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压了下去。他不敢耽误,一面打开衣柜找衣服,一面柔声诱哄:“小怡乘,哥哥马上来陪你,你把地址告诉我。你病得很重,必须马上去医院,但哥哥最快九个小时之后才能到,所以得叫人先把你送去医院。你有力气开门吗?”
周允晟报出地址,迷述糊糊道:“我没有力气了,我想哥哥,想你抱抱我,亲亲我。我想找个人约会,重新开始。但那个人没有你好,没有你一半好。”
人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总会把内心最深切的渴望道出。周允晟也不能免俗。他不知道自己的话以怎样强劲的方式将薛子轩从绝望的深渊的拯救出来。
他几乎快要把手机捏碎,才能抑制住马上飞到少年身边,抱抱他,亲亲他的冲动。他担心得五内俱焚,却又喜悦得头昏脑涨。
“小怡,哥哥也想你。”他舍不得挂掉电话,却又必须联系私人飞机,联系远在英国的下属赶紧把少年送进医院。此时,他不由庆幸自己把事业扩张到欧洲的决定,否则小怡孤立无援的时候,他不会有保护他的能力。
他一面诱哄着少年慢慢说话,一面跑进书房,用另一支手机联系助理,那头,小怡似手睡看了,呼吸声有些滞塞,一下一下响在耳边,他却舍不得挂断电话,而是把它贴在胸口。
“好的薛总,我马上联系机场。“深夜一两点被吵醒,助理却不敢有丝毫埋怨。这可是总裁找了两年多的宝贝,要是再弄丢,总裁能扒了他的皮。
“英国那边我会联系文森特,让他马上赶过去。”听说少年烧得很严重,可能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助理马上联系了常与他们合作的安保人员,开个锁应该是手到擒来。
“好,你让他快点!”薛子轩挂断电话,把另一只手机贴在耳边,听一听少年的呼吸声,这才跑回房换了一套西装,拿上护照开车出门。
这一天,男神的微博没有更新,有人说他终于装不下去了,有人说公务太忙,还有人说可能黄怡找到了,但是,远在云端的薛子轩已没空理会,赶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没挂断电话,面是连上耳机,贪婪的听少年的呼吸声。
大约二十分钟后,那头传来焦急的呼喊,文森特赶到了。对方注意到少年死死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boss的电话号码,他试图将将手机抽却毫无办法,只能举着少年的手通话,“boss,他握着手机,不肯松开看来他很想你。”
“不要废话,赶紧送他人医院,天冷,记得给他戴围巾,穿大衣,再裹一层厚毛毯。”薛子轩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甜蜜,等那边应诺才极其不舍得收线。
原来,当桔梗花盛开的时候,幸福真的会重新降临。
如果一个人很多年没生病,偶尔病一次,哪怕只是小感冒,也会显得特制严重,周允晟被送到医院时高烧四十度,虽然昏睡过去,嘴里却还不停说看胡话。
薛子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伦敦已是九个多小时之后,少年还处手昏睡当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皱得很紧,嘴唇干枯皲裂,看上去憔悴极了。
“老板……”坐在病床边的文森特站起来。
“嘘,不要吵到他,出去说。”薛子轩压低嗓音。
两人来到走廊,轻声交谈。
“医生怎么说?”
“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吊完水就能回去。”
“嗯,昨天晚上辛苦你了,谢谢。”薛子轩真心感谢文森特能在最快的时间赶到。
“不用,记得把报酬给我。”文森特捶了捶青年肩膀,自顾自离开。
薛子轩回到病房,直勾勾地盯着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少年。他已经十九岁,长高了很多,但身材依旧消瘦,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薛子轩凑近去听,发现他在叫“哥哥”,语气十分脆弱,还暗藏着深深的依恋。在这一瞬间,强装的镇定与从容尽数崩塌,他将脸埋在少年滚烫的颊边,低声哽咽。他太想念他了,在看见他的第一眼,真恨不得找个笼子把他关起来,又恨不得将他揉入骨血。
“小怡,你太顽皮了。以后你要是再离家出走,哥哥一定打断你的腿。”好不容易平复情绪,他抬起头,用颤抖的双手轻抚少年脸颊,嘴里吐出极具威胁性的话语“boss,这是黄少的证件,文森特刚才交给我的。”助理推门进来,看见双目通红,脸带泪痕的老板,目中隐现震惊。他没想到冷面冷心,威仪摄人的老板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薛子轩接过证件看了看,yuu,很普通的英文名字。
“为什么姓周?”他有些许异,却并不深究,过去的经历,少年想抛弃一切重新来过很正常。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你也累了,找个酒店体息去吧。”他冲助理摆手。
“那您呢?”助理有些迟疑。
“我在这里陪小恰,明天早上你带早餐过来,要中餐,最好是粥水之类。”薛子针一面吩咐,一面蘸湿棉花棒,轻轻擦拭少年干枯皲裂的唇瓣。
“好的,我把行李放柜子里。”所幸文森特订的是vip病房,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沙发、衣柜、书桌等家具。助理把boss的行李归置好,这才告辞离开。
薛子轩拧了一条热毛巾,给满身大汗的少年擦澡,擦完自己也洗了个战斗操,钻进被窝,将少年紧紧抱在怀里。这一次,不用服食大量的安眠药他便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翌日,周允晟从昏沉中醒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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