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齐声唤道:“教主英明!”一时间整整齐齐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云朝继续问:“不知教主欲如何处理花重锦一事?”
飞天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云总管,替本君给昙华宫主发一封黑函!”
“教主!教主三思!”右护法宁文一听立刻上前一步出声反对。
“右护法,你在质疑本君的决定吗?!”
一股浩瀚的杀气排山倒海而来,宁文一颤,仍是坚定不移:“教主!一旦黑函发出便是约战之意,镜神教和昙华宫同为魔教三大组织之一,那花重锦又身负《昙夜》神功,若是教主此去难免走到两败俱伤之局……”
“宁文!你在怀疑本君不敌花重锦?!”
飞天镜犹如被人狠狠踩了痛脚,一时间恼羞成怒,伸手对着宁文在虚空中狠狠一抓,宁文一声闷哼,竟然隔空被他拽到脚下,狠狠摔到地上!
“教主!!!!”下面的教众看见宁文被如此对待,均是惊叫出声;只有云朝还淡定地站在旁边,眼神深邃沉郁,却是一言不发。
“看来左敬的下场还不够惊醒你们呐。”
飞天镜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脚边的宁文,然后扫视了一圈激动的教众。每一个被他扫过的人都心里发颤,不敢多说一句。
有人见势不妙,悄悄挪到了云朝身旁低声道:“云总管,您倒是替右护法说句话啊!”
云朝也压低了声音回他:“我能说什么?这镜神教还不是大大小小都是教主说了算,就算是我也不敢去撞他的枪口,右护法也真是够有魄力!”
“云总管。”飞天镜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本座都听得见。”
“哦豁~”云朝耸耸肩,立刻跟刚才那人分开站直:“是,教主神功无人能及,五感也越……”
飞天镜突然脸色一变,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狼狈地爬起来跪正的宁文立刻担忧道:“唔……教主……?”
“嗯?!”云朝眼见大事不妙,立刻上前扶住飞天镜。
“唔……!”飞天镜低低地□□了一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紧紧抓住了云朝的手。
云朝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教主!教主你暂时忍耐一下……”
“可恶……”
飞天镜脸色惨白,实际上早就浑身无力,若不是云朝此刻支撑着他,说不定他已经倒在地上。
宁文咳了咳血沫,踉跄着站起来,不敢多看飞天镜一眼,哪怕对方近在咫尺。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半跪在飞天镜面前:“教主息怒。”
“够、够了,本座不想再议,今天就到此为止!”
云朝小声调侃道:“哎哟我的教主喂,您可悠着点儿。”
他几乎是搂着飞天镜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宁文听见云朝和他低语,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和愤恨;他仍是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飞天镜,却看见他满脸冷汗,漆黑的发丝被汗水沾染贴在苍白精致的脸上,晕染出别样惊心动魄的美。
宁文的心狠狠一跳。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飞天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竭力控制体内的花毒,无暇分心。
“还愣着**什么!没听见教主的命令吗?散了吧!”
见云朝也这样说,众人只好讪讪离去。
宁文神色一黯:“教主……您……”
“够了!滚!”
“……教主……”
云朝看着宁文失落的模样,又顾忌飞天镜体内的花毒快要失控,只好把飞天镜塞到了自己身后,挡住宁文的目光,嬉皮笑脸道:“行了右护法,教主好不容易松了口,你就别自讨没趣儿了,我们先走了,多保重啊!”
“……云总管!”宁文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云朝懒得再搭理他,赶紧搂着虚弱的飞天镜从侧门离开了。
刚一出门,就听见怀中的飞天镜一声痛苦的□□,眨眼之间,他的身形急剧缩水、身段变得柔软饱满,脸也变得小了。
云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去……!”
电光火石之间,变成女体“镜湖月”的飞天镜就两眼一翻,晕倒了。
云朝赶紧将人抄起横抱,一路奔向水天池。
路途颠簸,昏倒在云朝怀中的镜湖月也差点被颠醒了,发出痛苦的□□:“呜……”
“教主,您忍忍,已经到了。”云朝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岸边:“来人!伺候圣女沐浴!”
“是!”随时候在水天池的侍女上前围住镜湖月伺候她沐浴,云朝也摸了摸鼻子赶紧走远了,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不消片刻,镜湖月悠悠转醒;她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即眼神一冷:“你们退下,云总管,麻烦你过来。”
侍女三三两两退下,云朝尴尬地背对着镜湖月:“我说教主……真要我过来?”
“哼……云总管害羞了不成?”
云朝只好摸了摸鼻子:“哪儿能呢,教主都不害羞,属下怎么敢害羞。”
说着,他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只见镜湖月脸色苍白、慵懒头和手臂枕在岸边,不该露出的地方全部埋在水面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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