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仅可以喝酒吃饭,还能听曲看戏,后院开阔钓鱼赏花,亭台楼阁执笔泼墨。晚上还有歌舞烟花,十足十的游玩佳所。
尤其称绝的是承歌楼有两位奇人,一位五十左右的说书人,只要你有想听的,他都能讲的出来,好像他脑袋里就没有不知道的故事。哪怕一根针,一块石头,他都能讲出花来。说不尽的天下奇事,讲不完的传说秘事。
另一人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少女,是说书人的女儿,天生一副好嗓子,唱遍大江南北所传之曲,更是有许多压根都没有人听过的曲子被她婉婉唱来。其才思敏捷,手中一琴出手成曲,口中有词一气呵成。
许多人都是慕二人之名而来承歌楼,此间生意兴隆,名燥琳琅镇。
陆青乔见莫司鋆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忍不住问了问:“你有心事?”
“一些小事…”
他又看了看从房顶上起起落落从容跟着他们而行的风竹。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从荷花池一路飞跳过来云来客栈,都没见他喘一下。现在还能这般自在。你们主仆都是奇人。”
莫司鋆一笑:“他不是我的仆人。”
陆青乔点点头:“气质确实不像。”
“他是我四年前从长安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当时他全身都是血,很是骇人。我把他救了回来,请了大夫医治,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但是又看不出他是被什么所伤。整整三个月,才醒过来。不过,他不记得所有的事,只记得自己叫风竹。”说到这,莫司鋆笑了笑:“他还一直说,自己已经三十岁,你看他的脸,哪里像?”
陆青乔细细打量了他一下:“看起来,与你差不多一般的年纪。”
“对啊。”
“他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你就收留了他。”
“是啊。”
“你…对每个人很好吗?”
“这算‘好’吗,不过算是力所能及吧。不然让他去哪?风竹自是醒来,就以恩人称呼我,我让他直呼我名,他不愿,后来就像别人一样,称我为公子。甘愿跟着我,为我做些事,对我爹娘极其恭敬。”
“他看起来,很安静。”
“的确如此,常常发呆,问他想什么,他只说,一些梦罢了,联系不起来的梦。”
莫司鋆失了失神,前几日,自己也连着三个晚上,梦到了一些毫无关联奇怪的梦。
房顶上的风竹轻踩一跃,落在地上。
“公子,马上就到承歌楼了。要不要我先去交代一下。”
“嗯,刚才我也在想这个。”
“好。”风竹闪身跃上房顶飞跳而去。
陆青乔对于这个青周首富之子身上的各种意想不到都觉得太意想不到了。
“承歌楼也是你家的?”
“嗯。菜还不错,等下多吃些。”
“不知道青羽非知道了,会不会尴尬。你们两个这是谁请谁吃饭。”
两人相视一笑,双双弹了弹缰绳。
不多时,来到一热闹非凡的街道,两旁皆是两层三层高的华丽店铺,大多是以酒楼饭馆居多。沿街招呼客人的小二们用尽其数,揽客入店。而这里的行人穿着皆是富贵讲究,身旁或多或少的跟着家仆或者丫鬟伺候着。
陆青乔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坠着各式各样的玉,用彩线穿起,还悬着流苏。
“他们为什么都要带一块玉?”
莫司鋆反问:“你不知道?”
他摇头。
“这玉佩,是显示身份用的,不过,很多人佩戴,是为了觉得好看。”
“我记得你之前也戴了一块?”
“嗯,有时会忘记戴。不喜欢,嫌麻烦。我还以为你也是嫌麻烦才不带,原来你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住的地方,只会在法器,啊不是,是武器上坠些花样的。”
“你是哪里人?又不见你有佩戴什么刀剑的,那枚玉杏花坠子,是做什么用的?”莫司鋆心里琢磨这孩子莫不是又开始头脑不清楚了?他之前不认得蝉现在又不知道佩玉的习俗。可是他说话思路清楚,又不像是哪里有问题。
“给阿九准备的,还没来得及给他。”
“阿九那把剑,很不错。也是你给他的吧。”
“你如何知晓的?”
“看你的衣着,虽然素净,却也是上等的料子,你的家身应该不会差,那剑倒是与你相配。阿九那孩子,只是你的仆人,怎么会自带宝剑。”
“是书童。”
莫司鋆点头:“他的功夫还不错,小小年纪,他跟谁学的。”
陆青乔刚想回话,就被一声魅然的长音打破:“你们两个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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