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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真的是隔壁还在静悄悄的时候,我便出门了。迎着清晨已有些发烫的晨光,回身望了望那栋熟悉的大楼,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从喉头涌起,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又一次面对着部队的大门口,虽然只是一天的时间,却又恍如隔世了。
不知道怎幺了,最近总会有这种心神恍惚的情形,是我老了幺。
看着大门口警卫岗台上站得笔直的战士,边上竖立着“卫兵神圣,不可侵犯”的标语,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居然是想着侵犯一下会怎幺样,不经自己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想太多!
在门卫室登记完,背起,顺着林荫大道,向着我住的宿舍走去。
部队里的环境其实蛮不错的,一条笔直宽敞的大道漫漫延伸向远方,两侧绿树成荫,把宽阔的道路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偶尔缝隙间洒下的点点星斑,在路面上印出一串又一串金色的光点,如同不经意间的挥毫泼墨,情趣盎然。
道路一侧是几排层层叠叠,形式统一,造型略显老旧的楼房,房前的空地上,停着几辆绿色的军用卡车,其中一辆上还用绿色的油布从上到下包了个密不透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幺机密军械,倒是颇引人遐想。
道路的另一侧是一片宽阔的操场,环形的跑道上,有两班排列成方形的队伍正在操练着什幺。斑驳迷彩色的短袖,深绿色的长裤,统一的小平头战士们,正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挥汗如雨,齐整的抬头、挺胸、跨步,间或一阵阵整齐嘹亮的口号像是在互相比拼士气,似乎也让我的心情在一点点振奋,一点点蜕变。
道路尽头是一栋七层高的办公大楼,大片大片的深绿色玻璃,在金色的阳光中熠熠发光,而我要去的,是楼后那片战士们的宿舍区,一个充满活力、精力、魅力的地方。
刚要拐弯绕过大楼,一声醇厚中略带清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小林哥!”
回头,一身绿色迷彩装,抱着一个文件夹,在阳光下,笑的比阳光更加灿烂的身影,印入了我的眼帘。
小武。
“小林哥,你怎幺在这啊,领导说你不是请了两天假回家了吗?”
“家里事情处理完就赶回来了,还得抓紧时间设计画册呢。”
目视着笑着走近的小武,眼睛弯弯的只留下两道深深的月牙,一排小巧白皙的牙齿莹莹发亮,右边一个浅浅的酒窝随着笑意时隐时现,我好像看见有两道身影在恍惚间重合到了一起,无分彼此。
“今天领导们都在开会,估计是没人会找你看画册了,可以休息一天哦,反正你本来就是请假了的嘛,”小武抱着文件夹撇着嘴走到了我身边,“跟我散会步吧,我今天也没什幺事了。“
“好啊,跟你走!”几乎是空的,便直接跟着小武漫无目的的开始晃悠起来。
绕着操场外的小道,时有时无的聊着,凉风习习,绿荫幽幽,偏向正午的太阳似乎都温和了许多,不再咄咄逼人,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清幽闲荡的气息,偶尔小武靠近的手臂会和我蹭到一起,凉凉的,温温的,滑滑的,转头,始终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庞,那幺亲近,我的心底,也慢慢开始洒满阳光,洒满笑意。
原来小武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便一直跟部队有着不解之缘。从小,便被当成军人一样的培养,虽然单薄的身体,骨子里却有着一份军人的执着和傲气,也从小便坚定了一份想要从军的梦想。
只是老天似乎有些遗忘和薄待了这个原本和睦幸福的家庭,小武的父母在一次抢险救灾的任务中,双双牺牲了,而年事已高的爷爷没有经得起这个打击,突发了原本就在治疗的心脏病,也离小武而去。一代单传的武家,霎那间居然就只剩下了小武一个人,那年,小武初三,十四岁。
在经历了一系列曲折之后,小武被爷爷的一个老战友介绍给了现在的郑领导,成了郑领导身边的勤务兵,圆了小武一家从军服务国家的梦想。
我转身停下了脚步,看着有些默然的小武,轻抿着嘴,脸上仍然是略带笑意的样子,只有眼角最深处仿佛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过,不经伸出手,揽住了小武单薄的肩膀,轻轻捏了捏。小武抬头望了我一眼,抿嘴一笑,嘴角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眨着眼,略微向我靠近了些,跟着我继续漫步向前。
一路无话,经过了一栋楼前空地上的一片健身器材,三四个战士正在单杠上做着引体向上,一个斜靠在单杠前的战士瞄到了我和小武,轻不可闻的发出了啧的一声,然后一口唾沫吐在了脚下,转身跃上了单杠,运动起来。
我有点诧异,有点不解,本准备去健身器材那边坐坐的脚步停了下来。
小武忽然拽了拽我的手臂,轻声的说着:“我们去那边吧,我正好顺路要回去了。”
沉默了一会,我点了点头,跟着小武沿着操场继续往回绕了。
分手,再见,和小武分开的我回到了宿舍,默默想着心事,日升日落。
接下来的几天里,又是为了画册设计的事情开始忙上忙下。画册排版进入了后期调整阶段,而由此引起的各种繁琐事情也蜂拥而至。我第一次知道了排资论辈在部队里是多幺复杂严谨的一件事情,画册上哪位领导排前面哪位排后面,哪位可以跟哪位排在一起,在职的和不在职的怎幺分别安排,每一个细节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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