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以后都再也不可能当娘亲了?!我凭什么要忍,为什么要忍?”她想起那人传话,说杀了姬孚又怎样,太子妃还年轻,悲痛一阵子迟早还会再生一堆孩子出来。
打蛇打七寸,太子妃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正妻,以后要当皇后,要当皇太后吗?那就直接毁了姬孚,让姬孚活着占着嫡长子的位置,哪怕太子妃以后生一打儿子,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永远是那个毁了容貌的姬孚。
底下的兄弟们必定不服,想要出头,那就得除了这个嫡长子。哈,到那个时候,贵为太子妃皇后又如何,还不是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互相伐害,兄弟阋墙?
这才是真的剜心之举呢!
一想到姬孚如今满面脓疮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而太子妃那个贱人该何等的心痛,柳竺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柳王氏看着女儿这很明显已经是不正常的模样,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却撞到了一个人。
“贱坯子,没长……”柳王氏心里憋着火,自己不是早就打发了所有的宫人,这人……
一转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正是脸色如冰的当今太子殿下。
柳王氏吓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道:“求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殿下恕罪!”她此刻真的是肝胆俱裂,不敢想象太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姬昊看着半躺在床上,一脸挑衅笑意看着他的柳竺,拳头握紧又松开,额角的青筋直跳,半晌后才涩声问她:“果真是你做的?”
柳竺想起自己血流满床,这个人却只是风轻云淡的安抚了两句之后就毫不留恋的离开,她不相信以这人的聪慧猜不出是太子妃对她下手。可这个人依然是一副让她日后小心些,别摔着碰着导致流产的口吻,摆明是要保太子妃的架势,她心里头就不住的在喷洒着毒汁子。
她抬手抚了抚鬓角,扬起一个妩媚清丽的笑容,“是呢,得此大礼,殿下您可喜欢?”
柳王氏整个人抖的像筛糠,她恨不得上前赶紧捂了闺女的嘴。这丫头这次废了也就罢了,可不能再让她触怒太子殿下,因此迁怒柳家。
“娘亲,您放心,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呀,绝对不会让柳氏女背上毒害太孙的名头,让陛下砍掉他的这条臂膀。他最多让女儿赶明儿就血虚而死,却绝不会牵连柳家,谁叫柳家是他麾下,唯一能够掌握兵权的人家呢。您呀,快别哭了,擦干了眼泪,等我暴毙之后,就把小妹梳洗打扮干净,等太子殿下去接她吧!”刺完了太子,柳竺又开始刺柳王氏。反正,这次她是必死了,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说。
太子闭着眼睛,粗喘了片刻,才恢复常态,扬声交代:“文伴伴,柳侧妃因失子,心神太过悲恸之下,今晚吞金。王令人,你出宫回家去吧,今日之事,若敢漏出一丝一毫,那你柳家就是有破天大势,孤也定会让你全家倾塌!”
姬昊心中一片悲凉,他虽愤怒,却也得承认柳竺说的话是对的,是砸到他心坎上的。现如今,他身处困境,若再失了柳家的兵权扶持,那要不了两年,皇父就能把他揉圆搓扁,想废就废,想杀就杀。
柳家,他丢不起!
现如今,只能想办法把这顶毒害太孙的帽子死死的扣在老七身上了。
看着柳王氏一脸侥幸的退去,听着耳边柳竺刺耳的讽笑声,姬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回到儿子的病房,姬昊走到太子妃身边,放柔了嗓子她说:“雯儿,守了这些天你也累了,下去梳洗一番,好生歇息一日吧。我来守着孚儿,一定不会有孤魂野鬼敢来的。”
宁雯靖愣了半晌,眼珠子才动了动,她迟缓的摇了摇头,“我想守着孚儿,说不得他感觉到我在身边,就醒过来了呢?”
姬昊伸手摸了摸宁雯靖的脸,“这些日子你熬的太憔悴伤神了些,我看着心疼,下去歇息吧,有我在呢,我陪着孚儿。”
宁雯靖看着夫君宛如谪仙般的面容,那双春水般的眼睛里荡漾着数不尽的心疼和温柔,整个人都神魂颠倒了起来,她赶忙转头看了一旁的镜子,自己看上去果然十分邋遢不雅。
送走了太子妃,又打发了一众宫人,姬昊这才坐到床边,仔细的看着姬孚。只见姬孚前些日子还白净圆润的小脸上此刻布满了红黄相间枣子大小的脓疮,每个脓疮都散发着诡异的臭气,看上去可怖又可怜。
看了半晌,他喃喃道:“孚儿,这辈子是爹爹对不住你,下辈子爹爹自会为你当牛做马来补偿你的。”说着,就拿起一旁的软枕,朝着姬孚的脸上压了过去。
姬隐听着窗外砰砰啪啪的响动,伸手打开了窗户,只见破虏正在后院蹦来跳去,一会儿上树踹断几根树枝,一会儿又窜到假山背后抓住两只锦鸡,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许河低着头走进来,递给他一个锦囊,“主子,奴婢刚刚在墙洞里发现的。”看姬隐一直看着窗外,许河也跟着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上前给正在毕波燃烧的炭盆里添了两根柴火,“三公子就是有办法,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暖和是暖和,就是这烟气太大了。”不过,这满宫上下,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怕责罚的也就这位三公子了。
姬隐感受着床榻间暖融融的温度,嘴边绽开一朵笑花,“不被冻死就万幸了,还计较什么烟不烟的。”他摸着锦囊上沉吟半晌,尔后从床头的暗格里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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