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是有点狠,有点坏,但这种狠是孩子的狠,出于一种朦胧的本能;这种坏也是孩子的坏,孩子的坏是有限的,单纯的,无知的,所以这种狠和坏按理说是能被原谅、也应该被包容的。
旗易山睁着一双黑蒙蒙的眼睛希冀地看着旗老爷,他啥话也没说,但是他那直勾勾的眼光泄漏了他内心的渴望。
他希望他能再次得到这个人的原谅和包容。
可惜,旗老爷只是说了一句:
“易山,既然你不知道轻重,想弄死你兄弟,那你也不能怪你爹我狠心了。”
接下来的一切,对旗易山来说都像做梦一样。他是怎么被扯到院子里,怎么被绑在桩子上,又是谁给旗老爷递上了细细的柳条鞭子,周围又是站了些什么人……他统统都忘记了。他唯一的就是柳条抽在身上的触感。麻麻的、辣辣的,伤口就像被成群的蚂蚁咬着,来回撕扯,细细地疼,一开始只是疼在皮上,然后鞭痕交叉,那疼就钻进肉里。再来一下,那皮绽开了,血流了出来,疼痛就钻进了骨头里。
旗易山是个硬骨头,真硬啊。血丝慢慢从从衣服里氤氲了开来,他嘴唇都咬破了,愣是不吭一声。
这一态度大大刺激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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