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赫连万朔就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第一,他想要的必须要拿到;第二,他也不会真的去爱人。
这么看来,他兴许也没有那么喜欢容宸。容宸走得太远,性格太强势,想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这一点几乎与赫连万朔如出一辙。他更像是盘亘在心上的一颗朱砂痣,他既能小心翼翼地捧着,也能放任他流血受伤。这么看来,他真正想要的反而是……
赫连万朔怔了怔,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远天谣撑着绿茗伞,咬唇看他的场景,心底不由得软了软。
……原来如此啊。
蔚宁:“对了大殿下,你什么时候和远公子解释清楚我俩的事情?还有,以后你二人吵架,能不能不要总拿我当牺牲品?这样我也很尴尬啊!”
其实蔚宁和自己说起话来,也挺没规矩的,赫连万朔心道。可是他这种没规矩,更像是小孩子撒娇耍赖,又和温聿寒存在本质上的差别。温聿寒是貌合神离,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您,姿态摆得十分端正,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认真起来却是句句藏锋,明捧暗怼,而且他本人似乎并没有这个意识。
更关键的是,他有脑子,只是身上那股不安定感,隐隐约约叫赫连万朔觉得有些危险,因此三年前他放任此人离开,并不敢用。
想到这里,两厢比较,他愈发觉得蔚宁看着顺眼了,于是真心实意地笑了笑道:“你放心,本王这次回去就和他把一切都说清楚,这些日子以来……是委屈你了。”
“殿下能及时发现就行,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们这完全就是庸人自扰啊,殿下你看,明明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呃……”不对。
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人设,瞬间闭上嘴巴。
赫连万朔仿佛看到一只耷拉着耳朵的狮虎幼兽,忍不住笑了几声。
蔚宁眼皮一抽,不太自在地咳了咳嗓,拱手告退了。结果刚出门又探进脑袋:”别给其他人说啊!”
“知道了,英俊冷酷沉默寡言的蔚大少爷。”
赫连万朔忍俊不禁道。
温聿寒问了挺久路,才绕回客栈。
他出门时天色微晞,归来时灯已如豆。不清楚安然那个傻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去吃饭,如果不知道,活该饿他一晚上,下次就知道了。
温聿寒十分冷酷地想。
主要是他路过一家炒粉店的时候已经顺便进去吃过了,味道还不错。
客栈里依旧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今天是二三轮的间隙,各路人马不论高低贵贱一同煮酒论道,还爆了个冷门——乔芮越境胜了梦仙阁的一位宗师,同时为青木堡和天虞山派大大挣了脸面,一时间声名大臊。客栈一楼鱼龙混杂,温聿寒大致听了听,他们所谈论的也的确大多是这件事情,以及对明日决赛的预测。
温聿寒对这些没有兴趣,抬腿上楼,推门而入:“安……”却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激得愣了愣,“……然。”
窗户开着,地上有一些血迹。温聿寒眉头一皱,剑握在手,隔着一层黑布缓缓地出鞘一寸。
他紧掩上门,沉下声线又叫:“安然?”
没有回应。
恐怕是出事了。
温聿寒心狠狠地坠了坠。
他顺着血迹走去,逐渐听到一个微弱的□□声。走到拐角处,他顿了一步,随后利落地闪身出去,黑布包裹的绝世名剑正抵着地上那人的眉心。
……不是安然。
那人是个老道,温聿寒记得他,正是安然随身的供奉之一。安然到这儿的第一时间,他就悄悄地跟在他们身边,因此温聿寒并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反而是自己,因为他在就疏忽大意……他不应该把安然独自留下的。
然而后悔也没用,温聿寒忙去查探老人的伤势,却又存了一份警惕,未收剑入鞘。
老道痛苦地躬着身,捂着胸口,腹部有一道刀伤,他另一手捂着,有些艰难地抬起头:
“程……咳!”老供奉咳出一口血来。
温聿寒忙扶他去床上:“您先别说话。”他撕了自己衣角的一条布下来,“我给您简单包扎一下,然后去叫大夫……”
“不用。”老供奉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勉力道:“少宫主被……抓走,抓去七原关,我已经,差人去通知……咳,咳!”
老供奉又是狠狠咳了几口血。
“前辈可知是何人所为?”温聿寒问。一边放他平躺着,简单地在腰上拿布条打了个结。
老供奉摇了摇头。
“明白了。”温聿寒颔首道,“前辈放心,晚辈这就先去救安少宫主回来。”
他提剑下楼,微皱起眉,觉得事态有些不大对劲。
老供奉是怎么知道安然被抓去七原关的?
不过眼下救人要紧,没时间给他想清楚这种事情。温聿寒掏出一两银子塞到小二手里:“你去找个可靠点的大夫过来,我房间里有位了不得的伤员,好好照顾,别怠慢了。”
小二搓着银子,瞪大眼睛:“必须的!必须的!”
温聿寒想了想,又塞给他一两银子说:“你再去找一个人,要机灵点的,知道乔芮乔大堡主住在哪里吗?就说程辰让你传话说出事儿了,速去七原关。”
“好!好!”小二似乎察觉到这个事情不太一般,忙不迭地应道。
账房这次没在拨拉算盘,而是皱起眉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回个家跟渡劫一样……
更新晚了很久,实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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