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只道:“你回去只管告诉童潼,明日若顾恩第也去的话,晚间只需拍个小厮来回复我一声便是,顺便说一下黄点儿今日对帖子上都做了些什么”。
曲流这是为预防再发生之前的事,才会让之后再来的小厮说着帖子上的事情,毕竟帖子上的爪爪印,除了童潼,大概便只有他身边的清歌与秦素秦风知道了。
清歌也没多留,应下之后朝曲流行礼,便转身回了府里。
朝阳园里,童潼听了清歌的回答,他把手里戳着树根的木木奉一扔,直接咚咚咚的跑去找顾恩第。
彼时,顾恩第正在书房办事,童潼直接推门却不忙着进来,而是在门外先探了头进来。
顾恩第略微抬眼,便看见童潼这个模样,他抿着的嘴角下意识地微微勾起:“有话进来说便是,别在外头藏头露尾的”。
童潼抓头,嘿嘿一笑,便走了进去:“相公,清歌回来啦,她说流流说你明白不去的话,他也不去了”。
顾恩第微微一怔。
童潼迷糊了:“可是为什么他不去,非要你也去呐?他不是对我最好的吗?为什么明天却这么黏你连我都不要了呢?”。
这个话,真容易让人捕风捉影。
放下书本,顾恩第朝童潼伸手,将人拉到怀里:“既然流流这么说了,那明日下朝回来,我陪你去吧”。
“好~!”童潼欢喜一笑,随后乖乖的伏在顾恩第怀里,同他一起看书。
翌日,不到正午,顾恩第便下朝了,回府换过衣裳之后,他便陪着童潼去了跟曲流约定的地方。
那是西城河边。
风景悠悠,柳树飘絮,景色不错。
只不过顾恩第陪着童潼过来的时候,街道上,却看见了沈家的小姐,沈竹的妹妹沈文媛。
沈文媛受之前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不过身形也更抽条了,看起来弱柳扶风,简直便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沈竹陪在沈文媛的身边,显然是特意陪沈文媛出来逛街散心的。
见到他们,顾恩第微微蹙眉,将马车窗户关了,没曾想前头陪着沈文媛出来逛街的沈竹,一转身,刚好看到顾恩第与童潼的脸庞淹没在窗户之后。
车厢里,童潼一脸迷茫:“相公,为什么关窗呀?”。
顾恩第看他一眼,哄他:“有恶鬼,会吃人”。
童潼脸色一变,直接朝他怀里躲了进去:“不、不吃我!”。
“嗯,不吃你,关了窗户,他看不见我们,便不会吃你了”。
童潼埋他怀里连连点头。
两人到西城河边的时候,曲流已经等在这里,他站在岸边,一袭月牙长衣,长发被风吹拂,发丝缕缕,很是清俊,也总是惹得岸边柳树下的不少女子频频张望过来。
“流流~!”。
身后有人在喊,曲流转身,便看见顾恩第与童潼的身影相携而来。
踏步上前,曲流先是朝顾恩第看去点了点头,这才朝童潼问道:“你昨日没事吧?”。
这个话……
顾恩第听着,心绪顿时猛然一沉。
这个话其实曲流也不该问的,但他却忍不住,他怕童潼出事。
童潼摇头,一脸莫名:“我没事呀,我很好呀,昨天还是相公接我回家的”。
所以昨天真的事顾恩第让人把自己扔去乞丐窝的!
思及此,曲流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童潼眨眨眼,问他:“流流昨天的话还没说完,你真的要走了吗?”。
曲流点头,他朝顾恩第看去,像是在回答童潼,又像是在对顾恩第说:“之前刚好巡商到了京城,又碰巧遇上了元宵,便特意留下,顺便拜访几个朋友,现在年节过了大半,我也该继续巡商”。
童潼长长一叹,很是不舍。
顾恩第上前,道:“童潼在京城并无多少真相相交的朋友,不若你再多留几日吧?”。
童潼一听,忍不住连连点头。
曲流摇头:“还是算了吧,等下次回来,我在这里住上两三个月都不成问题,现在确实不行了”。
曲流坚定要走。
童潼有些沮丧,可沮丧过后,他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出来,递给曲流。
“这是……?”曲流狐疑。
童潼有些闷闷的说:“送给你的礼物,你之前送了我那么多礼物,我也该送你一份的”。
曲流听得失笑,到没推迟,不过他刚接下,便听童潼叮嘱:“这样下次你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忘记给我带礼物啦”。
这个话……
还真是会j-i,ng打细算。
曲流好笑:“我几时走商的时候忘记过你的礼物了?”。
童潼困惑地睁大双眼,认真想了想,却没有想出来。
曲流笑叹两声,转而朝顾恩第看去:“昨日的事,想来我不在,你也能查个水落石出,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明显的针对你针对童潼,这件事你一定要查个明白,不能叫童潼白白受了委屈”。
顾恩第点头。
曲流忽而正了脸色看他:“顾恩第,一直以来,我都拿童潼当我弟弟对待,不管他清明也好,痴傻也罢,他都是我曲流的弟弟,倘若有日我发现你对童潼不好,叫他受了委屈,我会回来,带他走的”。
这个……是宣战,是对顾恩第的宣战。
虽然无关情爱,可也不妨碍他向顾恩第宣战。
顾恩第脸色一沉,将手揽在童潼的腰上:“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对此,曲流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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