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彬是他惹不起的那类人,他本做好记仇一辈子的觉悟。没成想,霍少彬自己送上门来还债,这正合了他的心意。或者可以说,这正是雪中送炭,尽管代价有点离奇,但是确实帮了他的大忙。这边是丢了后门的贞操,那边是现实里分量十足的大礼,孰轻孰重,他这个大老爷们当然懂得取舍。所以他不争了,也不准备记这个仇。在他心里,他跟霍少彬两清了,断得干干净净。
可是现在霍二又冒出来蹦跶了,不但帮他解决了一切难题,还给他立了威。而霍二从头到尾都没露过一个面,当真是做足了世外高人的派头,身形伟岸,礀容飘逸。他大手一挥,驱赶了屠微头顶上的十二级台风外加电闪雷鸣,然后附赠金子雨一阵。
对他屠微是真的好啊。可是他姥姥的他心里就是烦闷。他骨子里知恩图报的因子在叫嚣,同时,他的血液,他的屁-股也都在呐喊:老子不想去见那个坟蛋呐!
22怕啥来啥
小虾米前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主要原因是他的好兄弟屠微不开心了,连带着他也不开心。次要原因是他的一篇上交准备刊登上报的学术报告,被无限期地搁浅了。
着实是流年不利。
但是这些不愉快在某在晴天被一扫而空了。
那天是个好日子,碧空如洗,云朵基本看不到一丝,阳光就跟倾泻而下的瀑布一般,温柔而霸道地将温暖的阳光普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每个人的心田。小虾米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迟到了,心情抑郁者是老大,他干脆请了假赖在家里不出门了,任凭窗外大好阳光正浓,死趴在床上。
糊里糊涂间,外头敲门声渐响,到最后竟然发展成猛捶,而且连敲带喊。他在迷茫间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那隔着两块门板传来的声音,脑袋在慢了几十拍之后终于归正。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丫子,顶着鸡窝头就往大门口冲。
门开了,外头站着一脸笑容的屠微,右手握拳手臂微曲高举在耳边,看着架势是正准备往门上再捶一下。
小虾米心中为看到屠微的笑容而高兴,但碍于被吵醒那股郁闷劲,他不咸不淡地朝屠微嘟囔,“干嘛嘛这是,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竟然在家?”用的是疑问句。
小虾米火了,“敢情你是专挑我不在家的时候来捣烂我家大门是吧!”
屠微嘿嘿一笑,往前一窜,伸手从颈脖后搂了上来,臂弯靠着他的脖子抖了俩下,特乐呵地开口说:“不,我就是想跟你发泄一下,白天这楼里也没人,哈哈哈。”
小虾米歪了歪脑袋,翻白眼,“你是跟我家大门发泄吧!”
屠微走到餐桌边坐下,翘起个二郎腿,“就是心里高兴,只能跟你分享了。不过想到你该在学校上课就没去找你。”
“恩。”小虾米打了个哈欠,也拉过桌边的椅子坐下,右手拖着下巴恹恹地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呐,说吧。”
屠微伸手在脸上使劲搓了两把,然后朗声说:“我的破事解决了,不但没吃亏,还多舀了好处。”
“真的?!”小虾米眼里总算透露出一丝惊喜,又立马问,“怎么解决的?你强啊!”
屠微的脸瞬间僵硬了,不过也只是一瞬,轻描淡写说:“就给那帮孙子来个下马威。”
“到底是什么样的下马威那么神?”小虾米炯炯有神地看着屠微,“你不会是干了违法的事情了?!我了个去啊!!!”
屠微皱眉,“你想哪去了,我是这样的人么?我就是电话骚扰他们,给他们点压力,他们就就范了。”说到后面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心虚之态。
想了想又觉得这就是事实,那么就这样,反正小虾米平时也不知道他具体干什么或者怎么干。于是他又说:“总之就是解决了,心情好着呢。正好你也在家,一起吃饭去。哦不对,你今天不是有课的么?”
这下换小虾米心虚了,愣愣呆了几秒,然后说:“请假了。请吃饭,吃什么啊。”
“恩,吃那个酸菜鱼,你不最喜欢吃这个么,就上次那家醉仙楼。”屠微起身推小虾米去洗漱,等小虾米进了洗手间,他在阳台点烟抽,抽了一会又朝里喊,“对了你请什么假,怎么了?”
洗手间里静了一会,然后传来一连串“唔唔唔”的声音。
屠微一耸眉毛,得了,等他先刷完牙。
小虾米洗漱完,坐回客厅沙发,跟屠微一起看电视。现在时间还早,才下午三点多,不着急出门。俩人就着电视一通乱按,一通乱看,嘴里也有一搭没一搭地点评着,扯胡话。扯了半天,屠微总算想起之前的问题了,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请假,怎么了?”
小虾米总不能说我担心你心情不好,所以就挑简单的说,“我一篇学术报告本来要登报发表的,结果忽然告知我又不给录用了。心情不爽利,所以决定翘班一天。”
“哟。脾气见长了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会因为心情不好而请假翘课啊,现在当老师了竟然这么利落。”眼瞅小虾米脸色不咋好,立马又正色道,“我给你分析分析,不登报,出尔反尔,校园这种机构。说明一个事实:这里面有人直接跳跃抢了你的版面,而且肯定有后台捧着。”
小虾米一脸麻木:“哦。”
屠微继续分析:“碰到这种情况,生气是必然的。你请假散心我也必然支持。但是你必然无从反抗,那人的后台八成就是你的领导。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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