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顿感毛骨悚然。一惊之下差点丢开手帕。
麦可苍白浮肿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笑容,仿佛全然沉醉痴迷于什么,让他无比不可自拔,他半睁的眼中瞳孔散大空茫仿佛直直望着不知名的远方,那里有着他无比向往的幸福。他微张的嘴仿佛正在倾吐最温柔的絮语,又像是全然的解脱。
让洛卡更惊讶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很熟悉这景象,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一位穿着长袍,带着诡异的笑容死去的祭司。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洛卡心中震惊而悲痛,麦可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他想要说的话了。难道只有死去的人才值得信任么。
帕尔默随后赶到,他一掀开覆面的手帕就惊叫一声,摔倒在地。洛卡扶起他时他还在颤抖着。一向从容镇定的帕尔默显然被这惊悚的景象吓到了。他几乎无力站起,洛卡好不容易才扶起他来,他感到帕尔默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和镇定的力量才能勉强支撑站立。这让洛卡不禁想起梅森,他每次发病的时候不知经历着怎样的惊恐。因为梅森的缘故,他从小就立志让亚兰蒂的人们远离这样的恐惧,然而从不知何时起,这恐惧已在亚兰蒂蔓延开了。
帕尔默一直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完全倚靠在洛卡身上才能勉力行走。洛卡把帕尔默扶到稍远处,让他倚靠在一颗大树旁。他安慰了帕尔默几句就立刻走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帕尔默出了太多冷汗,隔着衣服都能感到他手心黏腻的触感,让洛卡浑身难受,尤其是他贴在自己脖颈边粘稠的呼吸让洛卡几乎透不过气来,应付完礼貌和应有的照顾,洛卡立即远远逃开。
一远离帕尔默周围,让洛卡顿时感到四周空气都清爽起来。洛卡站在池塘边有条不紊地指挥侍卫们,不断发出一条一条指示,侍卫们立即分为几组,一组迅速封锁事发地周围,一组详细搜查周围,同时派人分别向执政王、长老会和三大祭司报告。
帕尔默已不再颤抖,看上去却比刚才更难受。他清秀的眉忧郁地蹙起,远远望着那个英姿飒爽的背影,洛卡果断有力的声音都那么清晰,他的金发如同阳光般灿烂耀眼,他就站在数十步远的地方,而他们的距离却如同天空和大地般遥不可及。那些担忧失落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他又回来了,失而复得么?帕尔默自嘲一笑,从没得到过又谈何失去?帕尔默在茂密的树荫下优雅地斜倚着粗壮的树干,周围的翠绿浓荫仿佛也笼罩着浓浓的忧伤。
总侍卫长阿尔泰不知何时也到了,经过祭司们的治疗,他的“不慎摔伤”已好了大半。
阿尔泰默默走到帕尔默身边,他不动声色悄悄扶着他的手臂,让帕尔默能借力支撑。
帕尔默却并没有正眼看他,他一直凝望这洛卡的背影,他轻轻挣开阿尔泰的手,自己扶着树站直了身体,慢慢走到洛卡身边。
阿尔泰隐在层层树影摇曳的阴影下。面色比阴影更阴沉。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也跟着来到池塘边。
“对了,阿尔泰大人,这几位是您直属的特别卫队的吧。”洛卡在短时间内已经拟好了一个名单。“请您召集他们过来一下,有些问题需要问他们。”
“遵命,殿下。”阿尔泰伸出两根手指拈过名单。草草看了一眼,吩咐随从去各处找人了。
洛卡一直想不通阿尔泰对他的态度。他当然不认为阿尔泰挨了一顿揍就会怕他。他仔细体会,发现阿尔泰在标准的礼节下有一种奇异的无视感。有时虽然看着他,却好像要直直透过他看清背后的人。弄得洛卡常常怀疑自己背后站着什么人,强忍住想要回头张望的感觉。
阿尔泰走上前检查尸体,他掀开覆面的手帕时,手抖了一下。但神色冷静。
“有什么发现吗?”帕尔默问。他依然不敢走近前,他侧对着正检视着尸体的阿尔泰。
“看来是溺水身亡的。”阿尔泰下了结论。他站起身接过随从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他走到帕尔默身边。似笑非笑地看了洛卡一眼。
洛卡忽然明白阿尔泰这样看他时,心中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了。阿尔泰淡淡扫过他的目光竟和他刚才检视麦可尸体的目光一样,如同在看一具尸体!这个念头一闪过顿时把洛卡自己惊到了。
见洛卡神色有异,阿尔泰意味深长道,“这也是恶魔之眼干的吗?”他干笑了一下,“恶魔之眼也有失败的作品啊。”
“你这是什么话!”洛卡呵斥道。他对死者的不敬让洛卡顿时怒火中烧。
“殿下恕罪。”阿尔泰的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歉意。
洛卡却在琢磨着阿尔泰的话,他审视着阿尔泰,“你对恶魔之眼似乎很了解,总侍卫长的了解权限似乎比我们都多?神殿最近提高了阁下的权限吗?”
“并没有殿下——您了解的多,”阿尔泰毫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嘲讽,“也许,您才是了解最多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洛卡目光一沉。阿尔泰真让他受不了,他强忍住想要一剑劈开阿尔泰那个装满哑谜的脑袋的冲动。
“没什么,我们尊敬殿下,您可真是太完美了,在下自然不会比您了解的更多。”阿尔泰的话又象恭维又象有别的意思。
“阿尔泰!”帕尔默喝止了他。自从洛卡回来后他就一直这么阴阳怪气的。
这时四位长老和三大祭司都来了。看到现场的一切,都面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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