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起金云,南极仙君恭敬引着天君朝东飞去。
穿过一片竹林,山势忽然陡峭险峻,依然是从山顶垂着细细水流,铺着水花四落,其间许多红色藤蔓摆动,挂着同色圆珠,通透饱满。
山顶一亭,起落两层。青瓦白柱,青桌白凳。于这苍翠之间,并不显眼。
“这亭子,据说是他亲自化出的。这般素隐,是他一向的性子使然,不喜招摇。”天君点头,认可。
“灵子君的确谦逊,凡事不好争,不喜辩。他手下□□出来的弟子,也皆是稳妥知礼的很。”南极仙君眼里透着敬意。
“灵子君。”天君踏云行的离亭子近些,唤了一句。
手里握着竹卷细细品读之人,听得这声音,紧着起身,转过扣礼,神色惊喜:“天君驾临,昆山之辉。”
“免。”天君手心朝上,浅浅一抬:“可知道圣域之事?”
镜灵子点头,又朝着南极仙君颔首扣礼,边回着天君:“殃及许多无辜,那夜之战,持续了三日未消。现在圣域之间,非常混乱,各有几方为盟,互相借力扩大实力,不断互争。一为强修法灵,二为妄想称大统治为尊。”
“陆廷骁有何举动。”天君负手缓缓走了几步。
“出面和解,交战双方皆在气盛火怒之下,未怎么理会。不过后来陆青乔和蒲风别,硬生生给阻下了。”
“那岂不是,各方圣域跟不周林记恨上了?”南极仙君问着。
“就算陆青乔他们二人不出手,这圣域之最不周林,名义上之首陆廷骁就没有人记恨吗?”镜灵子捋捋银须。
“他们二人,该抉择了。”天君这语气,不似之前有通融之意。
“是。”镜灵子恭敬应着。
天君点点头,金光闪硕,临消失前,朝着悬壁那端瞧了一瞧。
镜灵子不解,挑了挑眼看着南极仙君。
“有一个你很是得意的弟子,在那边练息凝呢。”南极仙君也挑挑眼:“八成,看上了,将来,一准有个好官职。”
“那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两人对视一笑,双双做了个请的手势,落去不周林。
这边陆府凭澜苑里,,陆青乔围着陆老太爷又是撒娇又是讨好,央着他什么。离得近了,就听的一声不耐烦的打发:“莫要烦我了,除了这个事,什么事爷爷都应着你。”
“爷爷,那你总得与我说说,为何如此厌烦风别君。爹娘可是没说我什么。”
“那蒲家人都同意了?我看除了他们家老四和老五含糊其辞的没说什么,旁的人与我是一个意思的。”陆老太爷口吻坚定。
“爷爷,你不是最疼乔儿了。怎么就瞧着我不想伴着的止恒君那般好。”
“你还说呢,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别人什么的,也不会轻易说个什么不字。怎么是他蒲风别教给你的,直截了当的伤了止恒的心?”
“难道爷爷让我瞒着止恒君,与风别君在一起吗?”陆青乔翘了翘嘴,一脸撒娇模样。
“你这俐齿劲儿越发像你娘了。”
“咳咳。”南极仙君听了这会,也大致听明白这祖孙二人争什么了,出了个动静,打断二人。
“见过南极仙君,见过圣仙。”两人竟是未察觉身旁多了人,有些措手不及,即刻扣礼。
“老太爷,借一步说话。”镜灵子伸出手,邀他走远。
南极仙君则有些好奇的细细问着陆青乔与蒲风别之间的事。
“老太爷,是因疼惜孙儿,也因过不去圣元之心结。不愿他们一起吗?”镜灵子摸摸幽昌鸟的头,问着。
“回圣仙,的确心里有芥蒂。”
“你未曾去过缘徕宫,仙家之人,怎好谎语。”
“这…”
“于修行,乃是禁忌。”
“圣仙训诫的是。”
“你这孙儿,没了关于蒲风别的记忆。却还能认得他,因他体内圣元,也因他体内含着砂鳞之血。只要见面,就会生出之前所有情思。更是因为,心之本能,你的孙儿内心有多苦,无需我多说,他一朝得了那倾洒至深的爱意,深刻如何,怎会忘记。”镜灵子瞧了他一眼,加重些语气:“更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情缘注定,他们腕上可是有越过兰线之上的金线。”
“金线?”陆老太爷虽是未曾听闻这金线之事,却也不是糊涂之人,当下便了然了这话何意。心下一沉,极其不愿承认这是事实。可镜灵子何等尊贵之位,又怎么会说些不实之语。同时他不解,自己孙儿之事,他为何如此挂心,特意前来告知?
“金线,这等好情缘,仙界可是不多有。这是他们修来的福分。陆老太爷,此番前来,我奉了天君之令,要带你的孙儿去繁水居待几日。”
“繁水居,是为何?”
“天君自有其意。”一语双关,止了他继续发问,明白说出这是天君安排的。君命不可违,君意莫妄猜。
天君每次交代什么事,都不让说透了。也不论个大事小情,让人猜不明心思。
“老朽尊令。”陆老太爷压下了口中在想多问什么的话语,扣礼。
“我便不与他爹娘见面了。”
“稍时我会转达天君之意。圣仙即刻就带乔儿走吗?”
“正是。”
不周林界碑旁的蒲府里,有争论之音传出。镜灵子与南极仙君携着陆青乔立于一虚掩着阔门之处,听了几句,就将蒲风别唤了出来。南极仙君抓着蒲龄引着蒲家人远离他们二人,简单扼要的说了金线之事,在几人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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