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沉思之际,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谁?”
“打扰了,我家夫人请姑娘过去一叙。”
南天音一愣,眉头微蹙:“夫人……”
护卫接着说道:“天字五号,不知姑娘愿不愿意赏光。”
南天音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天字五号的客人就是刚刚用《君子剑》秘籍换下《孤泉枪法》的女子!
她沉声道:“我去,请稍等片刻。”
“是。”门外的护卫应了一声,继续候在外面等候南天音出来。
镜湖月见她起身走向门口,连忙问她:“天音……你要去刚才买下东西的那个人哪里吗?”
南天音点点头,习惯性揉了揉她的头发:“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你和云朝哥哥在这里等我,切记不要乱跑。”
“嗯。”她乖巧地点头。
云朝问:“小天音,你真要去?”
“既然对方主动相邀,我又怎能不去?机会难得。”
“嗯……总之你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赶来救你的。”
没想到南天音完全不领情,反而极度不信任地看着他:“……你把镜湖月给我照看好了就算帮大忙了。”
“好好好,这次肯定没问题的……真是的……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南天音宠溺地笑了笑,跟着门外的护卫离开了。
云朝摸了摸肩膀上的绒绒,看着自从南天音离开后就没了笑容、一脸沉思的镜湖月:“圣女,您这般花费心思接近小天音……是否有些不值了?”
镜湖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一直以为云总管是聪明人。”
云朝夸张地叹了口气:“不敢当,属下可不敢揣摩您的心思;只是圣女久未回归圣教,万一圣教有什么要事发生该如何?”
镜湖月找了把椅子坐下:“不必拐弯抹角了,云总管不过想说左护法叛教之事。”
“咿呀,左敬胆大包天,敢勾结武林盟通过铁家绑架圣女,圣女现今已然逃出,不知对于此人想作何处理?”
镜湖月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怎么处理我说了又不算,得让哥哥做主不是吗?云总管……为什么要问我呢?”
她勾起食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木桌上写写画画。
霎时,一股凛冽杀气直接扑向云朝!绒绒浑身一炸,顿时尖叫起来。
“唧唧——!!!”
“好了,淡定一点,丢死人了。”
云朝轻轻拍了拍绒绒的额头,让它安静下来。
“事已至此,圣女何必还试探属下?属下今天可是摊牌了啊,我想圣女必定宽宏大量,不会再与属下计较这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哈……真是好说法,这可是能要了你的命的“无心之失”啊!”
镜湖月的眼睛隐隐有些泛红,涂写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嗯,我是在很认真考虑要不要杀了你,但是……你还不能死;云朝,你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在我手底下活下去,是吗?”
云朝看着她,微微一笑,起身敛衣单膝跪下:“是,多谢教主饶恕。”
镜湖月轻轻一笑,转眼之间,嘴唇里吐出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低沉的男声:“起来吧,地上多冷呐,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那是飞天镜的声音。
他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另一边,南天音已经来到了天字五号的会客室。
那会客室……明显和自己待的房间不是一个段位的,华贵艳丽,灯光昏黄摇曳,整个房间弥漫着一阵淡淡的香味。南天音站在门口,门已经被关上,外面有两人把守。
鸿门宴吗……
这是她最坏的想法了。
帘子微动,从后面走出来一女子,一身水蓝衣衫,和这房间的色调格格不入。她笑容清浅而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见南天音还候在门口,她便招呼她过来坐下。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她的声音果然和剑卿有几分相似,南天音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连长相都有些相像,只不过她明显比剑卿大一些。
南天音沉吟片刻,坐了下来;对方给她倒了一杯茶,她便接过来,但并不作饮用。
“夫人房里点了熏香?”
她的话问的很随意,那女子确实眼眸微颤,随即微微一笑。
“姑娘是怕妾身在香里下毒吗?”
“夫人说笑了,随口一问而已。”
“贸然邀请姑娘到来,确实失礼;妾身名为‘寒江月’,姑娘……可称呼妾身为‘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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