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肩膀绷紧。
他忽然想起了昨夜温暖舒适的房间中金狐狸那一句柔软而充满希望与暗示的话:“早晚有一日吹雪你要认识小爷家人的……”
现在金狐狸口中的家人已经见到,却已是全然不同的心情。
前者原本期盼着的东西,与现在背道而驰。
一切都面目全非。
——如果当日他未默认那人救下孙秀青,没有被后者三日一次的飞鸽传书影响,也就不会有这场试探。
“灵堂时我说过。”
三刃剑龙吟声声,雨化田在雪白的剑光映照下缓缓道:“想清楚了再说话。”
陆小凤见形势一触即发,急忙道:“雨督公——”
“闭嘴。”
陆小凤:“……”
“西门庄主。”
金狐狸死死盯着西门吹雪背影:“你比小爷更清楚你现在并不是师父的对手——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最多拖延时间——如果你就这么想让小爷死,尽管动手。”
他话落移开素环,把柳儿狠狠向外一推。
后者惊呼一声,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而她也不是唯一倒地之人。
血色的金狐狸以剑支地,踉踉跄跄向美人师父挪动几步后双膝与软剑同时一软——
“闪开!”
西方魔教,总坛。
“教主,查出来了,对方也已经同意。”
枯竹在石室外躬身——哪怕他所惧怕的人在厚厚的石门后,根本不可能也无法看见他的腰弯的是否低,面上的表情又是否尊敬——但他仍毕恭毕敬的弯了下去,苍老而布满褶皱的脸上是十足十的尊敬与畏惧。
“知道了。”
石室内玉罗刹的声音与枯竹相比更为苍老,也更为嘶哑,还带着明显的虚弱与粗重,似乎伤势颇重:“......找到天宝没有?”
“禀报教主,还没有。”
枯竹的腰又压下几分,缓缓道:“少主他......”
“罢了,下去吧。”
石室内老人咳嗽?*,又道:“无事不得打扰。;
“是。”
窸窸窣窣的织物摩擦声越来愈远,石室内玉榻上的男子却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玉罗刹一身漆黑斜斜倚在榻上,散落的外袍完全无法遮住胸口大片果露的结实而精壮的肌肉,形状完美微微鼓起的腹肌更是紧致而蕴含力量,又哪有半分“身受重伤,命不久矣”的样子?
只怕他比整个西方魔教中人加起来都健康。
玉罗刹指尖晃悠悠慢不经心拎着一卷纸条,一条长腿随意落上脚踏,一条微微曲起。
“玉教主相貌可怖,我一点也不想吓着自己。”
“zuo了一次而已,玉教主是食髓知味了?然而我对玉教主并不满意”
“别来中原,一点不想看见你谢谢。”
“不去,西域风沙大,我皮肤娇嫩受不了。”
“大黑来自西域我也不去。”
“一百只猫也没用,他们只会跟小爷抢鱼丸汤。”
“西域没有鱼,不去。”
“我不属猫。”
“听说玉教主儿子是个废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西方魔教后继无人了。”
“玉教主太过年老体衰,脑子和在g上一样不行一样小,建议趁早合棺盖板入土为安,省得每日出来吓人。”
“就算吓不着人,吓着猫猫狗狗也不好,它们怪可怜的。”
他满含调笑的读出那卷纸条上寥寥数字,黑眸中兴味与危险一闪而过:“待小东西你带着不甘愿与绝望的表情被送来西域——就知道本座行不行了。”
本座“养伤”有的是时间,届时定要让你七天内哭着下不了床。
或许是时候开始考虑用什么姿势来......品尝。
他很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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