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我不是因为我盗了聚元珠,而是因为我要聚姝儿的魂魄。”
薛柳檀一惑,“同时蛇族,干嘛不让你救人?”
君九渊蹲下握着薛柳檀的手就着咬了一口他手上的桃酥,道:“追来那路并非族内皇族,他们是受私人之命。”
“竟是如此?”薛柳檀抹了抹嘴角的桃酥屑,扬声道:“我想我猜到了!”
“你说说看。”这么简单的套路君九渊料想他也能猜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昨夜的冷茶正要往口中送。
薛柳檀拍了他的手一下,手中的茶险些撒了,薛柳檀沉色道:“隔夜冷茶。”说着拿了个句子剥了起来,君九渊只得乖乖坐在一边看着听着。
“我猜你们家族的没落就是因为他们暗中使诈,利用沉姝的那件事在族里大做文章,使得你们得不到皇家的信任,渐渐地没落下去,甚至,你的那些堂兄弟也有可能是折在他们手中的,不知我猜的对与不对。”此时句子也剥完了,薛柳檀把黏在橘子上扬起的橘络扯下来些放在桔皮里,撕下一瓣桔肉往君九渊嘴里塞。
“八九不离十。”君九渊一直撑着额头看着薛柳檀的动作,见他低着眉眼,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剥着,还细心地替他把他不喜欢但有药用价值的橘络给扯了下去,顿觉心里一甜。准确无误地接过薛柳檀递过来的果香四溢的桔肉,一咬,桔汁在口腔里溅开,其酸无比,君九渊不禁眯了一只眼睛,“好酸。”
“酸么?”薛柳檀一诧,自己这次挑的桔子可甜着呢,说着往自己嘴里也送了一片。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酸,但这是正常的不是么?薛柳檀卷起食指用食指的第二个指节在君九渊的额上一敲,道:“笨蛋,刚吃了桃酥现在吃这个肯定会觉得酸呀。”特别是对于君九渊这种对甜食特别偏爱的人来说,更是酸得惊天骇俗。
“不过也怪我啦,一时没想到。”薛柳檀就要起身去给君九渊倒水,没想到衣角被他拉住了。薛柳檀回头,“怎么啦?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不用了,阿檀,别去。”君九渊起身把薛柳檀紧紧抱在怀里。薛柳檀知道他害怕,害怕自己有个什么闪失,便也随他去了,顺便锻炼锻炼他吃酸的本事吧,也抚上了他的背脊。
屋内情暖似春,可屋外却是黑云压境。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分离
“君九渊!你倒是快活自在啊!”门外的叫嚣已经起了,君九渊松开薛柳檀,桀骜一笑,道:“我去看看。”
这次换薛柳檀拉他的袍角,他眼神坚定地望着君九渊,稳稳道:“你知道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君九渊略一沉吟,果断道:“好!”薛柳檀藏在屋里不在视线范围内反倒令君九渊更加放不下心,不如干脆带着身边。
这一次,就让我们祸福与共。
此时院子里的架势比上次束华上神来时夸张得多,薛柳檀原认为自己并不是没见过大阵仗的人,毕竟同神都斗过,但此时还是略微一惊,放眼望去目所能及皆被黑云笼罩,前来妖兵约莫上千。为了抓一个君九渊需要如此规模?这到底是君九渊太厉害还是对方太没自信?
为首的是个青年,看起来比君九渊也长不了几岁,盘起头发戴了顶书生帽,看起来倒是颇为斯文,但他的发色是不同于年龄的灰白。面色灰败,目光阴鸷,眼睑下还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嘴角微微下耷着,一副病态的样子,灰色的长袍上绣着云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灰色的影子。
这个看上去身体不太健康的青年竟是追兵?而且还是首领?这让薛柳檀好生疑惑,但看君九渊双眉微锁的样子,似乎对对方并不陌生,且他应该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孱弱不禁风。
“顾锦琮,为抓区区何须如此大阵仗?”君九渊爽朗一笑,完全没有兵临城下的窘迫,倒有些得意。
对面被称为顾锦琮的青年嘴角一扯,回道:“君少爷法子多着,藏身之处难保没有高人相助,顾某还是小心为妙。”
“你动作倒快,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君九渊轻勾嘴角,眼里有三分轻蔑七分得意,道:“舍妹已入轮回。”
薛柳檀恍然,原来来人君九渊是认识的,那么此次胜负他自然心中有数。
顾锦琮冷哼一声,嗓音略哑道:“君沉姝犯下大错不能轻饶,你如此助她亦难易恕,还不速随我回蛇族领罪。”
君九渊闻言轻蔑地笑了开来,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手段我自是明白,要问我罪的怕是你们顾家吧?”
颜锦琮也不接他的话茬,道“你那么了解我,想必也知你我法力旗鼓相当,如今我带兵前来,而你,身边竟带着这么一个手无缚鸡力的凡人。”顾锦琮看了薛柳檀几眼,眼里失望与嘲讽交加,轻挑了挑嘴角,接着道:“君少爷,孰胜孰负还需我来替你算么?”
君九渊微微侧眼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薛柳檀,的确,一开始他就知道此次必定胜不了也逃不掉,他的这个发小他太了解了,说两人法力相当那还是抬举了自己,若真要比起来,自己负的概率来得大些。
单打独斗尚且胜算不大,更不用说如今还得分心顾着薛柳檀。虽说上次薛柳檀能与束华上神斗法,但那是建立在束华上神不伤凡人的基础上,现如今面对的是蛇族精兵,一旦斗起,不仅薛柳檀绝无生还之可能,整座拘阳峰怕是都要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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