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大好,也就像是一转眼的功夫,半个月就过去了。
谢汝澜早已能自由行动,但萧邢宇却迟迟不提何时启程之事,今日正打算提醒一下萧邢宇,却见出去抓药的萧邢宇突然间匆匆忙忙地跑回来了,手上什么也没拿,回来后便拴上院门,然后将在院中看书的谢汝澜拉进屋子里,锁好了屋门。
谢汝澜觉得他这么着急的态度很是奇怪,道:“你出去一趟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不到一炷香时间……”
“有人在抓我!”
萧邢宇呼哧呼哧的揣着气,倒了杯茶水狠狠灌了满杯,而后才冷静些,“我出去的时候,发现街上全是我的悬赏令,还是官府贴的!还见到了上次刺杀我的罗飒,就是我大哥的手下,他现在满城找我。我们现在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必须马上走!”
这半个月来,初时萧邢宇对谢汝澜太过好,还将很多事情告知了谢汝澜,弄得谢汝澜对他警惕生疏了许多,这点萧邢宇也摸索出来了,之后萧邢宇和谢汝澜的相处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全然是照顾好朋友的态度,谢汝澜就没再想太多了。
萧邢宇只道是温水煮青蛙,谢汝澜总会明白他的心意的。
只是如今怕是没时间继续讨人欢心了。
放松了半个月,谢汝澜也终于警惕起来。
“我们确实应该走了。”
萧邢宇道:“我刚才叫人打听过了,城中戒备比往常更森严,四处城门都增加了很多官兵把守。看来是罗飒串通了官府,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
可他这张脸明晃晃的贴在了大街小巷上,走出去就无所遁形了!谢汝澜也知他难在此处,想了下莞尔笑道:“我们确实该走了,你快收拾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小了半个时辰后,城门口。
城门处布了二十多名士兵,排头的那一位官爷手中拿着画像,正在一个个的排查着。
高壮的灰衣妇人紧紧搀扶扶着一个病弱的书生排在出城门的队伍里,书生时不时咳嗽几声,肤色青灰,看起来病得很重,快要死的样子,这会正好轮到他们了。
士兵们查看了眼那病怏怏的书生便没再多看,再看那妇人,高壮如青年男子,可那张脸上却是有一块大红胎记,遮了一只眼睛,看着又丑又奇怪。但因为搜查的人是个男子,士兵们便没有为难,任他们出了城去。
离了城门一里路,那二人才分开来。
高大的妇人一开腔,那声音竟是个男子,还有些郁闷。
“谢宁,我都看到你在笑了。”
原来那书生正是谢汝澜,而扮作妇人的人自然就是萧邢宇了。
早上谢汝澜出去一会儿,回来时便拿了一套女子的粗布衣裳,还有一些胭脂头花,将糊里糊涂的萧邢宇按在镜子前好好地装饰了一番,而后谢宁再抹黑了脸拉着不情不愿的萧邢宇出城去了。
乔装改扮却是没毛病,扮作夫妇也没毛病,但为何谢汝澜要扮演丈夫的角色,还偏要他来做妻子呢?萧邢宇想不出来,兴许只是谢汝澜被逼着喝了许多天药后对他的小小报复吧。
可能够光明正大的占谢汝澜便宜的感觉也不错,只是出了城门后,谢汝澜的身体就开始抖啊抖,原来是一见到萧邢宇被他糊得乱七八糟的脸就忍不住想笑,一边笑着还有一边假装咳嗽。
看得四周的人都离得他们远远的,生怕这人患了什么重症,会传染他人。
“那我不笑了。”
谢汝澜放声笑够了,那张抹了青黛的脸上却比往常更有活力些,准确些来说,是他的眼睛,开心时,便会很闪很亮。
此处已经到了山道上,没有别的什么人了,萧邢宇有些郁卒地走向小河边,捧起冰凉的河水洗了把脸,身边多了个阴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谢汝澜来了,只是对方笑得软绵绵的强调似乎带了几分调笑之意,勾得萧邢宇心底痒痒。
“这么快就洗掉了,若是那些人追上来又该如何是好?”
萧邢宇明显听出他话中的笑意,鲜少见他这么开心,将面上妆容抹去,洗过的脸分明是张明俊逼人的容貌。
萧邢宇道:“那你再化吧,反正我都洗了。”
心道他开心就好了,再出一次丑也值了。
只是谢汝澜还真没有那个意思,手中鞠了一把水洗干净面,而后甩着手上的水珠,眼底笑意融融,道:“那就算了,我们快走吧。”
“对了,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
谢汝澜问,他真的听了萧邢宇的话,要跟他一起上路。
萧邢宇喜道:“我们去云州吧。”
过了云州,不远便是金陵了。
届时谢汝澜兴许就要与萧邢宇分别了……
突然有点淡淡的忧伤,萧邢宇除下了那身灰衣裙,一边换上了自己的衣裳,系腰带时头上头花未摘,却是显得有些滑稽了,谢汝澜忍不住抿了抿唇瓣,脸上忍笑到红扑扑的。
细小的笑声还是让萧邢宇听到了,萧邢宇无奈地低声一叹,忽然头发一松,三千墨发尽数散落下来,萧邢宇愣了眼,抬眸看去那解开他头发的人。
谢汝澜手中拿着那支今早随意在门口摘的露水芙蓉,花开得正盛,氤氲着淡淡花香,嫩绿的花茎被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捏着,谢汝澜低眉轻嗅,笑道:“收拾好了就赶紧走吧。”
美人拈花一笑,实乃是祸国倾城。
萧邢宇忍不住咽了咽喉咙,全身像块木头似得一动一动,而谢汝澜也没注意他,只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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