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做面干嘛?”
祁奇然看他一脸茫然没清醒时候半分机警,忍不住笑起来,“今天舅舅生日啊。”
“哦,”聂远呐呐一声,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几点了?”
“快八点了,”祁奇然看了眼手表答道,眼角余光撇到桌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好奇地问:“给舅舅的礼物?”
聂远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装他那戒指的盒子有点发窘,“不是,就是我做的小玩意儿。”
祁奇然没去动,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心里闪过个念头,“这是……你在老孙那做的戒指?”
聂远笑,“就你聪明。”
祁奇然饶有兴致地在聂远和盒子之间看来看去,“你和那位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聂远抓着盒子抛来抛去,“觉得没意思,不想闹了。”
“哟,改性了?”祁奇然有些惊讶,“你之前说的可是心抓不到先困着,总要给他磨出个印来的,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这么……看得开了?”
“……就当我福至心灵了,”见祁奇然一脸玩味,聂远略略不满,“怎么?”
祁奇然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我不信。”
聂远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
“行行行,你换身衣服赶紧下去吃面吧,”祁奇然推着聂远往衣帽间方向推,推到半路那人就不乐意了,巴着门框喊:“在家里换什么衣服,走走走我快饿死了,吃面去!”
祁奇然腹诽道以前不知道谁几步楼梯的位置都要穿的整整齐齐,该死的要面子,在哪都一样。
很快两人便来到饭厅,老爷子已经坐在主位上了,右手边坐着聂昭杭,再往下是聂朝东,聂昭兰还在厨房忙活,正端着菜出来呢就看到小侄子和儿子站在一起亲密地像对亲兄弟。聂昭兰习惯性地掐掐聂远的脸,笑道“阿远真是越长越帅了。”
聂远窘迫不已,老爷子轻咳一声解救小孙子,指着左手边的座位示意让聂远坐下。聂远看了看位置又看看座位对面的聂昭杭,落座时还是往后退了一个位,在聂朝东对面坐下了。
聂老爷子脸上不大好看,聂昭杭一向面瘫也看不出喜怒,聂朝东倒是对着弟弟挤眉弄眼地,用口型说着:“说·生·日·快·乐·”
聂远挑眉,权当没看到,从聂昭兰手里接过长寿面便呼啦呼啦吃起来。小孙子装傻充愣,大儿子又冷面无语,老爷子看得无奈,也就随他们去了。这一老一小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好好相处的那一天。
聂朝东可不管他们脸色,径自夹了三个荷包蛋丢到聂昭杭碗里,才像‘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似地说:“忘了爸你胆固醇高了,不能吃那么多鸡蛋。”说完又把煎蛋一个夹回自己碗里,一个送到聂远碗里。
聂远一愣,不由抬头看了眼聂昭杭,聂昭杭却没看他,自顾自吃着面,头都没抬一起,红果果的忽视啊。聂远耸肩,借花献佛把蛋又夹给老爷子了,“爷爷,吃个蛋。”
聂朝东和老爷子内心均是一声叹息,老爷子夹着蛋咬了口,慈祥地笑着还摸摸聂远的脑袋,聂朝东则是去关心下亲爹,亲爹看上去并不在意,一口一口好好地吃完了面,擦擦嘴巴道:“我去公司了。”
还没等聂朝东说什么呢,老爷子拐杖一杵地面,“一天不去你那破公司也不会倒的,今天就别去了。”
聂朝东也说,“是啊是啊,今天您就休息一天,放松放松吧。”
聂昭杭顿了顿没说拒绝的话,拿着公文包折回了楼上。爷孙俩均是舒了口气,想跟聂远叮嘱两句,就发现臭小子已经和祁奇然一块往外走去了。
聂朝东忙追上去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聂远随口说去买点东西便上了祁奇然的车,对着一脸老母鸡样的聂朝东说:“你放心我不开车,而且很快就会回来,你回去陪爷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两个字意识飘一下,再睁眼一段狗屁不通的东西,一脸懵逼,还是睡觉去了(手动再见
第15章 第 15 章
在常色门口停下的时候聂远还没反应过来,祁奇然过来扯了他一下,“走吧,取玉佩去。”
聂远这才想起来之前想到打戒指其实是沾了玉佩的光。常色有两个老板,老孙主外老常主内,老常是个老手艺,专门做些饰物,材质从卵石玻璃到金银玉器都有,有手艺傍着价格都很好看。聂昭杭生日之前聂远一直在挑礼物,正好从祁奇然那看到块成色极好雕工一流的玉佩,就起了心思跟着也跑常色来定了块玉佩。定完玉佩的时候老常另外的客人正好来取戒指,一拿到手就转身对着他家那位求婚了,场面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看人家恩恩爱爱聂远当时就想要是他也给路行安来这么一发会怎么样?想着聂远就兴致勃勃定下了对戒指,还嫌不够诚意非让老常带着他做。虽然结果并不怎么样,但聂远是带了十二万分努力做的,就是现在没用武之地了,这样想着聂远心里不由有些复杂。
老常照样在屋里做活计,老孙不在店里,也没个人招待,聂远他们就坐着等了一会儿。等老孙回来发现来客人了才急急忙忙让老常把玉佩拿了出来,边拿还边嘟噜老常在跟没在一个样,等哪天店里被搬空了他都不知道,老常涨红了脸争了两句,说不过老孙又气呼呼地回屋里去了。
祁奇然笑话他,“都多大年纪了您还老爱逗他,幼不幼稚啊?”
老孙得瑟脸,“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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