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瓦,拨开挡住庙名的野草,“等我攒够了钱,我一定重新修缮它。”
归形变得特别安静,他注视着破旧的小庙,心里不知想什么,半晌,他问我:“你都供奉什么食物?”
“水果、自酿的米酒,”我苦涩地道,“我买不起鸡鸭鱼肉,只能这样了。”
“不用鸡鸭鱼肉,也不用酒,他不爱喝酒,”归形蹲下来,指尖沿着铭刻的庙名走过,“你只用供奉苹果便好,他喜欢。”
供奉了苹果后,我们回了家。
归形坚持要我供奉苹果,我拗不过他就听了。
刚把我甩到床上,归形便大甩手臂,活动筋骨:“你重死了!”
“抱歉,”若是之前,我肯定跟他拌嘴,但今天他救了我,还背我回来,冲着这份恩情,我不同他计较了,“我以后吃少点。”
归形嚷嚷:“你还吃少点?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吃得太少,才被那人揍得那么惨。你看我,多强壮,一拳就把那臭小子打飞了。”
“今天谢谢你。”我诚心道,“要不是你,肯定我早被那人打残废了。”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跟人家打架。”
“他辱骂我过世的父母,”我攥紧了拳头,“无论他怎么骂我都好,我都不容许他辱骂我爹娘。”
归形突然不说话了。
我也不想说太多,拆开那粽子腿,让归形替我打盆水来,准备擦洗其他的轻伤。
“你干什么?”归形抢过药道。
“洗伤口。”
归形叉腰看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动了动唇,按住我,抢过布巾:“坐着不准动,没我命令不准下床,听见没有。”然后就霸道地沾了清水,帮我擦洗起伤口来。
他显然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很笨拙,好几次都不小心擦到了我的伤口,幸好他动作很轻很温柔,擦到伤口时,他虽然会嘟囔什么人类脆弱,但却会很贴心地帮我吹吹。
身上的伤口擦净后,他捧起我受伤的脚放到他腿上。
“听着,这是我第一次帮人擦药,你不准嫌弃,这是你的荣幸知不知道?”
我一怔,微笑地点了点头:“谢谢。”
然后,他用棉线沾了药粉,轻轻在我伤口上匀开,温柔得我几乎以为他变了个人。
“看什么,没见过温柔的男人吗?”
我笑了,脚动了一下,不巧撞到了他的右手。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也吓住了,捧着我的脚呼呼呼地吹:“你想残废早点说,我就不用帮你上药了。”
“抱歉。”我很想煽情地道歉,但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帮我吹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噗,你这样子我实在想笑。”
“笑什么,我可是在很认真地帮你上药!”归形有些恼了,放下药瓶就要走,我赶忙拉住他,忍住笑意。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很……嗯,怎么说,很可爱。”
手下的身体明显地一震,我诧异地看着归形,归形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我。
“你再说一次?”
我张了张唇,我以为他生气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用这种女性化的词形容你,我只是一时想不到更合适的词。”
归形强调:“你再说一次。”
我叹口气:“我说你这样子很可爱,”我怕他误会,补充道,“我不是侮辱你,只是觉得你这样和善得多,原来总是一副我欠了你很多钱一样,让我不知道怎么亲近你。”
“从来没人跟我说这些,”归形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原来要这么跟人亲近?是不是跟人亲近了,人们就会聚拢到我身边,信奉我?”
“你又不是神,要人的信奉做什么?”我觉得他脑子又不清醒了,“你只需要放低一点姿态,好好跟人相处,像今天这样,救我、帮我,自会得到大家的认同。”
归形低头呢喃了半晌,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道理,结果一出口,我气得背过气去。
“难怪你总被人欺负,原来你不会帮人、救人。”归形龇牙一乐,“没关系,我教你,从明天开始,你便要跟着我学习怎么让人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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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我又被吵醒了。
床底响着咚咚咚的撞击声,我迷糊地睁开眼,朝下一看,见鬼,又是那家伙,鬼知道它究竟怎么从比它高一截的水盆里爬出来的。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才早上6点,我的天,我昨晚工作到3点才睡的,这才睡了3小时,它这是要我的命。
我翻身下床,瞪着它,它抬头看着我,张开血盆大口,表示大爷它饿了,要伺候它吃早饭。
去你的大爷。
我刚想抓它,它突然跐溜一下从我裤腿里钻进去。
我哭笑不得,拉开裤腿,愣了一下。
右脚那有一块浅浅的胎记,我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梦里的一幕刹那闪过头脑,快得让我根本抓不住,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我脚上,然后呢……想不起来。
具体梦到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太模糊了。
那家伙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它扒在我脚上,右爪子贴着我胎记,仿佛抚摸一般,轻轻挠了挠。
“嘿,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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