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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谨的这场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到底是年纪轻,几天之后,整个人就彻底的精神了起来。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温度比较前些日子又低了不少,连带着屋子里也变得有些阴冷。温府的议事大厅里摆了足足五个碳炉用来取暖,一个最大的摆放在正中间,其余四个分散在四周。
温谨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个小手炉,腿上盖着个小毯子,面容严肃的听着下面各个管事做着汇报,眉峰不自觉的轻轻蹙起。
当最后一个人说完之后,温谨将手中一直捧着的暖炉放到了身侧的桌子上,不轻不重的发出“当”的一声响,声音不大,却足以叫下面的一群人紧张了起来。
“大上个月议事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今年雨水多的问题,庄子上的人为什幺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才来跟我说因为水涝,恐会影响今年的收成,庄子上的人都是拿着我温家的银钱吃闲饭不办事的吗?我们温家从来不养闲人!你说呢,刘管事!?”
“还有徐管事,”这边刘管事还没抹掉头上的冷汗,就听温谨又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这次去巩寿县的时候,我发现温氏玉器坊在那边的生意差了不少,是我们的货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三天之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丁管事,……”
“马管事,……”
“卢管事,……”
“……”
温谨几乎将大厅里的一众管事们挨个叫了个遍,这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而此刻,没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更是战战兢兢,深怕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心正悬着呢。
温谨翻了翻桌边的账册,头也没抬的接着说道:“赵管事,温氏酒楼前几天有客人闹事,你处理的不错,之前你跟我说的事,就照你说的办吧。”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赵管事一愣,随即喜不自胜的上前一步连连鞠躬道谢,温谨摆了摆手这才退了下去。
温谨合上账册,掀开了腿上的毯子,起身看着众人说道:“大家都知道,从我祖父辈开始就定下了规矩,在温府做事,历来是赏罚分明的。除了赵管事,刚刚我点到名字的诸位,三天之后将问题的解决办法说与我,然后自己请罚,散了吧。”
说罢,没有理会脸色异样的众人,温谨径直走了出去。
议事大厅里,除了满脸喜色的赵管事,其他刚刚被点到名的管事们纷纷抹了抹额侧的汗珠,松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少爷有点不对劲啊?”不知道是谁提了个头,一下子说到了大家的心里,“少爷今天的脾气,似乎十分的暴躁。”
“就是,天灾祸人,怎幺能是我们可以预料得到的,这也太……”
“就是,就是嘛,那客户不上门,我也不能……”
“……”
而他们口中脾气有些暴躁的少爷,此刻正顶着小雨打着伞打伞,脚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院子,就连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都染了几分焦急的神色,丝毫没有顾得上路过的下人投来的诧异眼光。
因为刚刚在议事厅的时候,小九曾进来传话,说温沐离在他的院子里等他,让他结束了之后便过去。
自从前几天跟温沐离同床共枕之后,他已经有整整四天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那天早上温谨起床之后,温沐离就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身侧的被褥上仍旧留有余温,他几乎要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做了一场梦,如今只是梦醒了罢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身侧的被褥,指腹感受到的那股余温,一点一滴渗入到了温谨的心底,就像是那个男人霸道中独特的温柔,炙热又烫人。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温谨慢慢的挪到温沐离睡过的位置,贪婪的嗅着被褥上属于那个男人的独特气味儿,直到下人过来敲门才依依不舍的起了床。
温谨原本以为他跟温沐离的关系已经更近了一步,可他没想到的是,温沐离这一走就是整整四天,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如果不是听下人说二爷是被徐达叫走的,他真要以为自己就这样被抛下了……
被另一个人牵动所有的喜怒哀乐,变得不像原本的自己,饶是这样,心底依然没有丝毫想要抵抗的情绪,明明之前还仅仅只是ròu_tǐ上的牵引,而现在,心,已经不受控制了啊!温谨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已经沉溺下去,沉溺在男人霸道的温柔中,无法自拔了。
以往觉得很近的距离,此刻竟变得十分漫长,温谨再次加快了脚步。
“叔叔,我……啊……”
温谨刚推开房门,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压到了门上,随即脖颈处便传来了一阵疼痛。
温沐离用一只手将温谨的双手捏住♀★点≡ 举过头顶,而另一只手则开始在他身上放肆的游走,他不担心温谨会反抗,因此还得寸进尺的用眼前这个小猎物的白皙颈子磨起了牙,留下了一个个浅显的牙印,乐此不疲。
“这幺慢才回来,怎幺,在你心里我还不如那帮老头子?”男人带着点酸意的话就这幺冲进了温谨的脑子,让他一时间有点愣怔。
叔叔这是……吃醋了吗?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温谨的脑搭里一闪而过,随即马上被自己否定,这怎幺可能!只是他不像让男人误会,于是赶紧解释道:“不是的!唔……是因为有事情要商议,所以才……啊,轻、轻一点……”
“轻点能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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