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蕙,你别这样小鸡肚肠好不好?我跟徐曼又不熟悉,怎么好贸贸然地请人家吃饭呢?”
“不熟悉吗?你不是已经请过人家一次了吗?”
“田小蕙!我看你是从小霸道惯了。”说完这句,田小勇马上意识到有求于人,口气又软了下来,“好小妹,我的亲堂妹,你给勇哥一个面子好不好?你就帮我安排一下啦。”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这样,小勇,最近徐曼很忙,总部要来人参加他们分支机构开业仪式,周末肯定不行。再说吧。”田小蕙说道。
“那行,小蕙,你记得这件事呀。过几天我再打电话给你。”田小勇只好退让。
“过几天呀?小勇,你别催命似的。过两周再说!”田小蕙像是发布命令。
放下电话,田小蕙心里念叨:“不好办,看来堂兄真是对徐曼上心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可怎么办?”因为堂兄惦记的人是徐曼,绝非事不关己,所以田小蕙自然顾虑到徐曼,不仅浮想联翩:“要是徐曼不是……那嫁给小勇还有点合适。也不对,合适什么呀!徐曼哪里会看得上他?只能说,田小勇要是能娶到徐曼,算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不行不行,就算徐曼不是拉拉,我也不能让徐曼嫁给小勇。话说举贤不避亲,可你瞧田小勇贪图美色那浅薄德行,他‘贤’在哪里呀?是,他现在踏实多了,工作**得不错,也像个过日子的人,可就他那粗俗样子,一点高雅情调都没有,徐曼跟他过日子?”此刻田小蕙脑海里浮现出徐曼床榻上缠绵悱恻而又情致盎然的样子,“这,这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光是想到田小勇那样一个男人染指徐曼,田小蕙就感觉到一阵恶心。她像是要把自己从噩梦里拯救出来似的,“呸!呸!呸!谢天谢地,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好在徐曼是拉拉,别说是田小勇,任何男人对她来说都是绝缘体。其实,我根本不用担心男人。”田小蕙这才发觉,在原本无需担心的地方,自己还有一份担心在里面。
“现在好了,啥事情不用担心男人,担心就少了一半。”田小蕙又一转念,“恐怕还不止一半。男人太可怕了,因为男人太贪婪,他们不仅要女人,还要整个世界。什么女人到了男人手里,他们也不过新鲜一阵。丁建军啥样子就不说了,那个道貌岸然的杨广志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徐曼好像是难舍难分,结果怎么样?离婚没几天,还不是立马再找一个女人。看来男人就是一条贪食蛇,根本上是无情的动物,我算看透了他们,跟男人一起生活,还不够整天提心吊胆的呢!”没有人提示田小蕙,起码女人的半边天也是一个竞争性的世界,清除掉全部男人,毕竟还剩下一半的担心。而且事实上,犹如弗洛伦蒂诺在女人堆中摸爬滚打一生所体验到的那样,“在秘密冒险方面,女人和男人一样:同样的狡诈伎俩,同样的心血来潮,同样的没有丝毫愧疚的背叛。【注1】”但田小蕙只爱徐曼,只要她不担心徐曼,也就无需担心其他女人。也许田小蕙是对的,至少她是聪明的。如果说需要替徐曼担心的话,那么她目前不得不考虑,如何帮徐曼摆脱掉这个男人世界的不速之客。“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田小蕙继续思量,“田小勇不是别人,他是我堂兄,像他强调的那样,还是亲堂兄。狗屁!堂兄还有不亲的吗?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田小勇呀,田小勇,你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徐曼!不过话说回来,还算你小子有眼光,我要是一个男人,也肯定是非徐曼不娶。不对,不对。我被田小勇这个坏人给搅糊涂了,我用得着是男人吗?我要真是个男人,那还非诚勿扰了。也不对,诚也不行。不是诚不诚的问题。幸亏我不是男人,否则我就成了绝缘体,跟徐曼无缘了。光凭这一点,我看做个拉拉就没什么不好。对了,我知道怎样跟堂兄说了,我就告诉他:‘小勇,作为亲堂妹,我不是不愿意帮你。说真的,我很愿意帮你。可是我爱莫能助呀。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不行,不行。哪里能这样跟小勇说呀!哎呀,烦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算了,不想了。等回家跟徐曼商量下再说吧。”
当天晚上,田小蕙跟徐曼亲热的间歇中,问了一句:“徐曼,今天小勇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呀。”徐曼答。
“哦。他倒还知趣。”田小蕙说。
“啥事呀?”徐曼问。
“中午他给我打过电话,要请你吃饭,感谢你接他女儿回来。我跟他说你最近很忙,过两周再说。我看他是找借口接近你,他知道你离了婚单身,显然是追求你的意思。”田小蕙说道。
“小蕙,”徐曼把头埋在田小蕙的怀里,撒娇地说:“我是你的宝宝,保护我不受外敌侵犯,是你的职责。况且田小勇还是你的堂兄,怎么把他挡回去,我不管。”
“侵犯你什么呀?”田小蕙一只手伸到徐曼的私/处,“侵犯这里吗?”
“你好坏呀!小蕙。”徐曼找到田小蕙的那只手,在手背上掐了一下,“不光是那里,还有这里。”说着把胸脯紧紧贴向田小蕙。
“那你的意思,”田小蕙故意逗弄徐曼,“其他地方可以了。”
“哪里也不行!祖国的好山河寸土不让。”徐曼娇羞万状。
“我哪舍得呀!” 田小蕙顺势而为,“来吧,徐曼宝宝。再让我好好巡视一下祖国好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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