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忽略了大妈的絮絮叨叨口若悬河,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什么叫干那个的?”
“唉你一个男人,咋还能不知道呢?”大妈神秘中带着鄙夷,如同所有良家妇女对风尘女子的唾弃,“就那个,小姐,妓女!唉,有手有脚干点儿啥不好,也不说给儿子积点德,摊上这么个妈,叫儿子将来咋找对象……”
有人上楼,脚步踉踉跄跄,撞击着铁质扶手。透彻楼道的闷响止住了大妈的唠叨,她往下瞅了眼,鼻孔里不屑一嗤,摔门进了屋。
奚莉莉迷迷瞪瞪爬上来。昨天护工放假,没人看着她喝酒。她彻夜放纵,酒精麻痹了痛觉,让她觉得自己仍然青春年少,身体健全。
她看见自家门前堵着个高大的男人,多年的习惯让她未语先笑:“你找谁呀?”
杜淮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枯瘦干瘪的女人——尘封十九年的记忆蠢蠢欲动,无视他的抑制,亟待破土而出。
尽管那张脸已不复当年明妍鲜媚,尽管戴着一只眼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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