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汤,你别害怕,我会让孙大夫在地头接你。坚强一点,挺过这个新年,来年我们还可以互相庆祝生日,你可是拥有两个生日的人啊!陈中秋。”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口吻,我都有点怀疑是别人冒充的。
风太大了,吹得我走不动道儿,我不害怕,但双手不知为什么在一个劲地发抖,身体里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抗拒我的指挥,我的意识时醒时灭,像是狂风中摇曳的一盏烛火。
我的腿向前踏了一步,又缩回来。我茫然的看着前方的路,连思绪都变得断断续续。一双手伸进了我的棉裤,冰地我回过神来。那是我自己的手。
它灵巧地往里钻,似乎是在为了寻求温暖。然后它找到了一个最温暖的巢穴,在那里不停的挑/弄。
雪又下了起来,在黑夜的映衬下格外地亮。我一个人站在星空下的野地里,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嘴边的雾气变成白色,遮盖了夜色下那张发热的脸。
那只属于陈中秋的手伸进我的后面,模仿着xo的动作不断刺激着我的深处。不一会儿又有一根探了进来,我大口大口地换气,任凭莫名的力量撑住我的身体,那东西像麦浪一波一波冲刷着我的神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指也具有如此美妙的魔力。
我不由得弯下了腰,呻/吟出声。“啊,不要,不要再动了。”
陈中秋的动作像是得到了鼓励,继续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每一次冲撞都触碰到最深的地方,恨不得整只手掌都挤进去。另一只手撩开我的毛衣,摸上我不断起伏的前/胸,在ru/tou处打着转。
我一阵战栗,快/感从被陈中秋爱抚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我看到自己的前/端慢慢站了起来。这种悸动远比自wei来得猛烈。
“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拜托你!”我的声音已不知不觉中带上了哭腔,不知道怎么办才能停止这种无休止的快/感。
水汽渐渐糊住了我的眼睛,我摇摇欲坠,恍若置身梦境,梦里陈中秋邪笑地看着我,用舌头舔去了我的眼泪。“你怎么这么啊,用手指就受不了了”他挺起已经完全bo起了的那/根,“那我用这个**你好不好?”我被他压在身下,双腿张开勾住他的腰际。这个人明明跟我长得一摸一样,可不知为什么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喘息,就连额头上的每一滴汗珠,都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我就这样迷失在自己的陷阱里无法挣脱。
这是什么感觉呢?也许在他带我看新租的房子那时,在他毒瘾上来独自强撑的时候,在浴室里他g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
我既然为他创造,那受他支配,为他存在,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才会如此牵动我的心神,所以看到镜子里的他,我才会刹那间有如鼓震。
☆、信
我成了陈中秋脑海里的一股游魂,没有实体,无人知晓,但我知道自己还没完全消失。
我看见孙大夫等在黑夜中,他把陈中秋带到住处,拿一枚怀表鼓捣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
然后视线平移,我看到陈中秋面无表情的脸。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镜子,片刻后缓缓闭上眼睛。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中秋,他一直都有无穷的精力,他的眼神或是锐利逼人或是带着邪狞的笑意,而现在的他甚至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像极了以前的陈国庆,没有主意,没有追求,仓皇又无助。
我的灵魂也为他感到怅惘。
陈中秋的捕蝇草死了,它的根彻底腐烂,枯黄的叶子卷起了深冬的最后一点残雪。它终是没熬过这个冬天。
几天后的午夜,新年的钟声敲响。许立在一片爆竹声中来看望陈中秋,他们聊了几句县城里的事,又说起我妈。
“你为什么要替我赎回店铺?”
“我可不是赎给你的,那是给大汤的。我对不起他。”陈中秋双手夹着烟把,两颊微陷,一口浊气从他的红唇中吐出,宛如我初见他时的样子。“他把我当成好人,我却险些害了他的命。是我给了他舅舅mí_yào,骗他说钱就藏在仓库里。”许立抚了抚他的假发,歪着头看陈中秋,“你应该猜到了吧,我没想到他舅舅那么狠,一次全给用了。不过,如果不是我这么做,你应该就出不来了吧?”
陈中秋冷笑一声,“如果我永远不出来,陈国庆也就能永远活在这世上了。”
我能听到话里浓浓的哀伤,陈中秋像是把我的消失都怪罪到自己头上,他的生活变得跟之前截然相反,终日睡到昏天暗地,以酒代饭,地板上堆满了空瓶子。
“你觉得这是他希望的吗?受尽欺负,屈辱地过一辈子,嗯”
陈中秋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窗外,“警察快来了吧,你该走了。”
“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时光不会倒流,珍惜才是。”许立临走前又送了件礼物给陈中秋,是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袋晶莹剔透的晶状体,跟冰糖一样好看。但陈中秋只看了一眼就把那盒子烧了。
陈中秋走到窗边的桌旁坐下,桌上还是那株死去的绿植。他从抽屉里拿出白纸和笔,写道。
“给亲爱的大汤。
“我出生在国庆节那天,爸妈给我起名叫陈国庆。
“小时候我喜欢爬树,每一棵树都是一个新的挑战,一直没有我爬不上去的树。但有一次我遇到一棵又高又细的枣树,无论怎么努力,我始终在半腰滑下来。我试了整整一天,手上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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