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条?”
卖鱼大方地说:“我看你很喜欢的样子,算你便宜一点,十五块钱一条。”
“十五?喂,老板,你宰我啊?这么小的鱼你卖我十五块一条?”
“那十二……十二。”卖鱼的一副很痛心的样子。
“十块钱,我跟你买两条。”于帆再砍一刀。
“我已经这么便宜了……”卖鱼的嘟哝着,“算了算了,你诚心,我也爽快。对了,你家有鱼缸吗?喽,这个玻璃鱼缸,原先卖五十,现在卖给你三十。连两条鱼,一共五十块。”
于帆想想,挺划算的,边掏钱边问:“这是什么鱼?”
“这鱼啊,那个……叫暗纹东方鲀。”卖鱼的说。
“这么有气势的名字。长的这么锉。“于帆拎起鱼缸,看着里面两条翻着眼睛的小鱼。其实还挺可爱的,一碰就生气。“盛家行……”
“不许养我那。”
“养鱼修身养性。“于帆笑眯眯的。
于帆不敢告诉盛家行,他觉得其中一条特别爱生气的鱼,很像盛家行。
盛家行也没对于帆说,那个所谓的暗纹东方鲀就是河豚。只要于帆不要一心想着养大以后宰了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个平安夜过得并不讨厌。虽然街上的人还是又多又吵,于帆走在盛家行的身边,小心地拎着玻璃缸,两条鱼在里面翻着眼睛游来游去,外面的世界和它们仿佛。他们也像鱼,只是他们在人群里,不过,人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然后。两家积压自的粉丝先掐起来了。蒋弋的粉丝自称“讲义”,成朗的粉丝自号“臣民”。先是“讲义”们在网上发言,他们不介意自家偶像的性取向,但非常介意取向的对象是成朗,自来文人无节操,更何况成朗素行不良。激进派还在网上呼吁粉丝签名抵制。这下“臣民”不乐意了,攻击说,你们偶像往好里说是艺人,往平里了说是演员,往坏里了说就是一个戏子,自古无情戏子无义,哪配得上成朗这个才子,成朗的在国外都畅销。
这本来没于帆和盛家行什么事,他们掐得再凶也和他们无关。于帆不太关注这事,盛家行更是不看任何娱乐新闻。
偏偏某一无良八卦杂志要剑走偏锋,冷灰里刨热栗。他们的口号是“你们做,我们来看。”这个杂志就是曾井然的《星闻新事》。他们杂志的不屑随大流,报导人尽皆知的事有什么冲击性,要想引起广泛的注意就要报导别人不知道又想知道的事。例如:成朗口里的那个倔强而多情的少年,这个故人到底是谁?
曾井然缺了大德地挖出了成朗的关系图,把知名的不知名的,全给列了出来,一张模糊化了的照片,再配上简单的文字说明。这期的杂志卖到脱手,一册难求。可损不损啊。
颜美等人躲在办公室里研究着那张关系图讨论这个是谁谁,那个又到底是谁谁。于帆盯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发了愣了。
八卦男和颜美见他神色间有点异常,忙去看引起于帆色变的一栏。那一栏写着“青年才俊,现在商务大楼开设一间事务所,少年时曾与成朗有交往,一年后分道扬镳,然后再无交集。小记认为:该青年才俊是‘多情少年’的可能性为,五颗星。再附:小记还发现,成朗与此人的姐姐也有不同寻常关系。”
“居然和同一个大楼的。”颜美惊异地说。
八卦男更惊异:“搞了弟弟连姐姐也放不过,通杀?”
于帆“啪”地合上杂志。塞进公文包里:“归我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买本杂志就归你了?”颜美叫。
于帆忙掏出五十大洋:“颜美姐姐,把杂志送给我好不好?弟弟请你吃东西。”
“五十块钱能吃什么啊?”
“要不要这样啊,颜美姐姐?你杂志买来也就八块九。”
“再加五十。”颜美摊开手。
“你狠。”于帆痛心地又掏出一张五十的。什么世道?他花一百块钱买本老破杂志。
颜美抖了抖两张绿票子:“这才象话嘛。于帆,你认识那个‘多情少年’?”
“不认识。”于帆说,转头又教训,“别信这些八卦杂志,全是都是瞎扯,就你哄你们这些丫头骗子。”
“不会啊。这本杂志一向是以事实说话的。”
“挖人隐私,尽干损阴德的事。”
“不挖你有得看吗?”
于帆心里说,他才不想看这事呢。幸好上面没有指名道姓写出来,那张照片也只是模糊的一个人影。不过,于帆还是在心里诅咒那家八卦杂志早早倒闭。
当天下午回去的时候。盛家行很奇怪于帆一路上都是杀气腾腾的样子。“你干什么?”
于帆被一部,顿时像泄气掉的皮球,蔫蔫地问:“盛家行,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一些不太好的文字?”
“指什么?”
“就是一些‘无中生有’‘生编硬造’的事……不太可靠的那种?”
“确切点。”
于帆闷闷的:“我是说,不对,我是问:你最早喜欢的人是不是成朗?那个写了几本破的。”
“是啊。”盛家行说,“你怎么知道的?”
“啊……”于帆指着他惨叫。“你就这么承认?”不是应该掩饰掩饰的吗?
“不然要怎么样?”盛家行没好气,“家华跟你说的?”
“杂志上说的。”于帆更加郁闷。
盛家行回去后看了一下杂志的内容,点了一下头,把杂志扔到一边:“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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