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闹!”
他气的双手发抖。
“花重锦!你莫不是故意找本君的不快?!”
泷楚泽则一言不发地看着。
花重锦在台上,懒懒地扫视了一圈;大多数都是反对的声音,但明显都没被她听进去。
她看向南天音:“如何?你可愿意随本座去往昙华宫?”
南天音轻叹,这倒是个避重就轻的问法啊。
不过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会留下被人诟病的地方;而且她不说,也总有人帮她说的。
果然,人来了。
寒江雪紧紧攥住手中的剑,沉声道:“魔教这种罔顾他人意愿、把活人当做彩头赌注的做法,恕我不敢苟同!”
容未也站了起来:“昙华宫主,比试就是比试,加彩头岂不是败坏了此次比赛的风气?”
花重锦眯着眼睛看着她:“逍遥派天玑子?你这是在代表整个逍遥派说这句话吗?”
容未看着她,面不改色地回答了一句:“正是。”
花重锦“哈”了一声,回头指着对面的寒江雪:“你——说我罔顾她的意愿,你可听见她拒绝了?”
“那她也没答应!”
花重锦轻笑:“不回答不就是默认了?还是只有在昙华宫才有“默认”一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倒是让她自己开口说啊,急什么。”
寒江雪忍不住看向南天音。
“不知宫主为何要南天音来做这个彩头?”南天音终于开口了。
“本座对你感兴趣,需要理由吗?”
听到这个任性的回答,南天音不禁笑了:“那恕我拒绝。”
花重锦眼睛半眯,顿时铺天盖地的杀气汹涌而去!
南天音看似不动如山,静如江河;实际上却是嘴唇微启,以澜音寺的功体抵抗花重锦的压力。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她念经的时候声音极小,连旁边的人都听不清,但是花重锦异于常人的耳力居然捕捉的一清二楚。当听清内容的时候,她不禁觉得有趣。
这居然还是个佛家弟子。
花重锦自己的做法并没有起到作用,便把杀气收了回去,让南天音周围的人着实松了一口气。
虽然杀气没有了,但重重视线还是压在了南天音身上,让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军营的惨状。
“几位还请稍安勿躁;剑卿,很感谢你愿意为我说话。”
“天音……”雪授衣软软地唤了她一声。
“还有天玑子……也多谢你替我解围。”
“凌……南天音……”容未的表情还未舒展,依旧满目忧心。
“至于昙华宫主,何需如此麻烦?良禽择木而栖,如果昙华宫确实能够实现我的愿望,我去又何妨?如果昙华宫不适合我,便是宫主今日杀了我,我也不会踏足一步。”
“哦?”
花重锦微微一笑,不甚在意。
“本座喜欢有骨气的人,但不喜欢不识时务的人。剑卿,请吧。”
寒江雪也缓缓抽出佩剑“朔光”。
“请!”
两人站在台上,互相对峙,然后在那一瞬间一起动了!
寒江雪之剑快而凌厉、剑影重重、剑气浑然,蕴藏一股沛然正气!
此剑法便是寒络衣所传《君子剑》;花重锦神色凛冽,似乎是回忆起了曾经与很寒络衣交手的时候。
“君子剑……”
花重锦只避不攻,寒江雪之剑法虽精妙,但也那她毫无办法!
“哈哈……君子剑……天阳心经……”
她的笑声一开始断断续续微不可闻,继而越来越大,到最后变成了恣意的狂笑!
“仍是《三生花》的手下败将!!!”
花重锦放声大笑,随即在寒江雪攻来之时侧身抓住她的手腕,眼里寒光点点,霎时,大朵大朵的纯白昙花图腾蔓延到她脸上!
她原本墨色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变得通透碧蓝,深若大海,发出点点荧光,骇人又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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