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着了吧。”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婚宴迫在眉睫,溪亭不认为萧邢宇是在说笑。而今还不到正午,也就是说,再过半日,就是萧邢宇的成亲之日了。在看屋内放置的那一套深红婚服,一应事务早已准备妥当。
溪亭犹豫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声音低低地道:“好,我去跟家主说。”
溪亭出房门时又叫来了几个人来看守着,谢汝澜这才低声道:“你这是在故意激他?”
萧邢宇笑道:“他不想让我和端木词成亲,可是自己又没办法,端木词不来见我,我找不到她的弱点,可她哥哥的弱点,我也知道一点。虽然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
谢汝澜似不知道想了什么,眸色有些闪躲,很快又道:“若今日端木词能放我们出去……”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谢汝澜便没再说下去,与萧邢宇对视一眼,二人在门前偷听起来。听声音是几个女人和溪亭的对话,只不过态度很不好,几乎是指着溪亭的鼻尖在骂了,但溪亭都一一好脾气的没计较。
看来那几个女子身份在溪亭之上,萧邢宇心道侧耳继续听着可算听清了几句。
来人是两个女子,听声音不年轻了,那两个女子应当是端木词的两个姨母,而听溪亭也是叫她们姨母。她们此时正吵闹着要见屋里头外甥女的未来夫婿,说什么明日就要成亲了,要来给家主掌掌眼,可不能让家主被人给骗了。
而溪亭却不让她们进来,面对那一声声你不过是大姐捡回来的一条狗这样的话也是轻描淡写地笑道:“二位姨母莫急,明日婚宴上自然能见到妹夫了,家主说过让溪亭照顾好妹夫,溪亭自然一步也不能让。”
那两个姨母气急了,又骂了几句便走开了。而溪亭也安心离开院子,可溪亭刚走,那两个女人又回来了,叫门前守着的家丁开门,家丁不敢开,怎么叫都叫不动。
气得一人破口就骂,这时听其中一个女人劝那人道:“二姐,算了算了,跟这些下人浪费口舌作什么?府里的人都叫溪亭那个小混账管得滴水不漏的,咱们走吧。”
那二姐气不过,大声道:“小妹,话可不是这么说,老太太说阿词那个死丫头二十一岁还没成亲的话那财产就得分给你我姐妹,可现在呢?三个月后她就二十一了,偏偏这时候哪里冒出来一个夫婿来?咱们应得的钱可都要泡汤了!”
萧邢宇闻言总算明白端木词为何这般着急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小妹将二姐扶到了一边去,刻意压低声音说话,萧邢宇虽然能从门缝里见到她们,却也听不见什么声音,正有些烦恼,便听闻在他下面也在透过门缝的谢汝澜低声道:“那个小妹说——阿词那个丫头从小到大那么喜欢溪亭,不可能会嫁给别人,屋里头那个肯定是假成亲的。”
萧邢宇猛地惊住,谢汝澜听觉这么好?
而后谢汝澜又道:“那个二姐就说,谁都知道肯定是假的,要不是大姐死前又加了道规矩,不准那丫头和溪亭成亲,他们早就将端木家一分不剩的给吞掉了。”
而后谢汝澜没再说话,再过一会儿,屋外那两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便相携离开了。萧邢宇见谢汝澜微皱着眉头站直,忙问他:“你还听到了什么?”
谢汝澜道:“我终于明白溪亭为何对你有敌意了。”
“她们说溪亭是那个大姐的未婚夫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们大姐怀恨在心,想办法杀了那个男人,抢了那个孩子,养在自己膝下,明知道他和端木词两情相悦,偏偏不准他们在一起,还说只要端木词和溪亭成亲了,端木家就得分给别人。”
“端木离若?”
萧邢宇没想到她们会说起这个,“没想到这个端木离若这么恶毒,拆散有情人不说,还害我被逼婚。”
细想下他喜道:“你的功夫恢复了?”
谢汝澜摇头道:“不是啊,我只是看得懂唇语。”
萧邢宇心道谢汝澜果真是什么都会,是个聪明人,怪不得他越来越喜欢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萧邢宇两眼一亮,道:“我有办法脱身了!”
谢汝澜也想到了,“你是说溪亭?”
萧邢宇点头,笑问:“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在林出云手里救我的吗?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挟持,我就不信端木词不上钩!”
谢汝澜似犹豫了下,还是点下头。
而溪亭很快回来,且告知了端木词她的两个姨母去找过萧邢宇,端木词好像格外忙,在账房中忙得几乎没时间多看他一眼,而后吩咐他一些事情便让他下去了。
溪亭回来后将房门打开,告诉二人:“家主准许你们出府逛,但是入夜前回来,我会全程陪着你们身侧,另外,家主说你们应该明白,在云州,谁也逃不出端木家的眼睛。”
竟然可以出去?萧邢宇眼里很是惊喜,单下意识的又想到,端木词不可能在这关头放他们走,应该只是试探,她肯定会派人在暗处跟踪。可是能出去为何不出去?萧邢宇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了。
云州是端木家本家所在,端木家又是出了名的富商,云州自然也是个富庶的地方。
街上人很多,也很热闹。
萧邢宇和谢汝澜并排走着,他们甚至都没带剑,因为他们并没有打算在端木词着试探中逃走。溪亭跟在他们身后,俊美的脸上布满重重心事。
说起来男人逛街真的是没啥好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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