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会冲淡一切,何况那时我还那么小。
我一直被时间冲着,虽然很痛,但痛呀痛呀就习惯了,久了就麻木了,然后就平淡了,于是,我长大了。
只是,我还是非常地想念她,比以前更想,酸酸辣辣的血粑鸭,笑起来让我头晕目眩的小苗女……我想,在我很老很老的时候,回忆起那个时间永远停留在竹林的那人时,依然会微笑会心疼,我最心爱的朋友,这辈子能够遇到她,是多幸福的事,即使有那样的伤痛……
临近毕业,我和朱坦然把寝室给退了,搬到学校附近的一处单身公寓,这里比住学校方便,而且,不用忍受学校火星菜色的食堂。朱坦然搬出来后,显得格外兴奋,因为大校花江红鲤,就住在我们上面一层。
回到租的地方,冲完凉正准备出去找点吃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而且比较大。我奇怪为什么来者不用电铃却敲门。我起身把门打开,门口去站了一位老爷爷。
老人家有七八十岁了,白眉白须,还穿着一身棉白色的太极衣,要不是他身后的巨大行李,我还以为是个刚早锻炼完了的神仙!
老人气宇不凡,一双大眼睛皱得跟菊花一样,但也是精神矍铄,手上还拖着个超大的行李箱,我估计要是装尸体,能装两具了。
“您找谁?”我问道。
老人家看上去慈眉善目,却是奇怪地看着我,不说话,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牌号,自己嘀咕着:“难道搞错了?”
这时候江红鲤回来,从楼下上来,一看到这位老人家竟然兴奋得大叫起来:“爷爷,您怎么自己就来了?不是晚上八点的飞机吗,我还准备去接您的!”江红鲤说着,还抱了上去,将一贯的冰山路线彻底摒弃。
听江红鲤这么一说,我连忙笑着打招呼,顺便帮她爷爷接过手上的行李,我的神啊!可够沉的!
这时候老人家才笑了起来,我和江红鲤先把他让进了我们屋。在江红鲤的互相介绍了下,原来这就是她口里经常提到的,年纪轻轻就去往米国的,会蛊术的爷爷,小时候除了爸妈,就爷爷对她最好了。
“小鲤子啊!这么久都没见你,你也不说去看看我老人家!”爷爷的声音略有点责备。
“这不忙着快毕业了么,您也是知道的,等我把研究生念完不就去米国找您了嘛!”江红鲤像个小孩一样,歪着脑袋笑道。
“哎,你一个人去难道陪我这孤老头子吗?有个伴,总是件好事啊!”江爷爷忽然感叹。
“爷爷,别这样好不好,什么孤老头子,不是还有我么!您怎么就成孤老头子了!还是说我一个人去您就不理我了?”江红鲤假装生气地问。
江爷爷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面带忧伤,我看见他那结着厚厚老茧的手指头互相揉搓着。
“小鲤子你不知道,爷爷这次回来,就是想把你的事给了了,也就无憾了!”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江红鲤自问自答:“肯定是出事了,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江爷爷闷声摇头,似有难言之隐,江红鲤急了,催促半天都不肯说。
我想,可能是因为外人在不方便吧,于是找了个借口想离开,可心思似乎被江爷爷看透,走到门口又被叫了回来。
“孩子,你就是段少卿吧!我经常听小鲤子提起你啊!不用避嫌了,你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爷爷就告诉你们吧!反正……反正……你们早晚也会知道!”
于是乎,我搬个小马扎,坐下听爷爷讲故事……
“我在国外住了整整半个世纪啊,没想到……临到黄土埋脖了,也终究是逃不掉的!
前几日,有警察找上我,说是当年跟我们一起登记入境的几个中国苗家族人,全都在家中离奇死去。他们给我看了些现场的照片和记录,问我有没有线索。那时候我突然明白,原来,该来的,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第一个走的,是我的师姐。在家里死了足有半月才被发现。警方接到报案,破门入室。师姐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甚至找不到尸斑,只有皮肤出奇的干涩发皱,按上去的质感却像是一块软软的泡沫塑料板。
警方抬回去做了解剖。切开胸腔时,猛地闻到一股香味,那是炖肉的香味,香飘四散,竟连整座研究所都闻得到。没想到,师姐竟然由内而外,被烹熟了!
现场实习的法医,当场就下傻了。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血淋淋的死人没见过,但没见过熟了,还飘香四溢的死人。
第二个,是我的师兄,这是我亲眼所见,因为他就住在我的隔壁。现场还未被人完全清理,警察就带我去看了。在自家的床上像是死了几百年的干尸一样,浑身肌肉干涸,眼窝下陷牙床显露,而实际上,只死了不到两天,连死因都找不到。
起初,警察以为是变态杀人狂的杰作,但调查持续到现在仍然没有结果,我知道,这是被人施了蛊,只有被施了蛊的,才会是这样个死法。只是,外人哪里明白蛊道的厉害,就算说了,也只会被人当疯子罢了!
但我也知道,我们是罪有应得,我不该违背族规,带着师姐私奔,更不该将族里派出来追我们回去的信使强留在身边,害他死于非命。我知道,是我背叛了族人。明知师姐是下一任蛊王的继承人,可……还是这么做了,但我没有后悔,即使以后和师姐分开,我和师姐又都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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