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龙天羽也没想过要和易清分手。这双手,从拉起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打算再松开。
他爱易清,都说爱情会随着时间而消失,而龙天羽却觉得,和易清在一起越久,爱他就越深。从没有什么事比他对易清的感情更让自己确定,他爱他,他想和易清一直地走下去,到白头,到死。
易清,别开玩笑了。龙天羽一拳打在墙壁上,砸落了斑驳墙体上的石灰。
易清,你在想什么。又是接连的两拳,石灰‘簌簌’地掉落,手骨节处擦破了皮,也沾上了白白的灰。
明明很痛,心却更痛,一想到易清要是认真的话,龙天羽就痛得只想用ròu_tǐ上鲜活的疼痛来覆盖住内心里的那份窒息。易清,易清,易清……被连续砸到的墙上那处,开始凹陷了一块,白色的墙壁上,渐渐地有红色的血迹印了上去。
张亮过来的时候,龙天羽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墙壁上的那一块早是一片鲜红,看不见半点白色。“羽哥,你疯了吗?”张亮马上跑过去,把龙天羽拉开了墙壁,拖着他往巷子外走。
龙天羽就像一个游魂一样,任张亮带着自己到了医院,给流血的手做了包扎,然后又被带着去了酒店。
“羽哥,能说句话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怕?你再这个样子,我只能打电话给阿姨,叫她过来带你回去了。”张亮是被易清叫过来接龙天羽的,“你和清哥到底怎么了?他既然还关心着你,为什么又不理你,让我过来?”
龙天羽坐在床上,呆呆地发了半天的楞,然后,才像从睡梦中醒过来一般,眼神空洞地看向张亮:“亮子,易清说要和我分手。”
张亮怔怔地看着龙天羽,嘴张了张,说不出话。羽哥和清哥这阵子在闹,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会闹到分手的地步,张亮死也想不到。他俩?分手?怎么可能?
龙天羽看着张亮无措的脸,苦笑了一下,从床上拿了一包烟点了一根,还没放到嘴边,就又把那烟掐灭了,狠狠地丢到地上:“你说这事,你信么?”
张亮还没回答,龙天羽却自话自答起来:“我不信。”
“你俩,好好谈过吗?”
“他在躲我。我根本和他说不上话。”
谈话进行到这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张亮不知是该安慰还是劝说,要是以前碰上龙天羽因为和哪个女朋友分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张亮早就嘲笑起来了。可是,连张亮都清楚,龙天羽对易清,是史无前例认真的一次,看到他难受成这样,自己都看着不忍。
那天以后,龙天羽还是每天都早早地去易清家那里等着,一待就待到后半夜。易清一出门,他就试图上去拉他说话,可是每次都被易清躲开了。易清要是一整天没出门,他就也一整天地待在车里,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易家的其他人都看到了龙天羽,但都当做不知道一样,既没叫人赶他走,但也没准他进门。
在这一天天毫无希望地等待中,龙天羽变得一天比一天地焦躁。明明易清就在离自己一门之隔的地方,可是,龙天羽却觉得,自己和易清,越来越远了。远到再在门口看到他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靠近易清的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易清每一次的对自己视而不见,像在自己的心门上插的一刀。
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后来小心翼翼的怀疑,然后再到现在的相信,相信易清跟自己说出的那句话不是在开玩笑,期间经历过的各种苦苦挣扎,龙天羽不想再回想。那些一个人坐在车子里,无望地等着一个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的人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要靠着和易清过往的回忆才能勉强撑过去。
张亮有时也会过来陪着,和龙天羽坐在车子里,一起等着。终于,在这一天的下午,在易清从陆鸣的车上下来后,张亮忍不住,冲下了车子,跑到易清旁边,抓着他的手就朝龙天羽这边拽:“清哥,你不觉得这么对羽哥,欠他一个解释吗?”
易清跌跌撞撞地被张亮拽着走了十多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这才有了力气反抗:“亮子,放手。”
“羽哥在等你。”张亮牢牢地抓着易清的胳膊,几乎是在硬拖着易清往前面走。
易清往后退,两个人展开了拉锯战。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龙天羽从车上走了下来,朝张亮吼道:“亮子,放开。”
张亮也急了,朝龙天羽吼道:“羽哥,你天天在这里等着,为的什么?我不放,今天易清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死都不放。”
两个人在撕扯中,易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力气也越来越小,那腹部的伤口还没好全,上身一用力,就隐隐地痛起来。龙天羽看着易清难受的样子,愤怒地冲着张亮大吼了句:“张亮,你他妈马上给我放手,不然别怪我动手。”他看不得易清痛,从来都是如此,一看到易清脸上露出半点痛的神情,他就觉得那痛比伤在自己身上还厉害。
张亮一下子愣住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易清的手。龙天羽朝他吼,是真正的生气的吼。张亮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再不放手的话,龙天羽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对自己动手。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看不得他难受成这样。易清为了陆鸣和他分手,他还这么死死地护着易清,为这个和自己翻脸。张亮远远地瞪着龙天羽,看着对面那个自己跟了六七年的兄弟,因为旁边这个人,要跟自己闹翻,他也怒了,指着龙天羽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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