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吗?你错了。他只是个j□j。你怎么能喜欢上一个j□j呢?j□j就是有需要的时候帮忙解决一下。不,不,我不爱他。我一点都不爱他。”
岳胜跳起来,措手不妨地把v兰扑倒在地,然后揪住衣领,一拳砸在了脸上。
“可你看不到他了!!!”
“你自己说过,等你眼里有了真正的他,他眼里也有了真正的你,但你们,又互相看不见了!!”岳胜激动地大吼着:“他死了!!!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v兰阻止了酒吧凑上前来的其他人,也不还手,只揉着脸推开岳胜。
“对不起,伤害到你的臆想了,但是我只能实话实说。现实就是这样。”v兰面无表情地晒笑:“追悼会我不会去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何必呢。”
岳胜无比颓丧地回到家,v兰嘲讽的表情深深地印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开门之后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想了一会才到对门家轻轻敲门。
接过杨阅的时候,看着熟睡的小脸,他第一次有了微微的内疚。
“哭了,说爸爸住院,哥哥不要他。可伤心了。”太晚了,邻居家的妈妈压低声音,语气不无责备。
岳胜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点点头。
到床边放下杨阅,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孩子迷糊地睁开眼,看见岳胜就死死地揽住不撒手。
“抱。”
岳胜犹豫了一下,没再抗拒。
他内心有块柔软的地方被胸前温热的体温触动了,特别是在这个冰冷的雨夜,被依赖着信任着拥抱的感觉很好。只是可惜睡不着。
脑海里混乱成一方纷杂紊绕的泥沼,人虽然躺在那里,精神上却异常亢奋地在熔浆中炙烤一般。
耳畔沉稳的鼻息一起一伏,他若有所思地从裤兜里掏出雷诺的手机,在黑暗中单手刷屏,然后忽然坐了起来,挨着床沿肌肉紧绷地滑看相册。
全是他。
每一张相片,都是各种各样的自己。
岳胜有了不太好的预感,站起来走到厨房,关上门,鼓足勇气在众多音频文件中随便点了进去。
“今天我说,要给他做那个奴隶,他......脸红了。真可惜上次没做到最后一步。要是找个人练下手,可能我就敢了。恩,那就,v兰吧,哈哈。”
扑通一声,岳胜的膝盖软得跪在了地上,话语里短促的笑声尖锐地劈开了他的心脏,并在同时,给了他眼眶极度酸涨的一击。
追悼会,代替v兰出现的,是一个署了名字的花圈。韩江带了束鲜花,还有在会场附近现买的纸扎的id。
岳胜再难过,看到那个逼真的伪电子产品,也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下葬的时候,他把折好的球衣端正地放在骨灰匣上。那是他们俩一起穿过的,他想,也许雷诺会喜欢。
雷诺的手机,他决定留下来。那么,想雷诺的时候,还能够再听他说说话。
第一锹土被铲起来,没有停顿地扔在了球衣上面。
围站在墓坑边的几乎没有女眷,男人们表情肃穆安静,只有湿土落地的声音。等球衣完全被覆盖住的时候,岳胜产生了自己也被埋进去的幻觉。
闭上眼睛,耳边听到一锹一锹扔出的声响,悉悉梭梭地撒在半空中。跟着,泥土和黑暗一起降临。
再睁开,天已大亮。
岳胜和衣倒在床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站起来把被子拉拉好,脚边踢到什么,当啷一声,滚出来个空了的酒瓶。啤酒不管用,看来下次还是需要买点高度酒试试催眠效果。
洗漱的时候,镜子里的人两眼通红,布满血丝。他歪过头思索着打量,好不陌生。
每天的流程在他已经游刃有余,接送小孩,起床后和下班前准时准点打电话到医院问情况。晚饭前是团聚时间,有时候会在外面的私家小厨房炒两个热菜带到医院,给杨兴解解馋。
工作上的忙碌,让他无暇他顾,工作外的忙碌,也逐渐成为自觉自愿。
哄孩子上床现在是他最头疼的事情,他诧异这么小的躯体里怎么能蕴蓄如此多的能量。想了各种办法,基本上都是他以前玩过的。
譬如放重金属摇滚乐让小孩在屋子里乱蹦,把家里喝空的啤酒瓶沿着踢脚线等距离放置,然后用沙包小心翼翼地打过去,看它们逐一顺序倒下......练习把每根手指的最后两根指节僵直起来,只弯曲第一根指节......
“为什么要练这个?”杨阅好奇地弯弄着自己肥短的小手指。
岳胜愣住了。
想了好半天,才闷闷不乐地说:“大概是......因为以前,我也被逼得很早上床,觉得无聊,就只好找点事情做做。”
承认自己曾经跟杨阅没什么区别,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和耻辱,好在这些被杨兴即将出院的紧张感冲消了。他重新换了件衣服,尽可能让眉宇颓废的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打量了一下提前整理打扫过的房间,觉得说得过去了,才呼了口长气。
把杨阅送到幼儿园之后,岳胜逆着早高峰的车流人群赶到医院,没想到,还是有人比他先到了。
杨兴已经收拾整齐,出院手续也办好了,看见僵站在门口的岳胜招招手。
“你来得正好,去跟魏大夫做个检查吧。”
老魏刚回国,一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看到杨兴康复状况良好,心头大石才算落地。
岳胜有些迟疑:“不用了,我......挺好的。”
杨兴看了老魏一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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