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雪康摇头,“小人甚至没有想过怎样禀报给陛下,一切都那么突然。”
柳汉洲干笑了两声,“那你有什么计策?”
“孩子的亲生父亲,以小人想来,也定是位高权重,绝不是普通人。”
柳汉洲轻哼了一声,这谁也知道,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出入后宫不引起怀疑呢?
“所以陛下,更不能打草惊蛇。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福雪康深吸一口气。
“说下去。”
“小人这里有一副药可以帮到陛下。”福雪康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放到了柳汉洲身前。
“这是什么?”
“一种失传已久的奇药。它无色无味,能让服下的人没有脉搏气息,没有知觉三天,就像死了一般。世人称它‘假死药’。”
柳汉洲皱眉,“没有脉搏和气息,和真的死了一样么?”
“嗯,看上去就像真的死了一般。”
柳汉洲陷入了沉思。
“你的意思是让朕······”
“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陛下确实要以身犯险。小人想,陛下应该已经隐隐猜到是谁了,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
“太聪明的人,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柳汉洲y-in冷地说。
福雪康笑起来,“再次进宫时,小人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愿大豫长治久安,百姓生活和睦。再者说,陛下真的不想看看,陛下百年之后,会有什么变化么?”
福雪康的话像一剂毒药那般吞噬着柳汉洲的心。
“朕怎么能确定它的安全?”
福雪康笑起来,“陛下,如果小人有什么不轨之心,早在七年前便承认普通之法是无法医治陛下的便好,何须费如此大的功夫?如果小人真有不轨之心,给陛下调理身体的时候,大可下手,又何须费这么大的功夫?”
“说实话,朕越来越觉得,从前是轻视先生了。”柳汉洲眯着眼,也带着一丝笑意。
“不敢,小人只是一介平民,秉承师志,悬壶济世罢了。政治风云的事,小人一点也不想参与,更没有兴趣。”
柳汉洲拿过那黑色的小瓶子,陷入了沉思。
“陛下在使用这瓶药时,一定要有人在身边照拂。陛下气息虽无,可以不进食,水分却要保持一些,要有信任的人能为陛下及时补充一些水,包括身体本能的排泄,都可能会有。”福雪康笑得有些神秘。
柳汉洲皱起眉,他堂堂的大豫国君,却要有这般耻辱的感觉么?可是一想起自己心爱女人的背叛,他忽然觉得,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太子殿下也必须知道这件事,自陛下服药后,太子殿下也要装作病情反复,十分虚弱。这样,有所图谋的人,才会真的相信。”
“你说你对政事并不感兴趣,福先生,朕越来越觉得,假如你要是感兴趣,以你的思虑,当不属于朕吧。”
“陛下过奖了。”
柳汉洲叹口气,“朕答应你,事成之后,朕不会杀你。但是你知道得太多,朕真的不想再见到你。朕要你保证,从此以后不踏入临运半步,你能做到么?”
福雪康苦笑一番,“能得陛下宽恕,已是小人最大的幸运。临运城内波谲云诡,风云变化,小人只愿做天地间的一叶扁舟,感悟自然的真理,陛下如果真能这样对小人,也算是一种成全。”
“好,朕信你。你回去吧,朕会亲自和伴溪交代。”
伴溪皱着眉,在听潘星霓念一段佛经。
“慢些读,我还来不及悟。”
潘星霓放下佛经,盯着她,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
“此行一别,也不知道几时还能再见。所以读得有些快了,恨不得把千本万本都念给你听,生怕以后很长时间念不了,是我不对。”
潘星霓的态度可是难得这么软的,伴溪听了很是受用,便笑起来,“那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去啊。”
潘星霓一惊,“你去做什么?你怎么能去?”
“你不觉得,未来的国君亲自去,心更诚?”
“你是不是疯了?”潘星霓压低声音。
“你看,我的身体似乎一天比一天好了。所以到时候请命陪你去,又有什么问题呢?”伴溪嘻嘻一笑。
潘星霓摇头,“朝中不能没有你。”
“但我不能没有你。”
此话一出,伴溪和潘星霓同时愣住。她们互相看着彼此,久久说不出话。
“陛下驾到——”外面传来小耗子的声音。
潘星霓和伴溪在心里都松了口气,陛下此时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不然还不知道刚才该有多尴尬呢,伴溪的脸彻底红了,她没发觉,其实潘星霓也好不自在。
“嗯······陛下来了,应该是来看你的,那我······”
“嗯,那你······”
“我先回去了。”“你先回去吧。”两个人近乎是同时说出,又匆匆看彼此一眼,潘星霓收拾好佛经,起身往外走了。
“伴溪感觉好些了么?”柳汉洲笑着问。
“托父皇的福,儿臣好多了。”
“是你自己争气。”柳汉洲看到伴溪的样子比以前好,确实感到欣慰。
“可是父皇怎么看上去憔悴了一些?是最近没休息好么?还在为伴溪c,ao心?伴溪已经快好了。”
“为人父母者,时刻都在为孩子c,ao心。朕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伴溪忽然被柳汉洲严肃起来的样子弄得有些不知
喜欢古往今来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