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
他说,我一个人呆着太紧张。
我说,我也是一个人呆着,我怎么不紧张。
他说,我想见你,看到你,我就不紧张了。
我说,说什么废话,赶紧复习,能多背一点,高考就能多得两分。
他没听我的,我跟哪儿玩命背题,他背一会儿,就看看我,然后在床上打个滚儿。
我说,你再滚,这床单我得扯下来重新洗了。
他说,那我帮你洗。
我说,等会儿你拍拍屁股就走了,怎么帮我洗。
他就不说话,看着我傻笑。
我说,你笑得跟个傻`逼一样。
他说,我不傻`逼,你才傻`逼。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有这时间,我还想多做两套习题。
那年高考,我考了六百加,去了帝都一所大学。
那年高考,龙哥严重失误了,没到重本线,到最后去了郑州一所二本。
我没搞升学宴,我家就我一个,搞不起。
龙哥好歹有爷爷奶奶,升学宴办得有声有色,我班同学,他以前班级同学,学年其他班的同学,一共来了二百来号人,到最后,大家宁愿站着,也要跟龙哥撑场子,龙哥酒量好,跟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大家一般都跟他意思意思抿一口,怕他喝醉,唯独到我这儿,他说,我们连喝三杯吧。
我说,好,连喝三杯,为了我们的同桌情谊。
他看着我,说,好,为了同桌情谊。
我们连灌了三杯白酒。
第二天,他出去旅游了,大学开学前,我再没见过他。
3.
在我跟我女朋友分手后,过了大概半年,龙哥打电话,说,我来帝都了。
他这一年,没少往帝都跑,有时候是中转,有时候是旅游,过往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思的时候,我跟他勾肩搭背,轻松自在,现在我知道他过往对我有什么心思了,莫名就有点纠结。
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他下午到站,我不可能不去接他。
我去火车站接他了。
那天,天下着朦胧的小雪,他从出站口走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向他挥了挥手,他拎着两个行李箱,背着,走过来了。
我咳嗽了一下。
他说,感冒了?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
我说,快好了,我这羽绒服,哪里薄了。
他说,那咱们去哪儿。
我说,坐地铁,去南锣,我刚发现一家不错的馆子,挺好吃的。
他说,要不就附近凑合一口?
我说,火车站的饭,能吃么。
他说,帝都火车站旁边的饭也不好吃?
我说,哪里的火车站都一样。
他说,那好吧。
我说,你这俩箱子,不得放寄存处啊。
他说,我拎着就行。
我说,可别拎着了,赶紧的,寄存处就那边。
他说,我晚上走,就几个小时,拎着省钱。
我说,你以前没这省钱的毛病。
他就笑笑,不说话。
我说,给你女朋友攒钱呢?
他说,没啊。
我说,你说没的时候,手别攥,你手一攥,就是在撒谎。
他说,好吧,是给她攒钱呢,准备回头带她出去玩。
我说,那你不直接找她去,跟我这儿特地转个车干什么。
他说,想你了,想见见你。
我说,我可不想见你,我还得请你吃顿饭。
他说,我请也行。
我说,可得,你来次帝都,还你请我吃饭,别扯了。
他又笑,笑得傻乎乎的。
我拎了他一个箱子,拖着走,他拎着一个箱子,跟在我身后。
我们去了寄存处,寄存处告儿我,40块,我指了指龙哥他背上的包,我说加这个五十成么。
大妈说,成。
龙哥说,这包我还是自己背着吧。
我说,有电脑么?
他说,那倒没有。
我掏出五十块,递给了大妈,大妈麻利地给我开了单子,我把单子塞龙哥怀里,我说,包放下,赶紧走吧。
他说,你真大方。
我说,也就冲你。
我们绕过了排得老长的买地铁票的队,我递给他一张公交卡。
他说,你准备得真齐全。
我说,那是,毕竟我是个金牛。
他说,你怎么跟小姑娘一样,乐意研究上星座了。
我说,星座这玩意比较准。
他说,哪里准了。
我说,比如说,你是个摩羯,摩羯和金牛就比较搭。
他说,怎么个搭法?
我说,做朋友做情侣,都很搭配。
他说,哦。
我说,跟紧了,人太多了。
4.
我带他去了南锣一馆子,叫xx洞天,里面一堆老外,他就想走。
我说,我请客,你走什么。
他说,浪费钱。
我说,我浪费我的钱,你坐下。
他就坐下了。
我们点了四个菜,很大的尺码上来了,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八十九。
我说,啥?
她说,八十九。
我说,确定单子没打错?
她说,没有啊。
我说,好便宜。
她瞅了我一眼,拿着钱走了。
我跟龙哥说,龙哥,我没想到这么便宜,我不是故意带你来这儿的。
他说,我也没想到,我在郑州,都没下过这么便宜的馆子了。
我们相视一眼,笑了出来。
我说,拿好你手机钱包,走了。
他说,带好了,放心吧
喜欢我就是这么幸运不服你打我啊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