恨,甚至想去亲近它,然后将归形带回来。
可笑吧,当初放手的是我,现在恋恋不舍的也是我。
“你究竟怎么了,这一年来,你总是会来看海,你不是最讨厌海么?”张大夫关切地问。
“我讨厌它,也感谢它孕育了我最爱的人。”我笑着说,“你不懂。”
“我真是不懂,唉,那你爱的人呢,他在哪里?”张大夫道。
我一阵恍惚:“他在海里。”
张大夫大概以为我说的是爹娘,拍了拍我肩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回忆也没有用,始终要向前看的,离开的人已经离开,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不会!”我突然激动地道,“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张大夫愕然:“你……唉,人都离开了,还怎么回来?又不是走丢了还可以找回来。”
我怔忪:“找回来?对,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在海里,或许我能找回来。
张大夫大概以为我是疯了,拍了拍我肩头,不再说话,他回去了,我还在。
我望着波浪翻滚不休的大海,褪去了鞋袜,趟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漫过脚面,我打了一个寒噤,咬咬牙,继续前行,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下海,海水的冰冷与咸腥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闭上眼,漫无目的地前进,归形就在海里,这是他的家,我不该害怕,围着我,他守护着四海,也守护着我们的家园,他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海水越漫越高,漫到我腰部,漫到我脖颈,漫过我的头。
我沉入海中,呼唤着归形的名字。
归形,我想见你,只想再见你一面,看你过得好不好。
归形、归形……
我睁大双眼,望着黑得看不见边的大海,意想之中的人没有到来,我上去换了口气,又沉下去,还是没有人。
我心如死灰,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海水突然剧烈翻滚起来,一道白光乍然闪烁,刺得我闭上了眼,等我回过神时,我发现我已回到了海面。
“你找死啊?跑到海里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震惊着、愕然着抬起头,望着一年未见的脸,惊喜地抱住他。
“归形,真的是你!”
归形烦躁地挠了挠发:“烦死了,你一天到晚对着海和小庙叽叽喳喳,吵得我不能安宁,逼得我只能快点把伤养好,来堵住你的嘴了。”
“怎么堵……”
吻,毫无征兆地落在我唇上,我愕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英俊的脸庞,温热的呼吸,这都是真实的,他就在我面前,在抱着我,吻着我。他的吻带着掠夺性和攻击性,毫不客气地撬开我的唇,进攻我唇内每一寸土地,彼此的津液互换,呼吸相闻,我深深地沉醉在他的吻里,不可自拔。
呼吸越来越重,我张开口刚想呼吸,忽然被归形拦腰抱起,他炽热的吻落在我的脖颈:“泓亦,我不想等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归形说我都知道。有些情感不需要我们用海誓山盟去诉说,彼此都清清楚楚。
我怀抱着他的脖子,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一夜,我们倾尽一切为对方,任由对方予取予夺,我们无言的爱在这一夜中擦碰出热烈的火光。
我抱着归形,我说:“归形,不要再走了,我舍不得你。”
归形亲吻我的唇,凶巴巴地道:“谁说我要走,我跟你永远都不会分开。”
我开心地笑了,对,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我扣紧他的手,十指交缠,紧紧地、紧紧地,就像我们的心,永远都不会分离。
归形留在了我身边,我问他四海怎么办,他说需要补给灵力时他会回去,其他时候他要陪我。
村民的记忆里再次有了他的存在,他们也因此重新接纳了我。我无所谓了,只要归形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归形拉着我的手,一家一户地跑,高兴地说我是他的恋人,我们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我们要成亲。
成亲……这个陌生的名词落到我耳里的时候,我懵了。
“归形,你是认真的?”我吃惊地看着他。
“当然,不然是假的?”归形亲了我脸一下,“我要跟你成亲,做结发夫夫!”
我惊喜地抱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们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在村民的祝福下,成了亲。
喝过简陋的合卺酒,他抱着我,裁下我的一缕发,与他的缠在一起。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大名,吓死他们!”
我忍俊不禁:“出了小渔村,还有谁认得你?”
“四海之内,皆是我的领土,只要你在四海之内,一定会有我的庇佑,无人敢伤你分毫。泓亦,”归形捧着我的脸,深情而专注,“你照顾好自己,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准你让自己受到伤害,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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