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更憋屈。
他能跟谁说去,陈彻么,还是周骁燚?
说自个儿被情敌当成陪床的,然后对方一不小心对他上下其手,俩人谁也不服谁,打了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么。
谢宗南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没接到陈彻那电话该多好啊。
也不至于遇上这事儿啊,他今早半梦半醒的时候还突破自我做了个春`梦,梦里轮廓很模糊,就看见一个白`皙修长的身体躺着,自己骑在他身上,将对方的白衬衫卷到腰部以上,然后捏着他的屁股往前一送,对方闷哼一声,手指蜷缩起来,抓紧了床单。
谢宗南一直以来都挺洁身自好的,非但没谈过恋爱,连平时做春`梦都控制在shí_bā_jìn以下,俩人躺着互相撸一撸是最大极限了,还从来没梦见过这种尺度的,虽然没见着脸,但在梦里亲身体验了一把进入男人身体的快感和刺激,还是让早晨起床洗内裤的谢宗南脸红了。
都梁铮这王八蛋给招的。
“小谢,给我泡杯咖啡,我有点儿胃疼。”陈彻在里面冲他喊了一句。
“好,知道了。”谢宗南转身去了医院超市。
陈彻靠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他刚动完瓣膜置换术,早饭忘了吃,五个多小时了,这会儿浑身都有些脱力。
直到一杯热牛奶贴在他耳根,才回过神来。
“陈师兄,胃不好不要喝咖啡了,我买了小面包和牛奶,你先将就着吃一点吧。”
谢宗南给他拆了包装,递到他手里。
“谢谢。”陈彻笑了笑,难掩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谢宗南站着没动,等到陈彻吃完,才利索的收拾起桌子来。
“你是来医院实习的又不是来做保姆的,放着吧,我自己扔。”陈彻翻着手里的书,冲他点了点头,“对了,你昨晚送梁铮回去没什么事儿吧。”
他似是随意的一问,让谢宗南丢垃圾的手一顿,他来回搓了搓,笑得挺尴尬,“没事,他醉得不省人事,我就送他去宾馆了,然后我就回家了。”
陈彻哦了一声,也没在意,“嗯,谢谢你啊,我昨晚真的有事,下次请你吃饭。”
谢宗南受宠若惊,忙摆手道,“没关系的,举手之劳而已。”又想起过几天就要到陈彻的生日了,于是带着点期待和不肯定,开口问他,“下礼拜我请师兄吃饭好了,就当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培养。”
“好。”陈彻回答得很干脆。
谢宗南心里很高兴,跟开出了一地小金花似的,昨晚的狗屁事全被抛到了脑后,他装着那点暗恋的小心思弯了弯嘴角。
“对了,这段时间升温很厉害,办公室里长年累月开着空调,挺热的,你别穿高领过来了,小心热感冒。”
陈彻发现谢宗南又僵住了,便重复了一遍,“跟你说真的,带病工作不是什么好事儿,记录在考核里,对你未来入职有影响,今天早晨送错资料的事儿我给你担着了,别再有下次了,听见没有?”
“嗯,对不起。”谢宗南态度诚恳的道了个歉,“不会有下次了。”
走出办公室,想起今早他盯着脖子上被梁铮吮出来的两颗草莓唉声叹气,不得不拿出高领毛衣挡一挡的心情,那种深入毛孔的憋屈感又来了。
梁铮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先是被疼的一宿没睡着觉,好不容易睡踏实了,公司又来电话让他过去。
一夜宿醉加被人砸了脑袋,顶着浑身酸软去公司看了一天的文件,论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最近跟腾辉有个合作项目,那边负责人方案改了又改,导致这边进度也不得不一拖再拖,梁铮开会的时候骂得有些过了,这会儿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涨。
“别绷着脸了,我请客,大家去外面吃顿好的再回来工作吧。”梁铮的指尖点了点桌面,“放心,我不去,你们自己嗨完了记得回来把该填的资料,该交的报告弄好就行了。”
老板难得放行,大家自然领情,一到点公司里就没人了。
梁铮侧对着办公室的落地窗,盯着楼下车来车往,拥堵繁杂的马路,耸立参天的高楼,与地平面连成一线的夕阳,蓦地觉得心情有些低落。
他打电话给陈彻,对方大概在动手术,半天都没人接。
梁铮摸着手腕上的表,眉头微蹙,嘴唇抿得很紧。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宿醉过后的恶心劲儿消了不少,他有些饿了。
打开外卖app,随便点了个寿司,便继续投身于烦人的报告中。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外卖才送到。
这回外卖小哥虽然慢,但挺负责的,没寄放在楼下,而是直接送到了18楼。
梁铮慢条斯理的说了声“放那边桌子上就好。”
便看见那人走过来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有点熟悉。
“真的抱歉,本来应该早点送到的,但是我路上出了点事情,所以......”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草莓牛奶递给他,“耽误您用餐了,这是我个人赔给你的补偿,抱歉。”
梁铮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他停了笔,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谢宗南低头诚恳的跟他说抱歉,俩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你......”谢宗南喉结一动,发出一声短促的低音。
梁铮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谢宗南,从头至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可目光却透着一股审视的味道,这让谢宗南感到非常不舒服,他转身欲走,听见梁铮在背后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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