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颤:“你问问俱乐部的人,有没有他消息?我联系不上他。”
乔憬在讲台上看着角落俩窃窃私语的人,提醒着:“专心上课,有话下课讲。”
陆晓立马收了声儿,陈楠也跟着闭了嘴。
奇了怪了,最近怎么这么多节英语课。
下课后,陈楠打发了过来嘘寒问暖的高远,走到楼道口给老田拨了个电话。
陈楠:“老田,江鸿羽的电话有没有,给我一个呗。”
“小江?”老田语气停了停,“刚还在俱乐部搬家呢?怎么了?”
“搬家?”陈楠一头雾水,“他搬什么家?”
“小江刚过来c市,昨天才找到房子”,老田说,“俱乐部后门旁不是租了个小仓库放器械和杂物吗,之前他暂住那儿。”
陈楠:“把他手机号发我一个吧。”
他还没走进门,就瞧见了陆晓略带期待的眼光。
“江鸿羽是什么情况啊?”陈楠皱着眉,“怎么要转学过来连住处都没提前找好。”
陆晓下课就拿着手机给江鸿羽打电话,一直关机,短信发了,也没回音。
陈楠感叹:“我真是看到了当年老刘给我爸电话了那执着劲儿。”
陆晓问:“知道他搬哪儿了吗?”
陈楠:“说拿了东西就走了,老田也没问。”
陆晓心里渐渐明了。
是啊,家里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转学到c市。住杂物间,当教练,江鸿羽真的和家里决裂,堂堂正正地来找他了。
他一如既往,只会去做,等做到了,再来告诉他。
不管是日常琐碎,还是人生抉择。
他心里泛着酸,酸里又带着点甜。
下午发了准考证,江鸿羽的准考证在乔憬那放着。陆晓去问,乔憬只说考试他铁定会参加。
陈楠当天晚上回陆家和陆祥之谈了谈,考试这两天还是都回的金曦园。陆晓有些心不在焉,陆祥之也只当他是担心陈楠。
高中部这次期中统一大考,分了五十个考场,两天考试,陆晓硬是没有见到过他人影。后来听高远说了他在哪个考场,提前交卷想碰碰他,可是每次都会被老师礼貌邀请离开教学楼。
c中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周五晚自习,成绩就出来了。
等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江鸿羽终于露面了。虽然他进来时尽量放低了声响,但基本全班人都回头看了看他,眼神复杂。
他头发剪短了些。
陈楠对他比了个大拇指,用口型说:“真他妈帅。”
教学楼里的灯熄灭得只剩了两三盏,陆晓站在三楼尽头的公告栏。
红榜上的字硕大醒目。
第一名,江鸿羽。
第二名,陆晓。
……
嘴角的笑还没舒展开,他的背脊就感觉到有人贴上来的温度。
江鸿羽站在他身后,下巴放在他的肩膀窝,呼吸和声音在他耳畔,顺着风,飘进了他心里。
“好想念这种感觉啊,小陆陆。”
他的声音很轻,像只小猫的爪子,在陆晓心里挠了挠。
“家里还有些空”,江鸿羽从鞋柜里给他拿了一双新拖鞋,“周末陪我去买点东西。”
陆晓换好鞋,环视了一下他的新住处。大概只有四十來坪的单间,进门左侧的一块平台上方有抽油烟机,下面摆着一个电磁炉,勉强称作厨房;右侧是厕所,不大,却干净整洁;紧接着是只坐得下三个人的小沙发,前面摆着茶几,可以坐在那看电视;床和小客厅被一个书架隔开了,紧挨着窗户,壁橱很多,储存空间很足。虽然房间布局略显拥挤,但是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很适合一个人住。
陆晓打开衣橱,果然就挂着两套校服,两套日常装备,一套运动服。下面还叠了几件t恤。
“你还要瞒我多久。”陆晓站在衣柜前一动未动。
“我不瞒你”,江鸿羽从背后抱住他,用脸颊蹭了蹭他头顶的发梢,“我只想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告诉你,你别生气。”
“值得吗?”陆晓的声音抖了抖。
“我没想过”,江鸿羽圈着他的手臂紧了紧,“陆晓,我并不觉得我能真正抛弃那个家,抛弃那个家里的人,我和他们的联系是天生的,不是我走了,就能斩得断。可是我们的情感也是天生的,也没有办法妥协。我已经拖了太晚太晚,才过来,你别推开我。”
说完他又笑了笑:“我觉得我做得最错的一点可能就是早恋吧。”
“你早就想来了,对不对”,陆晓的身体有些抖,“是他们拦住了你。”
“是我没有能力”,江鸿羽嗅了嗅他的发尖,“我爸有句话说得挺对,我还没有立足这个社会的资本,更不要谈和这个世界对抗。可是你相信我,有一天我会变得强大,能够为你抵挡外面的狂风暴雨。”
“不是你”,陆晓转身回抱住他,“是我们一起。”
两人就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
陆晓觉得拥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儿。通过感受对方的温度、心跳、脉搏甚至呼吸,就能和对方达到一种心灵上,甚至精神上的联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现在怎么生活。”陆晓过了好久才问。
“c中到现在还以为是他们把我挖过来的,学费免了,还给了十五万补助”,江鸿羽的手在他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在天海当教练一节课500,每周两节课,生活不成问题,房租也交了一年。别担心。”
“所以你想等到今天”,陆晓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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