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这次出手和以往不同,稳,准,狠。
对于这种关爱型的主来说,这样的方式绝对不可思议——而且,冷靖根本不是圈里的人啊!
直觉告诉陈哲,出事了!
他想问冷靖发生了什么,可是身后的冷靖根本停不下来,哪怕陈哲已经说了安全词。
冷靖失控了。
在此之前,陈哲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冷靖。
再这么打下去,陈哲知道自己会被打死的。
陈哲想到这,翻滚着从另一边下了床,侧身几步到了冷靖身后,一手肘把冷靖打趴在床上,忍着疼,反拽着冷靖的胳膊向后掰,大声吼着问:“到底怎么了!”
冷靖是个要强的人,嘴硬着呢:“什么怎么了”
“你平时不这样。”
谁知冷靖听罢突然哭了起来,一时间陈哲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不待陈哲作出什么举动,冷靖狠狠尥蹶子来了那么一下,目标高度正好是陈哲身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第7章 第七章
韩子高疲惫地在床上瘫成一个大字。
今天的作业很多,翘了三节晚课出来,从老师那里拿来的卷子足有一打,他看着就头疼。
他不是一个倦怠的学生,他只是很累。
有的时候,他很迷茫,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
车祸夺走父母,认贼做父,出卖灵魂,他挣扎着,却越陷越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好学生。
实际上他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自己的肮脏。
一切的一切是从一个下午开始的,那个下午懵懵懂懂的他偷听到,父母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记得那天,透过落地窗的阳光很暖,光束下飞舞的尘埃,鲜活灵动。
然后,晚上就下起了蒙蒙细雨,再后来,雨越下越大,再再后来,他就被带到了“高叔叔”的孤儿院。
然后的然后,又是一个阳光很美好的下午,那年他十岁,两块橘子糖,高叔叔的园长办公室,括约肌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之后,他秘密地在医院躺了很久,生死一场,他仿佛什么都不懂了,又什么都看开了。
他的高叔叔让他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要他去陪谁,他就去陪谁。
只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倒是没再让他做那些需要进医院的活儿。
一直到今天。
他陪的人,越来越上档次,他也在不断进化,他韩子高,已经靠得,不仅是脸了。
他要的,也不仅仅是这张脸能给他的东西了。
他清楚,以色事人君,能得几时好。
韩子高叹了口气,挣扎着起来,做他的理综卷子。
韩子高其实挺敬佩历史上的那位男后韩子高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靠才华,最后还收获了真爱。
韩子高的小房间里,满满的咖啡味。
彼时,凌晨两点,同住的“养母”冷老夫人早已沉沉睡去。
韩子高的努力,怕是没人看得到。
韩子高就这样一夜无眠。
想这样的通宵,韩子高已经不知道熬过了多少。
看起来轻松实际大脑高度紧张的白天,荒淫的傍晚,看似已经休息的深夜,和爬起来学习的后半夜。
他想拼出一个不必被人当枪使,当旗下的后半生。
谁没有个梦想,不然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天懵懵亮的时候,韩子高装出刚刚起床的样子,洗漱,早餐,看新闻。
今天的新闻是,冷家产业的财务危机。
原因是合作失败,资金链断裂,资金无法周转。
韩子高听到这个消息,不悲不喜,举起手中的牛奶,对着对面的养母做了干杯的手势,就放下了杯子。
没什么好激动的,冷家少的钱又不失给他,高考还是要靠他自己考上去,温公子的人情还是得他自己用菊 花还。
温公子的算盘他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他明白,承诺只在尚有温情的时候才有用,所以要抓紧兑现,毕竟这些富家公子的“兴”趣,比股市的风险还大。
韩子高起身,摸摸鼻子,他突然觉得他们这一行不应该叫“特殊职业”,而是应该叫“风险投资人”。
感叹归感叹,他还得上学,他苦笑着,走到玄关换鞋。
别墅外,温公子的车已经在等他了。
从玄关的窗户望去,他仿佛觉得身后在痛。
尽管心中百般抗拒,理智还是让他快速换好鞋钻上了温公子的车。
温公子从来都坐副驾驶,而把全车最安全的后座留给他。其实韩子高知道,温公子是一个特别注重安全的人,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从来都坐在司机后面,但是若是载着韩子高,哪怕他已经坐在了司机后面,也会把位置倒出来,自己挪到副驾驶。
可韩子高又不能确定,因为温公子,总是避免和他肢体接触——对于韩子高来说,肢体接触可是他的必杀技,对温公子居然施展不出来。
韩子高刚在后座落座,便是一个保温杯。
“咖啡。”温公子话不多,挤出这俩字都感觉是极限了。
韩子高刚把杯子接过来,温公子又是一句:
“睡会吧。”
听不出悲喜却让韩子高有点想哭。可韩子高明白他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也不过是旅馆的一张床。
更何况,他这张床更喜欢有一个女主人。
韩子高对男人的记忆,已经停留在了“高叔叔”的大肚肥肠了。
“冷家的事情……”韩子高开口,却被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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