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而且,苏老师并不知道……”
“不行!”慕容沣厉声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他!”慕容沣只要想到上次弄巧成拙铸成大错差点失去苏明远的后果就心惊胆战,他万万不敢再赌一次。
苏明利得知慕容沣没死,气急败坏地一天三骂,沈家平不胜其烦却也没敢动作。苏明利蹬鼻子上脸,要求慕容沣来见他,什么“大魔头”、“色淫棍”、“狗懦夫”都骂出来了,沈家平听不下去,无奈地去请示慕容沣,打心眼儿里闹不明白,苏明利都是阶下囚的人了怎么竟还这样嚣张。
慕容沣思前想后已有几天,对沈家平冷静道:“我没必要见他,也不想见他,更不屑见他。放了他,对外就说‘军火商不治身亡’。还有,他要还不死心就跟他说,没他插手的空儿。我会照顾好明远,让他好自为之。下次撞我手里,明远那个恩怨分明的样子也不会饶他。”
“四少,就这样放了?”沈家平惊问。——这可真不是有仇必报的四少!别说那一刀,仅仅是敢侮辱他的人都不在这世上了。
“放了放了。”慕容沣不耐地摆摆手,“明天回北平。无关紧要的人,回去也不必跟明远提。”
“是。” 沈家平心道,四少竟不打算回去跟苏老师“邀赏”?这是多好的和好机会……
苏明远本就不喜欢应酬,慕容沣走后更是天天处理完公务下了班就回家,陪着慕容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很有点百无聊赖。知道慕容沣受伤后,他又变得心绪不宁,总是想到那晚在耳边最后一句绝望的fare和两人早上临别时的最后一面最后一眼。
——慕容沣,那不是最后!你犟我拧,不甘心就快点滚回来分个胜负!好吧……你回来,我就认输。我败了,这颗心早就是你的了,既然千疮百孔你都还要,那我认命了,不逃了。
苏明远走进公馆,意外地没有看到慕容澜。今天回来得早,本还想再听她讲讲小时候的慕容沣的。
苏明远往小花园走了两步,却听到了慕容澜的声音。她问:“你是不打算让明远知道你放了他大哥?”
——我大哥?这是在跟谁说话?
“是。”
这镇定的一个“是”让苏明远无法镇定了,一颗心像被放在滚水里烫了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沛林他……回来了!
苏明远想冲过去看看慕容沣是否安然无恙,这样的急切里却又夹杂了近情情怯的犹豫,他无力地靠在柱子后,思索着怎样面对。
慕容澜的声音又飘进了耳朵,有点责备又有点心疼:“你还真是欠他们苏家的!我是拿你没办法了,你说这又不是坏事,你瞒他做什么?何况你的伤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你总得让明远知道你是有多爱他!”
苏明远听到这儿更是疑惑——到底怎么了?沛林受伤还跟我有关?
慕容沣安抚慕容澜道:“姐,我这不是没事了?我不想让明远知道我放了苏明利,是因为我怕他误会我在跟他做交易,我俩现在已经这样了,这感情真的是再也经不起一丝波动了。我只能一点点恢复我们俩已经割断了的所有联系,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沛林……”慕容澜听得出弟弟的不自信——这个弟弟又何曾这样不自信?她心疼道:“这么累为什么不算了?”
慕容沣坚决道:“姐,我说过我没法放了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我就要他!”
苏明远偷偷望过去,正看见慕容沣站起身长舒一口气,身姿飒飒却也清减了不少。他听见他怅然道:“他不在我身边,我不甘心,更不放心。”
慕容沣继续道:“姐,你以前问我是不是早知道明远的身份,好像这样我们的关系就能有所改变。但这些天我才想明白,其实,不论是在北平还是在苏州,或者山东、或者其他任何地方,也不论我们以怎样的方式相遇——只要我遇上他,我就不会放手了。”
“他只笑了一笑就吸引住我全部的目光,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靠近、想与他产生交集。真的就这么简单。姐,我现在也只要这么简单,简简单单地和他同坐一处,他不反感就好;简简单单地和他吃饭、喝茶、下棋,就像寻常的朋友也行。姐,我是累,但只要他还在我身边,累就没什么。”
“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不是认识他后有意温柔让他步步深陷;不是隐瞒家仇弄巧成拙紧紧相逼;也不是各种讨好弄得他爱恨交错进退两难——因为就算重来一次我都还会这样做,我依旧会不择手段地让他在我身边、是我的明远。”
“我只后悔……”慕容沣长叹道,“只后悔进军苏家晚了一个月,只是一个月!若是当初赶上他还在苏州,我可以卑鄙地利用他维护苏家的愿望得到他,然后再随着时日消磨让他爱上我。至少不像这一路走的,从知道他是苏家少爷起就日日夜夜战战兢兢,时刻担心哪天揭破秘密就会失去他。”
苏明远默默地听着、想着,胸膛里的那颗心一直随着慕容沣的话震撼得剧烈起伏。他知道,以慕容沣的骄傲,这些话若不是听墙角,永远都别指望从他嘴里说出来。
苏明远听了这些,才知道,在自己身上一分的痛,在慕容沣那里会变成两分。那些疲惫和苦涩也都在慕容沣的身上心上加着倍。——因为慕容沣是一直坚持不放手的那一个,在苏明远自怨自艾罔顾他人的时候,他承担的,除了自己的那份罪孽,还有苏明远身上的那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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