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发现自己碗里又多了几片肉,给小鱿鱼说,“别光给我夹,自己多吃点。”
“是吗”,江鸿羽笑了笑,“你不觉得现在什么都自己做不了主的感觉挺难受吗?”
“长大了很多事你自己也没法做主”,陈楠自己又干了一杯酒,“现在改变不了的事,以后基本也改变不了。”
陆晓也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干了:“我也觉得现在挺好的。现在不想改变的事,以后也不想改变。”
陈楠转头问小鱿鱼:“你呢?怎么看?”
陈楠的眼窝有些微陷,整个眼部轮廓显得很深邃,黑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此时屋里都是热气白雾,他的眼睛里像是蒸腾出一汪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苏又榆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一探究竟。
“觉得挺好,又觉得可以更好。又怕会变得不好。”
大家各自心里都藏着事儿。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踩中了每个人的痛脚,桌上一时都没人说话,“唉,今天聚一起可不是来悲秋伤春的”,陈楠拿起杯子打破沉默,“是我这个头没起好,我自罚一杯。”
“你自己一个人喝算什么”,江鸿羽也干了一杯,“要算,也是我开的头。”
陆晓又给自己倒上了酒:“第三杯,祝我们珍惜现在,拥抱未来。”
四个人的杯子瓶子碰一起,发出清脆叮当的声响。
陈楠恍然间,有种听到了什么重新开始的声音。
后面陈楠已经不记得又叫了多少酒。只记得他和江鸿羽在不停地喝,不停地笑,陆晓好像也喝了不少。那些人生中的不尽如意,好像都被喝进了肚子,只有这一刻地开心和释然是真实的。
他脑海最后的一个画面是小鱿鱼皱着眉头的小脸。他刚想伸手把他眉间抚平了,眼前就一片黑。
苏铭来接人的时候,陆晓和陈楠都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江鸿羽把两人扶上车,苏铭什么也没问,把人送回了恒丰苑。
苏又榆和苏铭走到陆家门口时,又停住了脚步:“苏铭,今天我还不回去了,两个人,江鸿羽没办法顾过来。”
苏铭看了他的脸半晌,那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淡漠的,不动声色地。只是一双眼里写满了担忧的温柔,让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神采。
苏铭突然轻轻抱住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又榆拍了拍他的背:“苏铭你怎么了。”
苏铭放开他,笑了笑,阴鸷俊朗的脸上神色柔和,眼神闪了闪:“觉得挺好,又怕不好。”
苏又榆眼睛睁了睁,等他回过神,苏铭已经带上门走了。
陆晓回来的时候吐了,江鸿羽正在他的房间收拾。
苏又榆走到小书房。陈楠应该是热着了,被子被踢到了一旁,裤子也褪到了脚踝边。苏又榆换了一盏床头的小灯,才轻轻走到床脚帮他把裤子脱下来。又爬上床给他脱上衣。喝醉了的人身体本就沉,何况陈楠还那么大一个子。苏又榆费了半天劲才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去厕所的时候,江鸿羽也在里面,看见他愣了愣:“你没走?”
苏又榆点了点头。
“那正好,你去给陈楠擦擦身”,江鸿羽把接好热水的盆和毛巾递给他,“我避个嫌。”
“嗯,你也洗洗”,苏又榆转身时说,“今天你也喝了很多。”
“谢谢”,江鸿羽有些意外,不过随即笑了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避嫌。”
苏又榆转头看着他,眼里大写的还用问吗?
“小鱿鱼”,江鸿羽突然正经起来,“你是不是……”
“嗯。”苏又榆直接应了,转身就走。
江鸿羽眸光一动,垂头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才关上门冲澡。
回小书房的时候,陈楠整个人贴着墙,背对着门的方向睡着。苏又榆只得拧干了毛巾爬上了床替他擦身。陈楠的身体线条流畅,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肌肉,但是紧实有力,肤色是均匀的浅蜜色,腹部还有隐隐可见得腹肌。苏又榆按捺下心中的燥热,帮他细细擦了一遍,才长吁一口气,从床上下来。
卫生间里有簌簌的水声,苏又榆端着水盆又折返回来。
他从椅子上翻了一件宽松的长袖t恤,又爬上床,替陈楠穿上。刚刚把手和头套进去,要把衣服往下扯的时候。陈楠突然一把抱住苏又榆的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还用下巴蹭了蹭他脑袋顶,嘴里都是呢喃的醉意:“别吵,睡觉。”
陈楠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苏又榆想要挣开他:“你衣服还没穿好呢。”
其实苏又榆给他擦身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有些感觉,总觉得一只小猫在他浑身上下走来走去,软软的脚垫踩得他舒服又□□。只是头重眼皮重,浑身都重,没有吭声。
此时就想好好睡觉,被人一会举手,一会勒脸的,好不难受。
陈楠昏昏沉沉中把卡咯吱窝的t恤往下一拉:“把灯关了,好困。”
苏又榆只得起身把床头灯熄了。
刚刚躺回去,陈楠又贴上来抱住他:“你怎么这么乖啊。”
说完嘴巴往下凑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皮肤,忍不住嘬了一口。
苏又榆募地睁开了双眼,黑暗中都能瞧见一双眼睛都透着光。可是陈楠依旧眼皮紧阖,没过两秒,就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江鸿羽洗完澡回去的时候,陆晓整个人也都在被子外面。陆晓睡觉喜欢踢被子,此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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