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经过一番考虑后,宋应觉得他需要一个家。之前他和梁亦为总是两头跑,多少心里都没有太多归属感,没有那么安定。那假如他们住一起了呢,固定住在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呢?
也许那样,他们就会和普通的情侣或者夫妻一样,觉得自己有真正的“家”了,这样,他也许就可以把那些消极想法彻底驱逐。
“别胡思乱想,我们早该住一起的,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好。”梁亦为把宋应抱上了床,边安抚地亲吻,边把宋应紧紧抱进怀里。
他无法原谅自己,只谈了一年恋爱,就那样放手了。宋应是被抛弃的,是被自己亲手抛弃的,这一扔下,就是九年!
想起迎新会那晚,宋应边哭边乞求自己别走,他现在都不敢仔细回忆,自己居然放任宋应就这样痛苦了九年。
当年,怎么就舍得!
“这几年,你还好么?有没有人追你?”梁亦为吻着宋应的脖子,语气尽量放轻松了些,免得让宋应察觉。
“不知道……”宋应这九年其实就是虚度光y-in,对周围的那些事毫不关心。如果有人接近,他就会防备地避开,仅此而已。所以,他确实不知道,而且,也没想知道。
“都是我不好。”梁亦为不自觉就这样说了,宋应完全没懂,他勾住梁亦为的脖子:“都说好搬来了,不怪你。”
只要不是你不高兴就好,只要你愿意跟我住就好,只要,我们有一个家,就很好。
“宝贝……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宋应怔了怔,梁亦为突然怎么了,但梁亦为说这句话,就好像要哭了,很深情很深情,听得宋应,也有点想哭了。
这天夜里,他们自然是做了某些亲密的事。
梁亦为就像要把宋应揉入骨髓似的,入得是那样的深,吻得又是那样情真意重。这让宋应有些恍惚,他们今天就好像以前梁亦为被家人打过的几次一样,格外珍惜彼此,亲吻间,都能感受到对方无比浓烈的爱意,仿佛要把对方铭刻在心里,再也不能忘记。
转眼又到了周末,是梁亦为搬家的日子。
经过一周的整理,梁亦为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唯独就是健身器材拿不下太多,他只捡了跑步机和其他方便携带的哑铃等等。
两人光是重新规划宋应那个公寓,就折腾到了半夜才弄好。
现在的书房,基本就是梁亦为和宋应的办公专用,好在宋应以前这里摆的东西也不多,这正方便了梁亦为放东西。
客厅比以前略微拥挤了一点,因为多了一台跑步机。宋应以前健身都是有氧健身,很少用器械,如今多了这台跑步机,他反倒有长期跑的计划了。
“老婆,该洗澡了。”梁亦为累得够呛,可转眼看宋应已经瘫坐着不动了,只好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拉宋应。
宋应根本不想动:“再休息一下。”
“出了汗,会着凉的,乖。”梁亦为蹲下身,用手背滑过宋应细白的胳膊,笑得意味深长:“再不起来,就在这儿做。”
宋应倏然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你……你不许这样。”
梁亦为好笑,又逗他:“怎么了?昨天是谁抱着我不放的?”
宋应盯着不远处的穿衣镜,脸红得发烫:“不许!”他不想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和梁亦为的那些亲密行为,实在太羞耻,会不好意思主动……
“好了,快起来。”梁亦为摇了摇他的胳膊,半是哄着:“我背你。”
宋应想了想,又弯唇笑了,甜甜的:“嗯……”
日常的小的幸福确实会给人带来安定感,宋应每天醒来都很开心,然后习惯性地摸索身边的梁亦为,再抱住吻个不停。
他开始觉得,自己有家了。
第二周周五下午,梁亦为接到了陆井杉的电话,被告知了一件事。
给梁亦为车子动手脚的人查出来了,是孙兵孙林。
“孙兵孙林,是信睿张总和前妻的儿子,因为被前妻抚养,他俩姓也就跟亲妈走了。这俩以前也是宋应的大学同学,还真挺巧,当年听说因为作弊还是什么事儿,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就一直混得不怎么样。张总你知道的,被佟敏查出来勾结别的公司,送进了监狱。我看他们动你车子,八成是给亲爹报仇。”
梁亦为觉得奇怪:“账是佟敏查出来的,找我报什么仇?”
陆井杉耸肩:“还不是张总……信睿一直成绩平平,他又摆不平账,就觉得是怪远洋业绩太好,让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分公司竞争压力大嘛,没法继续混日子。你又在会上咄咄逼人,让他无地自容,只好提前想出路,才勾连外头呗。当时被警察带走前,他就是这么跟佟敏说的,真是笑死人了。”
“我出事,张总也出不来。”梁亦为淡淡道。
陆井杉也很赞同:“是啊,这俩人好像跟张总还搞那种经济诈骗,骗人投资什么的,现在是在逃……通缉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许,这次只是个警告。”梁亦为有些反应过来了,兴许,那两个人还在打其他的主意。动车子不过是为了先动点真格的吓唬吓唬,以便于之后勒索什么的,会更有震慑力。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都是亡命之徒,赌得起。
“艹,要不要请个保镖给你。”陆井杉有点着急了,梁亦为却不同意:“你是生怕宋应不知道?”
宋应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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