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立刻胆小了,骂了几句把中间的人往地上一扔就跑了。地上那个人本来脑子就不甚清楚,这么一磕,当即昏了过去。
覃澜和恬真找不到他的手机,见他只是被下了药没什么大碍,将人放到一家宾馆,便驱车回家。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恬真烧得反反复复总不退,被覃澜嘲笑体质太差。他在被子里捂得头发都打绺了,偷偷摸摸伸出一只脚丫子想凉快凉快,却被一巴掌扇了回去,最后用锁链呈大字型绑在床上,只能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喘气,口渴了就歪个头叼住嘴边的吸管喝水,睡醒了就唤覃澜给他松绑上厕所,磨蹭了十分钟舍不得回去,让覃澜一生气直接**上了导尿管按回被窝。
十多天之后,恬真的感冒终于好得七七八八。覃澜忙起来白天很少回来,他就自己在书房上课。不到六十就已经地中海了的李老头拿着小教鞭,“啪”地一下打在恬真手心,小胡子一抖一抖的:“字不正,心先病!你这骨头让谁给抽了去了,字扭得跟白骨精那个腰似的。当初是不是你想学书法的?”
恬真点头连声称是。
“那就好好学,挺直腰板!”小教鞭咻咻一挥,“啪”地抽上恬真的**,疼得他一哆嗦,夹紧**正襟危坐地练字,不敢再胡思乱想。
恬真这边正经了,李老头却眼睛滴溜溜一转,低声问他:“你知道覃澜这几天在做什么吗?”
恬真反问:“在工作?”
李老头见他这幅傻样子,更加着急了,你不知道那整天魂不守舍的是在瞎想什么?他倒是很喜欢恬真,这孩子眉清目秀温和善良,本就讨喜,虽然学书法晚了些,但是一手小字端端正正,还隐约有点清风道骨的派头,更招人怜爱。当然了,用来治治覃澜的戾气正合适。左右覃澜也只认准了恬真一个,两个人早点和和美美皆大欢喜,他也乐得看见,便小声说:“他现在整天带着一个小狐狸精到处晃!有时候背着有时候抱着,模样亲近得不行,你这傻瓜娃子,”说着,还一巴掌抽了下恬真的后脑勺,“盯紧点,男人偷了一回嘴,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知道吗?”
恬真呼噜呼噜脑后勺,勉强点点头。
这天覃澜中午就回来了,不过还带回来一个人,走近了一看,正是那天在会所救下的男人。
苏天纵一瘸一拐地从车上下来。覃澜搀着他往别墅走,半路上将人交给老管家就急急忙忙地快步进屋找恬真,抱起来就是一通狂吻,然后解释道苏天纵是某集团刚刚留学归来的小少爷,两个集团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天二人误打误撞救了他,于是这几天小少爷想过来实习锻炼,谁知实习第一天就扭了脚,却硬要身残志坚地给覃澜当助理报答恩情。
“当助理还要带到这里来吃午饭吗?”恬真问。
覃澜觉得他是在吃醋,心里暗喜:“磨不过他,这人脸皮太厚,不上咱家来一趟就罢休。”覃澜又抱着人亲热了一会儿,带着恬真去招待苏天纵。
苏天纵对着恬真倒是话不多,和恬真独处时更仿佛浑身不自在,说两句话就要咳一声,吃东西时筷子碰到一起都会赶忙缩回去。
恬真察觉苏天纵一直毫不掩饰自己打量覃澜的目光,见他颇有深意地盯着覃澜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勾起嘴角,于是心中更加不快,饭也只吃了平时的一半。待其他两个人都吃完,他表示想去书房待会。
覃澜也放下碗筷:“我陪你吧。”
苏天纵看向覃澜,**话道:“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去吗?”说着就脸红了,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恬真想了想,对覃澜说:“不用你陪,天纵哥想来的话一起吧。”
苏天纵点点头,起身跟着恬真离开。和恬真共处一室时,那种拘谨的感觉更加明显,不断重复被救的那天自己是多么感激,恬真是多么勇敢帅气。之后恬真做什么他都说好。
恬真渐渐也感觉出来不对劲来,看着苏天纵依旧红彤彤的脸,借着喝水故意拿错杯子,抿了一口苏天纵的杯,然后装作不在意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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