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推给俞亦浔去做,可见俞亦浔做得得心应手,伏星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插手了,而且俞亦浔又是个信得过的人, 伏星索性就一直懒着了。可整个苍灵宗都为了训练、苍灵宗事务和玄洲琐事忙碌着, 这就显得他格外清闲。
原本继任宗主的伏星一直都是苍灵宗的领袖, 所有的师兄弟们都依赖着伏星,每一件事都需要伏星来做决定,每一件事都需要伏星引领师兄弟们去做, 可突然之间伏星清闲了, 换言之,即便没有伏星,苍灵宗里也有人为每一件事做决定,即便没有伏星, 苍灵宗里也有人引领师兄弟们去做每一件事,伏星猛然发现这个苍灵宗不需要他了。
曾经他很想为他的父亲分担一些, 很想为亦浔分担一些,可他没有那个能力,他只能躲在自暴自弃的那个自己身后, 无可奈何地受着父亲和亦浔的保护, 难得他有机会为苍灵宗做些什么了, 他一直竭尽所能, 可突然之间, 他又不被需要了。
伏星其实并不难过,虽说不难过,但心情还是很微妙。
然而苍灵宗内不止伏星纠结,俞亦浔也很纠结。
俞亦浔原本只是觉得伏星心情抑郁,不应该再为苍灵宗烦心,这才主动担起了处理苍灵宗事务的责任,反正在伏星身边跟得久了,该怎么做俞亦浔都知道。可俞亦浔做着做着,竟就找不到归还权力的时机了。
尽管伤好得差不多了,尽管由异象所带来的惶恐已经平复下来,尽管暂时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苍灵宗,可伏星还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每天都游魂一样在苍山四处闲晃,有时连俞亦浔都要费些时间才能找到他。
这期间伏星不是没去过苍灵宫,俞亦浔甚至已经因为伏星重新拿起账册而感到欣喜,可伏星只是将那账册放在手上掂了掂,仿佛称一称重量就能知道苍灵宗的收支一般,称完了就在俞亦浔诧异的视线中将账册放下了,然后飘然离去。
更让俞亦浔感到郁闷的是,以前伏星处理事务的时候,俞亦浔总是陪在伏星身边,可轮到俞亦浔被困苍灵宫,伏星却不见人影。
俞亦浔有些急躁,因为对这份急躁有所自觉,所以怕自己会迁怒的俞亦浔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去见伏星,如此一来两人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俞亦浔又更加焦躁。
苍灵宫大殿,花谦、乔安、慕若和邵卿月四人垂着头站在大殿正中,明明想不出自己近日来做错了什么,却总觉得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不然俞亦浔的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又或者是幽海一族开始搞事情了?
怎么都想不出个头绪,抓心挠肝的四个人站也站不稳当,一会儿你看我一眼,一会儿我戳你一下,本是希望相互之间能有人提醒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无论怎么想,四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是夫夫吵架了?
最终在花谦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药粉的药粉威胁慕若时,慕若硬着头皮问俞亦浔道:“二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声音,俞亦浔掀起眼皮冷冷地扫了慕若一眼,似乎是因为被打断了思考而感到不悦,却又没有要责备慕若的意思。
慕若无辜地看向花谦,耸耸肩表示自己尽力了。
他们这个二师兄有的时候比大师兄还难搞,不管他们是对是错,大师兄好歹会说些什么,提醒也好,嘲讽也罢,只要说话了,他们就能猜出点儿什么,可二师兄天生寡言,也就跟大师兄在一起时能多说几个字,其余时候那真的是惜字如金,就只用眼神示意,他们又不是大师兄,哪儿看得懂啊!
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花谦咋舌,豁出去了似的冷嘲热讽道:“我就想不明白宗主到底是喜欢你什么地方?整日搬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你几万两银子似的,今儿又是怎么了?被宗主嫌弃了?还是被宗主抛弃了?”
“花师兄!”一听花谦这话,乔安就给吓得紧张兮兮。
果然,花谦的话音一落,这大殿里就似乎更冷了,而冷气的源头自然就是俞亦浔。
“花谦,你想去边界监督弟子训练吗?”俞亦浔狠瞪花谦一眼。
“假公济私,”花谦冷哼一声,“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说,我们就算聪明绝顶也帮不了你啊。”
俞亦浔本来没想跟花谦几人说这事儿,他甚至不知道这四个人为什么还在他面前站着,但花谦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俞亦浔觉得反正他自己是怎么都想不到办法,倒不如问一问花谦他们。
于是俞亦浔看着花谦,十分严肃地问道:“你看宗主是不是有病?”
“……我看你才有病。”花谦抽了抽嘴角。
“说正经的。”俞亦浔狠狠瞪着花谦,“师兄他是不是……是不是旧疾复发?”
俞亦浔口中的这个旧疾指的自然是伏星体内阴阳之力失衡那会儿的症状。
一听到是跟这个有关,花谦立刻就正经了起来:“怎么?宗主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言行吗?话说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同房吗?怎么还会旧疾复发?”
别的师弟师妹要想练好明幽剑法就要认真刻苦地打坐双修,可亦浔和宗主只要同房就好,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公平。不过若真要让师门上下都通过房事来修炼,那也有些奇怪。
俞亦浔蹙眉。
他也觉得既然他跟师兄夜夜同房,那师兄的阴阳之力不可能还会失衡,但若不是因为这个,师兄的情绪为什么一直那么奇怪?
“言行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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