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吗?我长大了,我已经十五岁了,这次回京之后,皇父肯定会给我赐爵,让我出宫立府,我长大了!破虏哥,你可以不用管我了,你去当大侠吧!”
一想起上辈子报上来关于死伤士兵书目的折子,姬隐抖的好似筛糠一般,他埋下头,在破虏的脸上使劲地蹭来蹭去,像个吓坏了的小兽,一边蹭一边带着哭音说:“我长大了,你走吧,去闯荡江湖,完成你梦寐以求的大侠路啊!”求求你,不要去北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破虏被姬隐蹭的有点呼吸不畅了,他赶忙翻身坐起来,把姬隐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长平,别怕别怕。”
姬隐猛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不去北疆,我就不怕了!”说着,脸色一变,放软了语气,“你不是一直都很宠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答应的吗?破虏哥,你答应我,别去北疆。”
破虏被姬隐这种无赖劲儿给搞蒙圈了,嘎巴着嘴,半天才捋顺了舌|头,有点哭笑不得地问:“长平你这是怎么了?北疆没有那么危险的,我爹去年才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这会儿他们正忙着为了草场内斗呢,凶险不起来的。”
姬隐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不能去,很危险!”
“长平,你是不是知道关于北疆的什么消息?”
姬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因为姑父去年把北疆打的屁滚尿流死伤无数,今年冬天北边又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雪灾,导致北胡众部落走投无路,再也不互相插刀子,反而联合起来打算一举拿下南边的花花世界享福,所以这次犯边的战事尤为凶险惨烈。
可他该怎么说,这些事情这辈子还未曾发生,他如果说了,破虏继续追问消息的来源,他要怎么回答?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且不说破虏会不会信,他根本没有勇气说出来这件事,一旦说破,他和破虏之间的情分就会像上辈子那样,彻底完了,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挽留的可能。
他只能不停地摇头,流泪哀求破虏不要去。
破虏一看姬隐说不出什么来,还以为这又是他留人的新花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合抱住姬隐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长平,北疆我是必须去的。你比我聪明,比我懂的多,那你肯定知道,我钟家安身立命的所在是什么。”
一听到这个,姬隐愣住了。
“大舅虽然看上去宠爱我,也尤其信重钟家和我爹。可这是建立在有钟家在边疆浴血奋战替大梁守国卫土上面的。你不是经常替我分析朝政嘛,那你说,若有一日,破虏军不再属于钟家,我钟家也不再是大梁的一根定海神针,我大舅,你皇父,他会怎么对待我家?”
“可……可平胡哥,平胡哥不是已经在姑父和皇父的默许下转武从文了吗?你们……”姬隐十分想说服自己,钟家一定会没事儿的,“等我|日后,钟家……”
破虏捏了捏姬隐的脸蛋,笑的无奈极了,“是啊,你日后若是为帝,肯定会厚待钟家,可那也是日后的事儿了。现如今,陛下和太子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看的明白,你觉得陛下能允许钟家人就此一下子退出军队,让他失去最大的依仗吗?”
想起前些日子接到父亲的信笺里面,那些看似絮絮叨叨的训斥里隐藏的信息,破虏这心里就愈发的不是滋味,“我二哥是转文了,可他不过区区一韩林行走罢了,现如今还要靠着你,才能抵御余党的打压,以期日后有出头之日。”
听破虏这么说,姬隐心中窜起一股子毒火,那个男人,那个老家伙!若不是因为他昏聩无能,又想着在自己和太子中间和稀泥找平衡,对于边关不停的告急视若无睹,放纵太党人克扣军粮军饷,怎会引起军中哗变,导致北疆六关失陷,守边军从上至下十六万将士们就此长眠在边关!
这次他治水治瘟,算是立下了泼天的功劳,又砍了太子最大的钱袋子,想必回去之后,那人又会像上辈子那样,一边打压自己,一边又暧党人肆意扩张。上辈子北胡犯边六关沦陷之事定会旧事重演。
他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无法阻止破虏去北疆,那他就要破虏好生生的打胜这一仗,他要破虏平平安安的满载胜利归来!
想到这些,姬隐镇定了下来,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他既然已经知道,就绝不可能让它再次发生。他伸手环住破虏的肩膀,把脸埋在破虏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破虏哥,若你要去北疆,那就去吧!我相信你定能成为大梁史上最厉害的大将军!”有自己在后面立着,无论是谁,都决不能伤害破虏。
破虏虽然不知道姬隐为何突然之间就想通了,但是看他能够接受这件事,他还是很开心的,把自个儿的胸|脯拍的啪啪响,笑的见牙不见眼,“哈哈……放心吧,你破虏哥这些年可不是就涨个儿了。你就在京城等着接到我把北胡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奏报吧!”
姬隐看破虏这幅臭屁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事儿一说,破虏心里梗着的石头就落下了。他一把抓过石桌上的地图,重新铺在姬隐的面前,“行了,你答应了,我这心里也就稳当了。啧,你也别想着打发我走,这次我肯定得护在你身边。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咱们就别管什么囚犯了,我背着你咱们就往老林子一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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